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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纯白蔷薇

 

南慕读高中时,曾经以交换生的身份去银星呆过一年。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个像太阳般明媚炽热的女孩子。

对方是个很主动的人,遇到喜欢的人也会大胆表达自己的心意,南慕答应了她。尽管途中有不少矛盾,不可否认那确实是一段难忘的纯真岁月。

后来南慕踏上返程,妹砸不愿意搞异星恋,两人和平分手。

时隔一年,他们重逢于一条不起眼的小吃街。南慕这才知道,对方考来了翡翠星a市的大学。

“南木!”被楚白薇叫住的时候,南慕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校园。

女生扎着两条细细的羊角辫,看清的确是他,语气都欢快不少,叽叽喳喳的如同云雀。“你也在这读大学吗?那我真是来对了。”

南慕眉眼温柔,“不是,白薇,我来出差。”

总公司坐落在r岛外的黄金商业圈,此来一是为工作,二是为了追踪那个女人。

近一年来,扬城的管理愈发严苛,直接偷渡变得困难,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偷渡到周边城市作为中转,诸如a市、海年,而后再入境。

楚白薇讶然:“出差?你已经工作了吗?不上学了?”

南慕承认了。

楚白薇没再多问,一如既往挽住他的胳膊,指着一处摊位,“那好吧,我请你吃东西,祝你脱离学海,提前踏入社畜的行列。”

二人逛吃逛吃,把所有摊位都遛了个遍。等一份章鱼小丸子的间隙,南慕的电话铃声响起,看到来人后,他微微扬起的嘴角落回原处。

楚白薇不明所以,南慕打了个“抱歉”的手势,站开一点接起电话。

“在哪?”金司的嗓音依旧冷漠,不过相较以前已经平和许多了。

“饭店吃东西。”南慕撒谎不打草稿,吃东西没错,不过地点不对,他只是隐瞒了一部分事实而已。

“你十二点就离开了客户公司,什么饭需要吃三个小时?”

南慕脸色一沉,“让你的保镖别再跟着我。”

“……”

金司沉默,“那只是出于保护的一种必要手段,你可以当他不存在。”

南慕打断:“我当不了。”

金司刚开口说了个字,“你……”

摊主的大嗓门吆喝:“小伙子,你们的章鱼小丸子好了,快别打电话了,怎么能让女孩子付钱?”

南慕:“……”我谢谢你。

他当机立断挂了电话。

楚白薇戳着一个小丸子,递到南慕嘴边,南慕不动声色地避开了,然后自己接过了签子。

楚白薇眨巴眨巴眼,“是你女朋友给你打电话吗?”

“不是,公司老板打的。”

楚白薇眉眼促狭,“那有么?”

南慕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尤其两人还是这种前男女友的关系,怎么说都是错的。最终南慕调笑道:“没有,还是单身贵族。你也还单身?什么时候带个男朋友来给我看看,我给你把关。”

楚白薇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若无其事把小丸子塞进自己嘴里。“再说吧,这不是还没找到。”

回到住处,依据玄关的鞋判断,金司已经在了。

短短几秒,南慕想出了几百种应对方案,他气定神闲地走进客厅,果不其然对方正坐在沙发上。

金司抱着胳膊,神色不佳。“有佳人作伴,玩得开心吗?”

南慕面不改色地解释:“吃完饭以后在门口偶遇了以前同学,叙叙旧而已。”

“那你的老同学可真多。”金司评价。“这么急着挂我电话,看得出来很心虚。”

“我手滑,”南慕见招拆招。“而且你没再打过来,我想着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反正我也快回去了,所以没打回去。”成功把问题扣在对方头上。

金司冷笑一声不再发表看法。

南慕明白蒙混过关了,松了口气,转身回屋。

差办完了,南慕向金司申请了一天假期。他要回扬城,这个生他养他长大的城市。

明面上说是回家拿点东西,实际是去看望他的亲奶奶。

碰巧这天周末,楚白薇提出想跟他一起,南慕原本想拒绝的。

楚白薇玩笑般:“南哥跟我生分了,以前一直说要去看望奶奶,都没有机会,现在分手了,即便不当对象,还是朋友,也要避嫌吗?”

南慕最终答应下来。

奶奶住在一个带花园的小洋楼里,平日里栽栽花草、种种菜,抑或同左邻右舍打打牌,日子恬淡闲适。

南慕很久没回来了。

奶奶见着宝贝大孙子本就高兴,更别提还有个水灵的小姑娘,讲话又好听,甜甜地叫“奶奶”,一下笑得合不拢嘴。赶忙张罗着煮了一大桌子菜。

“奶奶,吃不完的。”南慕无奈。

“吃不了兜着走呗。”楚白薇开了个玩笑。

“楚楚说得对啊,到时你们打包回学校吃,还可以分给同学们。”奶奶点头附和,她还不知道南慕离开学校的事。

楚南二人默契地没有提起,只捡着高兴的说。

奶奶前些年摔断了腿,当时家里条件不好,没能好好治疗,落下了病根。现在一到阴雨天气或者走路走多了就疼得受不了。

楚白薇知道后,很是心疼,说什么都要帮她按摩。

趁着南慕去收拾碗筷,奶奶悄咪咪地问:“小楚啊,你跟我们家南南是在谈恋爱吗?”

“暂时没有啦,奶奶。”楚白薇俏皮地眨了眨眼。

奶奶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当即一拍大腿,“那奶奶等你的好消息。不过啊,南南要是对你不好,就不要他了,不能委屈了自己。”

“不会的,奶奶,南哥特别好。”

两人笑作一团。

临走前,奶奶还硬塞了红包给楚白薇,嘱咐:“下次还来家里坐。”

她不舍地摸了摸南慕的脸颊,“还有南南也是,常回家、常回家……回不来也多打几个电话。”

南慕有点烦躁,面上维持着一如既往的温润表象。他发现,面对此情此景,任何感动、不舍都微乎其微,自己内心的触动更少了。越来越不像个“正常人”。

在车站等发车那会,人来人往,楚白薇眼里却只有眼前人,她蓦然吐露真心:“南哥,我们再试一次吧,我其实是为了你才来翡翠星的。”

若是在以前,南慕有一定几率会答应,可是他现在和一个男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短时间内不可能了结。如果同意交往,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楚白薇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他不能毁了她。

南慕歉意一笑,“对不起啊,白薇。”

没有过多纠缠,就此别过。

楚白薇笑着笑着就泛起了泪花:“南哥,我们还是朋友吧?”

……只是朋友。

南慕礼貌地给了她一个拥抱,头也不回离开了。他要回到适合他的囹圄,而楚白薇也有她要前往的远方,那里一定是温暖光明的。

原先南慕打算先送楚白薇回a市,然后在a市搭乘飞机回群月区的。楚白薇的突然告白打乱了计划,再同处一室未免尴尬,楚白薇自己也说想独自消化一下。所以南慕改订机票了。

就在他即将登机时,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银星枫城区。

南慕眉心一跳,接了。

变声器独有的噪音颗粒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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