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在衙门当差 第15节
虽然她是不能现在追上去告诉陈妮儿真相了,但这帕子好歹是别人的一番心意,还是得好好保存的。
就是天色渐晚,突然感觉肚子好饿……赵好回忆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来回奔波了一整天,但除了早上那二斤瓜子,什么也没吃!
太可怕了!赶紧回家!
在丰镇和西平镇之前来回整整四趟,还应付了老鸨、安慰了含笑,等赵好满身疲惫地回到西平镇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赵好可怜巴巴地想,早知道不跟卫知拙说什么晚饭别等她了,或者说一句给她留点饭也行啊!
赵好拐了个弯儿,终于到了住处的巷子,往家的方向走了两步,却发现不远处亮着灯。
她疑惑着再走两步,便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地隐藏在黑暗中,见她回来了,低声道:“饭菜还热着,在桌上。”
赵好一愣,一时竟不知道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情绪,只是暖洋洋的,还有点想哭。
她没出息地揉了揉眼睛,应了一声,往卫知拙家里走。橘子如同往常一样从窝里爬出来迎接她,黏着她喵喵叫。
屋子门开着,桌上的油灯亮着,和平时一样的两菜一汤,两幅碗筷,还有……一支眼熟的珠钗。
赵好猛地扭头去看卫知拙,后者仍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懒散模样,淡淡地冲她道:“去洗手,洗完再吃饭。”
作者有话说:
在外忙碌了一天的猫猫回家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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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好坐在桌上,扒拉下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擦了擦嘴,偷眼去看对面的卫知拙。
赵好心虚道:“你都知道啦?”
卫知拙也吃完了,放下筷子,道:“你是指你偷偷卖了自己的珠钗,还是指你卖珠钗是为了去救花月楼的那些人?”
赵好:“……”果然全都知道了!
卫知拙抬眼看她,目光中有些无奈,还有些思索。他顿了顿,说道:“其实你大可直接告诉我,不必瞒着。”
赵好撅了下嘴,小声道:“你之前都那么说了,我哪里敢嘛……”
“但如果是你一定要做的事,”卫知拙垂下眼,说道,“我会帮你。”
“不论是什么事。”
赵好一愣,匆忙瞥开视线,东张西望一会儿,生硬道:“总之,谢谢你,这钗子是我娘送给我的礼物。”
卫知拙应了一声,说道:“猜到了,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在过得这般拮据的情况下,还一定要留着它了。”
“哪有很拮据,我不是一直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赵好的声音越来越小,随后又想到什么,问道,“不对呀,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这钗子她可是卖了五百两,就算卫知拙是原价赎回的,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要知道卫知拙只是西平县的一个小捕快,月例不过五钱,即便加上赵好没来前租给别人的房钱,一年估摸着也攒不下来十两银子,怎么会一下子能掏出来五百两呢?
卫知拙看了赵好一眼,像是在说你才想到这个吗?不过见赵好好奇地望着他,还是解释道:“是我师父留下来的。”
“你师父?”
卫知拙点点头:“按照他的说法,这钱是我爹娘托他保管的。他也不曾瞒着我,我懂事时便都交与我了。”
赵好一听,更加好奇了:“你爹娘?对哦,周叔跟我说你师父来衙门时便带着你了,你当时那么小,你爹娘又到哪儿去了?”
卫知拙没有说话。
赵好愣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慢慢地坐直了身体,轻声道:“你爹娘……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这个事儿的。”
卫知拙心知她误会了,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爹娘如何了。自打我记事起,身边就只有我师父,偶尔问起,他也从不多说什么。”
卫知拙想了想,还是说道:“他只告诉我我爹姓卫,我娘姓方,他们俩并非有意抛下我,而是另有苦衷。”
赵好闻言,说道:“你娘姓方?你师父也姓方呀,那他说不定是你娘身边的人。”
卫知拙点了点头,他自然也猜到了这点。
卫知拙从小就很聪慧,也会试图从他师父那里获取一些和自己身世有关的信息。不过他师父很快就发现了,一面无奈于卫知拙把自己教他的东西用在自己身上,一面也严厉地警告了他。
这是很少见的,大多数情况下,卫知拙的师父对待他不像是对待一名弟子,更像是对待一位未长大的主人。
“我知道你聪明,但有些事情知道了并不一定是好事,”卫知拙还记得自己师父脸上复杂的情绪,掺杂着的悲伤和无力,“知拙,知拙,你该想一想,你爹娘为何要给你取这个名字。”
卫知拙明白了他的意思,但父母的退让不代表他也要逃避,于是仍旧没有放弃寻找真相。直到他师父缠绵病榻,咽气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仍在叮嘱他不要去好奇自己的身世。
抚养之情、教导之恩,师父最后的嘱托卫知拙不得不听。再加上前者生前严防死守,死后除了银钱没留下任何东西,他也的确找不出来什么线索,这才平凡安稳地在西平县一直生活到了现在。
“啊,”赵好听得恍惚,“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卫知拙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淡淡道:“我师父留下的银钱数量不菲,我爹娘虽不知生死,定然也曾身居高位。”
卫知拙没有把话说完,但赵好心知肚明,如果卫知拙爹娘真的都不在了,那他的仇家一定不是好对付的。
卫知拙的名字便是一种警醒,若非走投无路,哪有爹娘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超群出众,而是偏要叫他藏巧于拙呢?
赵好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也许我可以帮你。”
卫知拙却摇了摇头,说道:“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师父是个有本事的人,我的父母既能驱使他,身份也不会简单,他们的仇敌只会更棘手。”
“退一万步说,即便你能出的上力,我的师父已经作古,我也查不到任何线索,根本无从得知我的身世。我连我的爹娘都不知道是谁,又从哪儿知道是谁害死的他们呢?”
赵好听了,也无话可说。她知道卫知拙有多么厉害,连对方都没查到自己的过去,她好像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赵好眨了眨眼,歪着头道:“那么,等我的信寄到了,拿到了爹娘发的零花钱,请你吃饭?”
卫知拙看她一眼,弯了弯嘴角,说道:“还是先帮我把碗洗了吧。”
赵好见他的脸色放松下来,也露出一个笑来,颠儿颠儿地捧着碗去洗了。
前一天跑了太多路,赵好第二天又起晚了。
加上之前的旷班,她和卫知拙一到衙门,就被周捕头好好训了一顿,随后才从后者口中得知,明天下午知县便要开堂审理无头尸首一案。
虽然案件的个中细节赵好都已知晓,但她仍旧想知道葛大郎和玉露的结局,于是约卫知拙一起去旁听审案。
西平县这样的小地方,平日里需要知县亲自审问的案子不多,基本上都是在公文上批字处理,偶尔有双方互讼,一般也都在二堂对质。
只有像无头尸首这样的恶性杀人案,尤其是姚汝南还预备在上面大做文章的案子,才值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