郎弈实在是没办法才托自己的室友,也是余年的邻居秦越然帮忙把他骗了出来。
余年回房间的动作迅速,郎弈趁他关上房门那一刻握住了他的手。
他能感觉到余年的身体明显一缩,伴随着一声抽气,紧接着就是想把手从郎弈手里抽出来。
“年年。”只有在没人的地方,郎弈才敢这么叫他,果然余年听到后停止了挣扎,泄气似的塌下了肩膀。
郎弈敏感地察觉到了余年的异常,他掰开余年的手这才发现他手掌那处红肿的伤口。
余年别扭地想把手收回来,郎弈直接攥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去找谢宇川借东西处理伤口。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要不是叶司丞起床上厕所随手看了眼时间,然后在群里发起了一阵消息猛攻,恐怕这一屋子的人至少还得再睡一会儿。
下午太阳没有那么足,他趿拉着拖鞋从东跨院的门里走出来,对面西跨院的大门还紧紧地闭合着。
谢宇川跟在他身后,先是把从屋里带出来那件外套披在白榆身上,扫了眼郎弈那屋还紧闭着的门,转身去了晏绥那屋。
叶司丞第一个醒的,晏绥在他大嗓门发微信的时候也醒了。
两个人一人拿着一台游戏机,正联机打着游戏,听到脚步声连头都懒得回,还是谢宇川先开口询问,“要不要出去转转?”
晏绥眼瞅着就要被叶司丞击败了,他赶忙摆手让谢宇川该去哪去哪。
谢宇川正好也不想带他俩一起去,于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正屋,拉着还站在院子里吹风的白榆去外面的街上。
两个人没走多远就走到了一条大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几分钟才看得见一辆,更别提什么商铺了。零星几家饭馆开着,因为过了饭点基本上也都没什么人了。
白榆先是和谢宇川并排,走着走着他就来到了谢宇川的前面,为了说话方便,于是转过身来倒着走。
谢宇川怕白榆摔着,一只手拉着他,眼睛还不时关注着路面情况。
就这样又走了一阵,白榆突然开口问道:“郎弈和余年是什么情况?”
谢宇川也不太清楚,他现在虽然弯了,但还保留着直男的思想,完全不爱八卦这种事,只要郎弈一天不说,他就也不想着去问。
白榆气得直摇头,说他简直不开窍。
两个人沿着马路慢慢走,居然又来到了上午赶海的那片海滩,仔细看位置好像不太一样。
谢宇川也说不准这片海叫什么名字,他们沿着木栈道一直走,直到路的尽头有一条细窄的楼梯,他扶着白榆的手慢慢向通往海滩的楼梯下方走去,越接近下边海浪声就越大。
和d市满是鹅卵石的海滩不同,这里是一片沙滩,夕阳打在上面,照得小沙粒折射出宝石一样金色的光泽。
初春的天色还没见长,刚到下午四点太阳就已经落到了半空。
今天的风力不算小,湛蓝的天空中万里无云,一群海鸥在头顶盘旋。
白榆抬起头用手臂遮挡住刺眼的光线,谢宇川站在他身后替他拦住了身后传来的风。
仿佛只是过了几分钟,原本还算明亮的天色霎时变成了金色,橙红的太阳慢慢从半空开始降落。
谢宇川拉开衣服拉链把白榆包裹在里面,两个人静静站在岸边无声地欣赏着一场特殊的落幕。
白榆见识过太阳从海平面里钻出那一瞬间迸发出的光亮,如今又感受到了它离场时依旧璀璨的光芒。
整片海洋被浸染成金色的一片,滚烫的红日在被他照亮的天光中缓缓下坠,只短短几分钟之后就完全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
白榆怅然若失地眨了眨眼睛,对于眼前这一切消失的速度感到不可置信。
谢宇川看出他意犹未尽,吻着他的发顶,柔声说道:“我和你一起看过日出日落,将来还会有无数个一年四季。”
风把他的声音吹散了许多,可也把誓言说给了大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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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大老爷,我们真的只是摸摸肚子,啥也没干o(n_n)o~~
“愿得偿所愿”
晚餐没决定好吃什么,想起来时的路上有不少农家菜馆,谢宇川给看起来相对靠谱的郎弈打了通电话,对面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
“川儿,”郎弈那边很安静,所以显得他声音听起来格外低哑,“怎么了?”
谢宇川察觉出他的异样,试探问道:“打扰到你了吗?”
郎弈清了清嗓子,“没事,你说。”
“我和小白找到一家农家菜,想问问你们要不要过来尝尝。”谢宇川言简意赅的问道。
“我去问问他们,你先别挂电话。”接着谢宇川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然后是木制门被推开的声音,以及远远传来晏绥和叶司丞打游戏的声音。
所有人都同意,毕竟出来玩又不比在家里,吃什么图的就是个气氛,去哪里吃反而是次要的。
谢宇川把定位发到群里,和白榆两个人先进店里占位置去了。
还不到五点外出吃饭的人并不多,考虑到人数,老板直接给他们开了间包间。
一张砖砌的大方桌上架着一口大锅,又黑又亮,让人看着就觉得氛围感十足。
这家店主打铁锅炖,炖鸡、炖鱼还能炖大鹅,白榆在菜单上来回看了好几遍,最终也没想好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