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川抓着他滑溜溜的手,像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一般含住他的指尖,还不忘承认错误,“嗯,都赖我。”
白榆羞恼地躲避他的亲吻,身体却因为池水的波涛不停起伏着。
谢宇川抱着白榆稍微坐直了些,拇指抹去他睫羽上雾气,用近似虔诚的语气说道:“我爱你。”
白榆闻言有一瞬间恍惚,接着微微皱起眉头,眼眶也跟着红了一圈,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最后还是软了身子,趴伏在谢宇川身上,忍着羞意吻上了他的脸颊。
白榆醒来时卧室的窗帘已经快遮不住外头的暖阳,他伸了个懒腰,刚一抬手就觉得浑身酸痛,昨夜的荒唐瞬间涌入脑中。
不知是谁前些日子还怀疑谢宇川是不是对自己没有兴趣,如今被现实狠狠地打了脸。
身上整整齐齐穿着的睡衣应该是谢宇川趁他睡着时换上的,白榆拉开衣领往里瞧,那些还未消散的青紫明晃晃地诏示了前一晚的荒唐。
下了一夜的大雪,还没到凌晨就静悄悄地停了。
日出前,市政部门就把出行主路上的积雪清扫干净了。
谢宇川是被一阵扫雪声吵醒的,那时天才蒙蒙亮,白榆累坏了,正蜷缩着他怀里睡得香甜。
谢宇川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简单梳洗后就出了门,在打听了几个路过的邻居后,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早点铺子。
昨天两人都没吃晚饭,估计白榆也该饿了。谢宇川把买回来的早点放到餐桌上,这才轻手轻脚地拧开卧室的门,低头正对上白榆不知所措的眼神。
“醒了,”谢宇川走过去坐到白榆身边,摸摸他额头的温度小声询问,“饿不饿,我买了小笼包还有豆腐脑,你看看想吃哪种。”
白榆半晌不回答,谢宇川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正准备再抬手去探一下他的体温,就被白榆软绵绵地推开了。
“怎么了宝贝。”谢宇川无师自通,摸着白榆的手上下打量。
白榆连忙捂住耳朵,逃似的往后躲,“别这么叫我,太肉麻了。”
谢宇川后知后觉也红了耳朵,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白榆羞臊着摇摇头,拉起睡衣下摆露出软乎乎的肚皮,露出上面被谢宇川啃咬后留下的痕迹。
谢宇川拇指轻轻抚摸那里,惹得白榆一阵颤栗,他自责道:“疼吗?”
“不疼,”白榆把脸转到一边,“痒。”
谢宇川手指状似无意地往上摸索,继续问道:“还有其他地方吗?”
白榆点头,颤抖着想阻止谢宇川还在乱摸的手。
“让我看看。”谢宇川不顾白榆的阻挠,一只手钳住了白榆的一双手腕,另一只手掀起睡衣,把头探了进去。
因为衣服是谢宇川的,所以很宽大,加上两人力气上的悬殊,白榆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不断地往后躲,整个身体像一张绷直的弓,反而中了谢宇川的计。
欲说还休比完全裸露更容易引人遐想。
睡衣不能完全遮住光线,但能阻碍视线。白榆白皙的皮肤上清浅不一的痕迹在幽谧的光影中显得更加粉嫩,被谢宇川呼吸掠过的地方泛起一层薄薄的疙瘩,胸口那一小点也可怜兮兮地破土而出,像它的主人一样可爱。
谢宇川没舍得太都弄白榆,只在他每一个留下痕迹的位置都重新落上一个吻,就又从白榆睡衣里退了出来。
眼见白榆咬着下唇生怕不小心漏出声的委屈模样,谢宇川亲上他的眼睛,温声安慰:“别咬。”
白榆又羞又恼,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扑腾着就朝谢宇川身上去了,被他反手一擒,反而在唇边偷了个腥。
“你烦死了。”白榆边笑边躲,狼狈地爬到床的那头不让谢宇川碰他。
谢宇川起身一条腿蜷跪在床沿,张开双臂诚恳道:“不闹你了,我抱你去吃饭。”
“不要,”白榆倒不是不好意思,反倒还有点期待被谢宇川抱起来是什么感觉。就是他两条腿仍有些酸痛,不知还有没有力气夹住谢宇川的腰,如果滑下来会不会太尴尬。
看出他的犹豫,谢宇川又转过身道:“那背你也行。”
白榆趁谢宇川不设防,两只胳膊先是慢慢搭上他的肩膀,接着用力往后一掰。幸亏谢宇川反应及时用手肘撑住床,不然肯定被他摔倒在床上。
白榆赶紧窜到一边,抱着被子笑得像个得偿所愿的顽劣孩童。
谢宇川一手扶腰,站在床边看他,也是一脸宠溺。
“好了,再不吃饭就要凉了。”谢宇川再次做出要背白榆的动作。
这次白榆没再捣乱,刚抱上谢宇川的脖子,就被他拖着大腿根提了起来。
白榆趴在谢宇川颈侧毫无规律地晃动着脚丫,感受着谢宇川身体上的温度和平缓的呼吸,内心一片安宁。
谢宇川先是背着白榆去床边拉开了窗帘,一阵强光晃得白榆差点睁不开眼睛,等再看清楚时,发现小区内的石板路上早已没有了积雪,只剩下干枯的草地里一层白雪皑皑,上面偶尔出现一串小动物奔跑时留下来的足迹。
谢宇川把白榆放到餐桌前的椅子里,又转身回卧室替他把拖鞋拎出来。白榆就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抱着腿乖巧地坐在那里等他,看到人出来后悄咪咪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