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休息好还是我来吧,”谢宇川举起小面包问白榆想不想吃,白榆摇了摇头,于是他继续道,“这点距离还不致于累。”
被谢宇川拒绝后白榆也没再劝说,他下车伸了个懒腰,余光瞥见停在不远处那辆车,旁边隐约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川儿,小白!”郎弈从那辆车的后备箱里探出头,朝刚下车的两个人打招呼。
白榆走近了发现,那个站在车边的人果然是余年。
“好久不见,”白榆热情地和余年打招呼。
因为上次的不辞而别,余年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他难得笑了一下,碰上郎弈的眼睛时也不自然地避开了。
谢宇川一直站着白榆身旁没有说话,但也觉察出郎弈和余年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太对劲。
几个人没聊几句就各自回到了车上继续上路了。
又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就下了高速,车子行驶在一条宽敞的小路上,路上的车不多,马路两侧都是矮矮的门头房。
y市的城市规划类似于县级市,因为拥有温泉而在周边城市中小有名气。
谢宇川他们这次订的是一家农家院,与普通的酒店式温泉相比,这种温泉更有当地特色,也更适合一群人出行。
出了商业街后,马路越来越窄,到最后只剩一条可以双向通行的土路,有些颠簸,白榆跟着左摇右晃,边笑边问谢宇川,“这真是洗温泉的地方吗?”
“找个地方把你卖了,”谢宇川趁间隙望了白榆一眼,从后视镜中看见身后不远跟着的车,说道,“怕不怕?”
白榆摇摇头,抱着谢宇川的外套伸了个懒腰道:“不怕,你才舍不得。”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处独立的四合院门前。
说是农家乐,但从关着的门和围墙来看,完全分辨不出这里和别墅的区别,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更大有名堂。
院子的地面铺设着防滑的石砖,一直通往主屋的木制地板将院子一分为二,一侧是露天的泡泉和休息区,另一侧是人工铺设的景观。
白榆没泡过温泉,连第一次去大众洗浴都是谢宇川带着他,他想象不出来温泉是什么样的,所以当他一跨进院子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院内的三间房包含了室内泡池和厨卫,最令人惊喜的是每间房的里屋和外屋分别是普通的榻榻米和一张火炕。
榻榻米常见但火炕不常有,别说白榆这种纯南方人,就连谢宇川这样土生土长的北方城市孩子也没住过。
当初之所以选择这家民宿也是看中了这点。
白榆东看看西摸摸,跟谢宇川说自己晚上想睡在这张炕上。
叶司丞睡过一次炕,回想起头半夜烫屁股下半夜冻脸的经历,他摆摆手拒绝道:“我睡床。”
和他一屋的晏绥一拍手,“正好,那我睡炕。”
郎弈站在一直没说话的余年身旁,小声问他:“你想睡床还是炕?”
“都行,”余年不自然地搓搓手,同样以小声回答他,“我都行。”
安排好床之后几个人才发现他们只进了主屋,东西跨院还没来得及看,临走前他们猜拳决定谁住主屋,最后赢了的是晏绥和叶司丞。
两个人高兴地把行李往炕上一搁,跑着去追已经跨出屋门的另外四个人。
三间屋除了格局摆设有些差别,其他硬件几乎都一样。
考虑到白榆第一次泡温泉,所有人一致决定让白榆住在离露天温泉近的东跨院。
等另外两个屋子的人都出去之后,白榆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他脱下鞋爬上炕,毫无形象地在上面滚来滚去。
谢宇川刚进里屋把行李摆进去,一掀门帘就看见在炕上撒欢的白榆。
他走过去挠了挠白榆的脚心,白榆笑着被迫停了下来。
“不硌得慌吗?”谢宇川拉着白榆的手把他拽起来,“我听着都替你疼。”
白天炕上是不铺被褥的,因此上面是非常硬的。
“怪不得,”白榆摸摸有些疼的脑门笑道,“幸亏我脑袋硬。”
民宿的炕当然不能完全还原真实的火炕,这里用的是水暖炕,就是和家里铺的地暖一个概念。
虽然不需要烧煤,但为了逼真,这个抗还是垒得很高,高到白榆坐在炕沿时脚离地面还有一小截距离。
谢宇川弯腰拾起白榆的鞋,白榆一猜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正准备躲就被谢宇川捉住了脚踝,然后温声道:“穿好鞋带你去赶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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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问一句,有没有人想看郎弈番外?
赶大集
这里的大集逢一、四、七出摊,今天恰好是周四,难得的机会每个人都急着往门外跑。
大集在距离民宿步行十几分钟的位置,现在刚过八点,正是集市最热闹的时候。
因为早起没胃口吃饭,一直没觉得饿的白榆在距离集市还有几十米的位置时突然闻到了一阵阵香味,紧接着肚子里就不可控制地传出来一声咕噜。
好在周围人声嘈杂,他做贼心虚地往身旁看了几眼,发现大家都忙着寻找香味的来源没人注意到,这才放心地揉了揉肚子。
“怎么了?”谢宇川捏捏白榆的脖子低声问道,“饿了?”
白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考虑到还在外面,也不敢和谢宇川太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