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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闭上眼睛,装作自己不曾见过,“那歇会儿。”
苏枚现失笑,去牵她的手,她稍有些挣扎,他稍一使力,就将她的手牢牢牵住,牵着她至床边,手就放开她的手去抚0她的脸,“嗯,歇上会儿,在这里待上几日便好了。”
她坐在床沿,不敢对上他的脸,被他的脸抚着脸,有些不自在,还是忍了的,眼线悄悄地往腰腹间扫了一眼,未瞧见甚么,才叫她松口气,到乖觉地应了一声,“哦。”
她这么乖觉,到叫苏枚现疼惜,忍不住往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就见她张大眼睛瞪着自己,不由笑得更深了,当着她张大的眼睛又往她脸颊上亲一口,拿着手指轻刮过她的鼻尖,亲呢道,“好好儿地待着,别似上一回一样悄悄地跑了,到叫我寻不着你人,还当你真家去了。”
她思及上回自己去寺里,还是让舅舅领回去了,这一念及舅舅,她就有点儿不安,巴巴地望着他,“舅舅那处可如何是好呀?”
苏枚现低头与她的额头相贴,“权当你不在京里便是了。”
他贴得太近,呼出的热气都扑在她脸上,叫她的脸蛋儿更红了,好似那枝头成熟的樱桃果子一样娇yan,“舅舅哪里那么好糊弄呢?”
到也不是没成算的人,还是能讲得出这样的话来,她也只是缺了个引路的人,有些事不懂,有些事到是懂的,这就很违和了,一会儿是似天真的万事不懂的小姑娘,一会儿又是个甚么事儿说着都能懂的,真叫人怜ai她这份违和了——
这不,苏枚现的大手落在她腰肢上,掐着她个细腰,还生怕将她个细腰给掐断了,也就那么轻掐着一gu子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的姿态,“可是为着你舅舅担忧呢?”
她到有点儿委屈,替舅舅委屈,“就算是为着舅舅着想,不要叫我这样的事让舅舅面上无光,可我若真……”到底是小姑娘,要她自个儿亲自应了苏枚现还有点儿羞答答的,她嗔怪地瞪他一眼,“可真叫舅舅晓得我同、同你……舅舅岂不是更生气?”
苏枚现到在心里稀罕这秦致用了甚么手段叫她心里头一直替人委屈,他自个儿的心思自个知道,免不了就拿自己的心思去代入秦致,无非不过就是诱哄的手段,小姑娘嘛,最经不起诱哄的,他这会儿不也是诱哄着人家嘛,心里嫌弃秦致,自个儿又做这样的事,到叫他难免有几分无奈。
他有哄过谁?谁值得他这么个心思?等闲人往他跟前走,都是战战兢兢的,偏她好似不知阁老的分量,就真拿他当表舅一般的,这一口一声的唤着,真将他的心都唤得su软了,还哄着吃人的n儿,小巧的n儿,真真似r鸽儿一般,叫他ai不释手。
偏这样儿的到叫秦致先沾了手,过了嘴,他到不去细想这中间顾妙儿自个儿的意愿,原就想着秦致哄她的,就似他这样儿哄着人家一样,到后悔自个儿哄着不够早,“他哪里会知道呢,待他明白了这一桩原委后,只会感激你替他保全了名声。”
顾妙儿觉着对不住舅舅,觉着他到说得有理,也不知道是真叫他给哄住了,还是她打心底里不肯自个人担责任就索x信了他,“哦。”
瞧她这么乖乖听信了,他又与她的脸颊贴了贴,“这两日还叫你的丫鬟伺候你,待进了府,再给你安排人伺候,可好?”
她闻言,到有些不乐意,心下又讶异他怎的又提起这事儿,到把自己的意思又说上一回,“不成的,桃红姐姐同银红要跟着我的。”
他看她一眼,见她巴巴地望着自己,坚y的心呀就忍不住柔软起来,“行,就让她们一直伺候你。”
她就乐了起来,去扯扯他的衣袖,“多谢表舅。”
苏枚现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从脸上到慢慢地滑到颈脖间,忽听得外头在喊“三爷”,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还是放开她的手,唤来人叫人小心伺候着。
这边吩咐完,他掀了帘子正要走出内室,见她乖巧地坐在床沿,到像是等着自己归家的小妻子,不免有几分动容,就冲她招招手,“过来。”
顾妙儿心里不安实呢,听见他的声音,一双妙目瞬间亮了起来,也未作犹豫,人就从床沿起来了,欢快地奔向他,“表舅,你别叫妙儿一个人在这处吧,妙儿觉着害怕。”
真个是投奔过来的温香软玉,到叫他怎么舍得这个,真想将人压在床里,好叫她满脸cha0红小嘴儿哼哼唧唧的个没完,到底还是顾念着她的,不肯叫她这么没名没分地就跟了自己——这脸呀就稍沉了些,“听话,好生在此处待着,待我过来迎你。”
她的手缩了缩,终是放开他的衣袖,低垂了脑袋,不知觉地露出那么一截子雪白的颈子来,她是仿若未觉的,轻轻说了句,“那成吧。”
那小样儿,落在他眼里就有几分不落忍了,真想带着她回府算了,到底是打消了这个主意,00她的手,“听话,也不过是几日的事。”
她依旧低垂着脑袋,兀自点了两回头,声音听着闷闷的,“嗯。”
落在苏枚现耳里头,就觉得这个姑娘真黏人,别人黏人,他早就打发了人去,再不得叫人出现在跟前,偏她这样儿黏着他不叫他走的,到叫他真想留在这处哄着她了。
可这边,他实是留不住了,抬脚走人,回头看上一眼,那帘子早就滑溜下去了,到看见她的裙角,让他心里面难免涌起一gu子不想去的念头来,到底还是走了——
这不走不成,朝上有事,他还得去议事。
待得苏枚现出了庄子,桃红才敢拉着银红到自家姑娘跟前,此番事儿不成,她惊得不行,“姑娘,姑娘,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她问顾妙儿,可顾妙儿哪里回答得了她?
只得把“苦果”往自个儿肚子里咽,还给自己脸上抹一把自个儿受了“委屈”的样子,一副都是为着舅舅好的模样,“我叫舅舅丢人了,这会儿再嫁给舅舅,可得叫舅舅被人说嘴……”
桃红也不知这事怎么好端端的就到了这份上,到底是让她ch0u丝剥茧了一番,打量了银红几眼,那手就指到她跟前,“那信,都是那信的缘故,银红,我们姑娘待你好好儿的,你就这么报答我们姑娘的?”
顾妙儿闻言,就看向银红,这信,她记得的,是银红带过来的,“这、这信,真是表哥叫人送过来的?”
银红只知这信是温家表公子的,她也未见上那位表公子,也不稀得攀那位表公子的“高枝”,她打小儿是家生子,是见惯了国公府的富贵,一个小小的富商之家之子如何能叫她看在眼里,又如何会去想着成全姑娘同表公子的一番“情意”。
她这信是家里给她的,当时也未多想,这前前后后的一想,便是再糊涂的人也有了猜测,更何况当日焕二爷也在,立时就白了一张脸,“姑、姑娘,婢子、婢子实是未想过别的,就盼着姑娘同表公子和和美美的,万万不曾想过这信是……当日姑娘看了也未曾起疑,婢子还真当是表公子给的信,都是婢子坏了事……”
顾妙儿再与她计较也不急,事儿都出了,且叫她又狠狠儿地看了一回表哥那人,当下觉得悲从中来,“休要再提表哥了,他、他真同别人好了,我也不同他好了。”
这听得桃红心下一跳,不免就思及自身,心中微觉着有几分苦涩,姑娘既嫁不得了表公子,自己一番情意也跟着打了水漂,就有些心急,“姑娘切莫这般说,表公子他、他……”
顾妙儿还当她是想替表哥说好话,赶紧就打断了她,“桃红姐姐你不必替表哥说好话,我知表哥的x情,难不成叫我这样嫡嫡亲亲的外甥nv去舅家做那见不是得的人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