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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我只要你

 

018。我只要你梁继华带领一群捕快,气急败坏地离开了雷府。雷府,笼罩在阴云中。雷振远外出一趟,到晌午的时候回家。用过午餐,如月没有像过去那样午休,她来到书房,陪同雷振远坐在那里,等候人回报打探到的消息。张护院从外面大步走进来,被太阳烤得满脸通红、一身大汗的他,走到书桌旁,接过雷振远递给的茶水,一下子喝干了,急急地说:“那梁知府,真的到五十里外的兵营搬兵去了,是亲自去的,刚刚出了城门。老爷,不如干脆让我带人在半路上拦截,把那梁知府”张护院做个抹脖子的动作。如月倒吸一口冷气,杀朝庭命官,非同小可。“不行这姓梁的今天早上刚带人冲进这里,他出事,人们马上想到是我干的。我就算是真的杀了那富商一家,也不过是我一人被砍头,杀朝庭命官,可是会累及全家人的。”雷振远伸手握住如月的手掌,深情地凝望这位年轻的夫人,叹息说:“若是事发,我和磊轩都容易脱身,夫人身怀六甲,行动不方便;三个小的孩子更是年幼,难以忍受逃亡的艰苦。”在危急时候,雷振远首先从自己和孩子这方面着想,如月很是感动,自己当初选择跟随他过日子,没有错。如月鼻子酸酸的,用手帕拭涌出的泪珠。“那么,小人继续派出人去打探消息,有其他消息再回来禀报老爷和夫人。”张护院退出书房。回玉馨院的路上,如月与雷振远走在前面,雷振远亲自为如月撑太阳伞,搀扶如月,如月半倚在雷振远热烘烘的身体上,两个人在秋老虎送来的股股热浪中,慢慢走回玉馨院。身后,凌姑和晴儿、秋菊、冬梅等人缓缓跟随。天空中,骄阳似火,地上的人心中却是阴沉无比,早上梁知府带人闯入府上的画面,深深地印在人们的心中。回到玉馨院,雷振远反手关上房门,并上了门闩,走入里间后雷振远又急促地下了窗户间的铁板。“振远,天气炎热,你把房间关得死死的,为什么?”如月困倦地坐在床边,看站在窗户后的雷振远。雷振远点上灯笼,打开衣柜,向如月招手:“月儿,过来。我带你到下面去看一些东西。”如月顺从地走到雷振远身边,拉住雷振远粗糙的大手,两个人穿过衣柜,来到阴暗清凉的地下通道。如月没有猜想雷振远要自己进来干什么,她的头脑中装的,心里想的,都是怎样帮助雷振远洗去犯罪嫌疑,摆脱困境。雷振远牵住如月的手,对安静的如月奇怪地问:“月儿,你就不问我,要给你看什么?”“跟随你去,不就知道了。”如月轻轻地回答。如月、雷振远手牵着手,在地道中行走,清凉的风迎面吹来,让人神清气爽。雷振远不时指点地上的标记,叫如月辨认。雷振远带如月转了几个弯后,在一处墙壁上有三块突出小石块的地方停下。雷振远按动小石块,扎扎的响声过后,墙壁上出现一扇门,里面黑乎乎的。“这是什么地方?”如月伸出脑袋向里面张望,只看到一片黑暗。“这是我们家的地下密室,快跟随我进来。”雷振远挽了如月的手,两人走进地下密室。身后的门关上了。如月打量这个摆放有几十个大箱子的密室,好奇地打开其中一个箱子看,里面是黄澄澄的金锭子,闷闷地说:“这是我们家的财物?”“是,这是我父亲和我积攒下的家产。”雷振远在回答如月的同时,在距离外面地道最远的墙壁上摸索。不久,在那堵离地道最远的墙壁上,又出现了一扇门,里面同样是黑灯瞎火的。如月不再多问,跟随雷振远走进去。雷振远将灯笼插上墙壁。灯光下,如月首先看到这屋子比外面那一间更要宽阔,地面上摆放了许多物品,接着如月发现灯笼附近,地面上摆放的东西是一锭锭的黄金和白银。

地下金库?如月吃惊地望这昏暗灯光下、垃圾一样摆放在地面的黄金白银。雷振远打开一个小匣子,里面射出夺目的莹光。雷振远从匣子里掏出一颗小鸡蛋样大小的珍珠,摆放在最高处。霎时,莹光射向整个屋子,整个屋子都明亮起来。在那颗硕大的夜明珠上移开目光,如月又一次被震住了,满屋子的物品闪烁着各种极富诱惑力的光芒,金灿灿的,银光闪闪的,晶莹透亮的,变换着色彩的。原来,这屋子里堆放的,不是黄金白银,就是珍珠宝石,以及各种奇珍异宝。这分明就是天方夜谭中的宝库。“月儿,你看这金锭和银锭下的字。”雷振远捡一锭子黄金和一锭子白银,走到如月跟前,叫如月观看。如月从幻想中清醒过来,在雷振远的指点下,仔细观看金锭子和银锭子底下,发现底面都铸有篆文“御用”二字。如月迷惑不解地看雷振远。雷振远指点这满屋子的金银财宝,告诉如月说:“这些东西,都是来自皇室。我祖父曾是皇宫中的护卫队长,在京城南迁的时候,我祖父押送皇室的财物”如月模糊地记起,自己在一次被人绑架时,那人就曾说雷振远的祖父夺了皇室的财物,数额巨大。如月一直以为,那人是信口开河,如今才知道,原来是确有其事。眼看这满屋子的金银财宝,听雷振远娓娓而谈其祖父偷偷夺下皇室的财物,到处招纳各方人马,意图打回北方去,收复国土,却让那些财迷心窍的人设计谋害,差点丧命。“你过去一直都不告诉我,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如月面对这满屋子的金银财宝,找不到一丝拥有宝库的喜悦,她对雷振远在这危急时刻告诉自己这些事,有种不好的预感。雷振远沉默,望向这满屋子的金银财宝许久,缓缓地说:“过去,我担心告诉你了,会让你担惊受怕。毕竟,藏匿皇室财物,是灭门的死罪。现在,我可能要离开了,我害怕再不告诉你,就没有机会告诉你了。”如月害怕地扑向雷振远,搂紧他粗壮的躯体,紧张地问:“振远,你要去哪里?不回来了吗?”雷振远不舍地抚摸如月柔软的长发,困难地说:“月儿,你也知道,那梁知府他现在去搬军队来,一心要报复我。我要是呆在家中,他一定会将这雷府踏为平地的,这个家不复存在。他仇恨的人只是我一人,我要是离开了,他不会对你和孩子下手的,你和孩子就可以平安无事。”“你要离开多久?”如月更为紧张,仰面盯住雷振远,要把他的丝毫变化都纳入视线中。雷振远心中难受,俯身将脸埋在如月乌黑的秀发间,心情沉闷地说:“也许一年半载,也许更长的时间,或许永远都回不来了。”“不,我不放你走。要走,我们一起走,要不都不走。”如月尖叫着,摇晃雷振远沉重的躯体,伤心地叫骂:“自私的家伙,要抛下我和孩子走了。我不准你走”雷振远任由如月摇晃,他保持冷静地解释:“月儿,要是都不走,我们一家子可能一个都活不成了。要是都走,带着一群孩子逃亡,你和几个小的孩子会很危险的。唯有我独自离开,你和孩子依然过安稳的生活。”如月伏在雷振远胸前,伤心的泪水打湿了雷振远的衣襟。“月儿,有我父亲和我积攒的这些金银财宝,足够你和几个孩子过一辈子,你不要再外出做事了。没有我的保护,你一个妇人在外抛头露面,是很危险的。这屋子里的财物,每一件上都有皇室的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你只可以使用黄金和白银,一定要事先入炉融化重新铸造过,其他的东西千万不能往外拿。”雷振远反复叮嘱。“不我不要这些金银财宝,我只要你陪伴在我身边。我只要你”如月哭得肝肠寸断。过去跟雷振远朝夕相处时,看不出他好在哪里,不时跟他呕气,现在他要离开了,如月害怕极了。没有了雷振远的日子,一定很无奈,一定很凄凉。雷振远的心,涌上一股暖流,眼睛发涩。雷振远克制自己的伤感,给自己这位哭得泪水哗哗流的夫人拭泪,安慰说:“月儿,不必这样伤心,也许事情并没有这样严重,我这只是在作最坏的打算。也许,事情会出现转机;或者,我只是离开几个月,或者半年,就会回来了。”如月依偎在雷振远怀中,抬头凝望这个饱经风霜的彪形大汉,任由他笨拙地给自己拭泪。可是,手帕刚拭干净眼眶外的泪水,眼睛里又有泪水溢出来了,总是拭不干。雷振远放弃了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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