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面对面抱着喷
黑进了政府的系统,改了些记录、伪造了几封领导的邮件,就让那个oga的生活,在一天之内好转了许多。北川市那个房子,是他很久以前置办的一处安全屋。虽然如果要让那处房子的拍卖款真的到魏文安手上,他还是免不了亲自去一趟北川,补齐伪造的文件和记录,但这些对他来说,都相当容易。
他早该这么做的。如果他早点做了,魏文安就不会在他出差的时候,突然变得像昨天那样惨。肖毅在高峰期的地铁里,想起oga瘦得骨骼分明的身体,心里的燥热并没有随着方才片刻的暴力而消退。
肖毅意识到,他在难过。那个oga,再也不用出来摆摊卖煎饼了。他生命中这场短暂的意外,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继续。
带着几个孩子吃吃喝喝的第二天,魏文安的暑期实习即将开始了。他研一一年发生了太多变故,并没有参加很多律所的实习面试,加上律所的暑期实习通常比较忙,他为了每天能准时回家做晚饭,选择了在公共辩护中心当实习生。由于本地法律是法学生可以在公益范围内作为律师无偿提供法律服务,魏文安也觉得,这是个可以积累诉讼经验的机会。
一大早,给几个孩子做了早饭,魏文安穿上了提前烫好的唯一一套西装。挤了几站地铁,到了州联邦法院,他的师兄穆逸民已经等在了安检口的另一头。
“师兄!“魏文安看见师兄,赶忙挥了挥手。穆逸民穿着身灰色西装,没有打领带,双手插着口袋,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穆逸民和魏文安都是法学院里赵春燕教授的助教。赵教授只开研讨会形式的小班,而且只收在证券法上已经有所研究的学生,因此每一届的学生都很少,当她研究型助教的学生就更少。魏文安在学校里,也只认识穆逸民这一个直系师兄而已。穆逸民家里曾是西川市有名的首富,穆逸民也是学校里有名的alpha,又高又帅,玩得很花。魏文安还在本科的时候,就听过他不少花边新闻,却也从来没传出过什么太难听的。穆逸民比他大一届,正在第二巡回上诉法院做实习,今天是赵教授打了招呼,他特地带师弟来进行学生公益律师的宣誓程序。魏文安和这个师兄算不上熟,满打满算也没见过几面,但由于修了同一个专题,邮件往来倒是非常多。
过了安检口,穆逸民很自然地把手在魏文安肩上搭了搭,带他到法庭的方向。走了几步,高个子alpha突然停下来,眉毛微微扬起。
“怎么了,师兄?“魏文安被引到走廊没什么人的位置,好奇地看了看周围。
穆逸民表情有点玩味,“小安,你谈恋爱了?”对上魏文安更加莫名其妙的眼光,他又耐心解释,“你身上有alpha味。”
魏文安猛然恍然大悟,脸色慢慢红起来,从耳朵尖红到脖子。
穆逸民看着师弟窘迫的模样越发好笑,“未婚alpha在职业场合,尤其是法庭上,身上最好不要有oga的味道,我觉得这对oga也适用。”说着拍了拍魏文安的肩算是安抚,“我车上有信息素喷雾,oga用的,过去跟我处理一下吧?联邦法院还是挺多保守派法官的,谨慎一点比较好。”
魏文安尴尬得恨不得原地消失,点了点头就跟着师兄走。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身上还带着肖老师的味道——已经过了两天,他洗了很多次澡了,何况他自己压根闻不到。
魏文安的父母一直认为他会长期打抑制剂,如果找到alpha,那也是结婚后直接永久标记,自然也没有教过他这些。魏文安对成年alpha和oga的世界,了解实在有限。
“第一次吧?临时标记是这样的,对方的味道会从你腺体里持续释放,能持续一两个星期。“穆逸民语气轻松,看出来师弟尴尬得不行,好心肠地没再盯着他看,只是带着他往地下停车场走。“找男朋友了?我们学校的?”
魏文安脸很热,“没有…算是,算是意外吧。谢谢师兄提醒。”
穆逸民本来没在看他了,闻言又饶有兴味地低头瞅他,“意外?不是男朋友?”魏文安不是不稳重的人,穆逸民完全没有联想到黑市抑制剂这个方面。
“不是的…以后大概也不会见了吧…“魏文安闷闷地说。本来昨天一整天,他都在沉浸在天降巨款的兴奋当中,甚至几乎没怎么想起他头一天破处、被alpha临时标记、又被alpha划清界限这样劲爆的经历。穆逸民现在一问,他回想起肖老师,不禁又有些难受和遗憾。
”什么?“穆逸民眉毛挑起,声音都拔高了,又看见魏文安带点委屈的小表情,马上自认为猜到了七八分,“你不会被人骗了吧?哪里的渣alpha?我们学校的吗?怎么回事?”
“不是…“魏文安红着脸,更加说不出话来,“他不渣的…“
穆逸民盯着他,突然眼角一扬,声音压低了些,“小安,你该不会…是家里有困难?你该不是…”
——难不成这个师弟因为家里困难,为了钱和哪个alpha上床去了?魏文安家的变故他是知道的,他当时还主动打了一笔钱,被魏文安原封不动退回来了,理由是他们家还没到特别困难的程度。穆逸民知道这个师弟虽然人看着文弱,却自尊心挺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帮他把课本买齐了,说是自己原来用剩下的,当二手书送了他。
“你想多了!不是那样,师兄…“魏文安无奈道。穆逸民虽然人不错,但性格强势,想弄清楚的事情就不会放过。“其实…就是他帮我,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就这样,没别的了”,说罢略带恳求地看了眼穆逸民,“师兄别再问了。”
穆逸民看着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师弟,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两人往停车场走。远处有辆解送犯人的押解车,几个法警押着一个女犯人,向旁边的法警电梯走去。
穿着囚衣的,是个相当年轻的女孩子,瘦弱白皙,脸上木然得毫无表情,但看得出非常美。一头栗色的卷发批下来,上面甚至系了一朵深红色的发带。若不是穿着囚衣,倒是很像哪家的千金小公主。
“快点走,别磨蹭“,女囚犯的手被烤着,后面一个法警嫌她走得慢,粗暴地推了一下,让她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一跤。
魏文安皱了皱眉,看见女囚犯头发上的深红色发带掉了下来,跑了几步上前去捡。
“等一下!法警!“魏文安捧着那个发带,发现深红丝绒的发带显然已经很旧了,却还是被小心保存着,“法警,她掉东西了。”
法警停下来,看了看魏文安手上的发带。
“这是她头发上的,刚刚掉地上了,“魏文安看着那个女囚,心里有点不忍。
法警接过发带,显然对他比那个女囚犯更加客气些,“我一会儿还给她就是了。”
“那谢谢了”,魏文安转身回头,快跑了几步回到师兄身边。
——他没有看见女囚犯回头望着他时,眼中的惊愕和震撼。女囚闻到他味道的时候,两腿不自觉地发软。她眼里一瞬间溢出了泪——她不曾想,还有再闻到这松针铁锈味道的一天。
“你知道那是谁吗?”穆逸民一边走,一边压低了声音,“那个姑娘叫蓝佩,她在上诉联邦死刑。”
魏文安惊得一激灵,“杀了她全家的那个蓝佩?”
穆逸民轻轻点头,拉开了他保时捷的车门,示意魏文安坐进副驾。
“这个案子有三年多了吧?警方其实也没有多少直接证据,当时的情况的就是,她和她爹妈、两个哥哥,在同一艘游艇上,而警察来的时候,除了她,其他人都死了。”穆逸民说着,把手套隔间推出来,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