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已经是职场老手,谢晏与他们周旋的有来有回,直到没过多久,耳麦那边有片刻的沉默。
“少爷?”游离觉得应该是他们见面了。
毕竟在商业场上没有人不知道谢晏与焦子衿是死对头。
游离不清楚里面是个什么场景,但在短暂的沉默后有人率先笑着开了口同焦子衿打招呼。
焦子衿声音冷淡,像是淬了冰的冷漠,并未理会话说那人,而是直接喊了谢晏的名字。
谢晏眉梢轻挑,亦是面无表情。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周围原本围着谢晏的人全都自觉地疏散离开。
虽然知道他们不会大庭广众之下互喷,游离到底是不放心下车朝着宴会快步走去。
“少爷,不要和他起冲突,去人多的地方。”
谢晏不动声色的用食指敲了敲耳麦:“我应该说过不会和你见面,你还真是锲而不舍。”
虽然清楚对方是同焦子衿在说话,但话中意思也在提醒他不必过来,听到这句话的游离站住了脚步。
“你把他藏在哪?”
“谁?”
焦子衿嗓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愤恨:“你少装傻!”
“当初开枪杀人的,不是你吗?”谢晏漠视他的怒火,像是在看丧家之犬,“每一枪都正、中、要、害!”
他的每一个字都在警告着对方就是杀人凶手,如今在痴心妄想着什么?
焦子衿深吸口气,莫名嗤笑一声,没有多说直接推着谢晏的轮椅朝天台的方向走去。
不过片刻,站在宴会外不远处的游离看到三楼的天台上多出两个身影。
那个位置基本没人,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大厅跳舞,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那里。
也就是说,如果谢晏真的出事根本没人能够第一时间赶过去!
游离紧张的吸了口气,暗道焦子衿是真的疯了吗!
这可是在宴会!
场上那么多人,如果他真的做了根本逃不开关系!
“怎么,恼羞成怒?”谢晏就是个不怕死的,不停的刺激着对方的神经。
焦子衿一路都是沉默不语,直到来到天台后将他从轮椅上拎起来按在天台边缘:“你把他,藏在哪!”
哪怕如此谢晏面上也不显丝毫惊慌,他清寒的眸子泛冷,嘲讽道:“现在装兄弟深情,不觉得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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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紧张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不敢犹豫,一边朝着别墅疾步跑去,一边指挥着其他保镖前去救人。
“少爷,不要再激怒他!”
傻子都能看出来焦子衿现在多么火大,他很疯狂,随时都可能松手将人丢下去!
三楼高的距离,就算不死也必定会半死不活!
“谢晏,别再挑战我的耐心,”焦子衿手劲很大,眸色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如今不会有人看你故作可怜的把戏!”
谢晏嗤笑一声:“是吗?那你又何必废话,直接将我扔下去不就好了?”
“少爷!”耳麦传来游离急促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生气了。
焦子衿领着他的衣领将人往天台边上推了推,谢晏半个身子探出台沿。
“怎么了?”谢晏丝毫不慌,脸上满是疯癫的笑意,“你在犹豫什么呢?”
他如此风轻云淡的表情无疑刺痛了焦子衿的神经。
旁人看来可能焦子衿才是疯狂的那个,殊不知此刻的谢晏比对方还要疯癫数倍!
而焦子衿对他如此模样早已习惯,这人最是虚伪,擅长在那人面前假装乖巧卖惨,可偏偏每次那人都吃他这一套,不管真假只要谢晏露出一丝的不悦和难受那人就会对他关怀万分。
不舍得他吃一点苦,受一丝罪,哪怕是用性命相抵也要护这人周全。
谢晏是那人用命换回来的。
所以他并非不敢杀了谢晏,他无时无刻想要谢晏死!要他为当初的所有算计赔罪偿命!要他万劫不复!
可焦子衿知道自己真的将谢晏丢下去后意味着什么,他只是不想那人的心血彻底烟消云散
哪怕知道那人可能再看不到,也不会知晓,但焦子衿终究是不想那人再对自己失望。
“谢晏,为了他我是不会真的杀你,”焦子衿面色冰冷,眸中腾腾杀气弥漫,“可让你生不如死,轻而易举!”
说罢他不再犹豫,果断松了抓着谢晏的衣领。
总算赶到楼下的游离瞳孔骤缩:“谢晏!”
谢晏虽然双腿无力并非双手也废了,他既然做好了挑衅对方的打算自然也想好了对策,虽然冒险,但在往下着落时他及时伸手拽住了天台镂空的边缘。
“哥”谢晏悬在半空,声音委屈极了。
游离深吸口气,用枪指着站在边台俯视一切的狠毒男人。
焦子衿对上突然出现的游离有一瞬的失神,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目眦欲裂,恨不得活活掐死谢晏!
又一次!又一次中了对方的奸计!
“谢、晏!”焦子衿嗓音压抑,像是用牙齿将对方生吞活剥。
谢晏仰视着他,没有一丝丝的狼狈,眸色绽出浓浓笑意,他唇齿微张是无声的口语。
焦子衿看的真切,他在挑衅他多么的愚蠢。
他们闹出的动静不小,不过片刻本在宴会大厅的人们纷纷赶来,看到的便是谢晏吊在半空焦子衿站在上方一脸阴沉冰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