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好,你不许反悔,更不许去见别人。”他抬手就握住叶归尘的手腕,欺身上前将叶归尘压在墙壁和他之间,“否则,否则”
灵渊的脸虽然偏向于少年,但他的身量却比叶归尘还高半个头,此刻他将叶归尘圈在自己怀里,高大的身躯相较于叶归尘有些清瘦的身形倒是多了两分压迫感。
叶归尘挑眉,微微仰头看着贴近自己面前的少年,淡淡问道:“否则如何?”
灵渊苦恼地皱起眉,定定地看着叶归尘思索片刻,忽然有了主意,勾唇道:“否则我就亲你!”
然而,少年撅起的唇还没凑近,就被叶归尘眼疾手快地掐住了下颌。
叶归尘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少年俊美的脸,缓缓将人推出了自己的房间,冷声道:“晚上若是不愿意在船上休息,可以下去跟着船跑。”
话音一落,房间门便无声关上。
这回,就连球球也被关在门外。
球球和灵渊两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半天,灵渊才无奈地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腮帮子,把手里的鸡腿塞给口水流了一地的球球:“吃吧吃吧,整天吃这么多东西也不见长个儿,这好东西你都塞到哪里去了?”
球球欢呼一声,扑上去开吃。
灵渊有些犯愁地看着自家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傻儿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队友不给力,追妻没动力。
魔生漫长,啥时候才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啊?
“灵渊道友,你在这里做什么?”南宫道怜打开房门,就看到灵渊揉着脸颊,垂头丧气地从长廊尽头走过来,不觉警惕地询问。
长廊尽头可只有一个房间,是他师尊休息的房间。
南宫道怜看看师尊房间门口紧闭的房门,又看看一脸挫败的灵渊,眉头不觉紧紧皱起。
他可没忘记临行之前,大师兄把他叫到旁边嘱咐了好几遍,要当心灵渊,怕他接近师尊是有别的目的。
当然,碍于南宫道怜虽然活了一百多岁却依旧于情爱之事一窍不通,谢风华并没有说的太清楚,只是含混提了几句灵渊来历不明,又对师尊过于殷勤,因此要小心提防些。
此刻看到灵渊深夜从师尊的房间方向走出来,南宫道怜自然戒心顿起,要多问两句了。
看到眼前满脸怀疑的南宫道怜,灵渊眼前一亮。
这不就是现成的队友吗?
南宫道怜与谢风华那个人精不同,他在人情世故这方面历练不多,但对叶归尘可算是忠心耿耿。
灵渊相信,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说动南宫道怜成为他追妻路上的第一个好队友。
“我方才去找剑主了,有一件关系他的要紧事需要同他商议,”灵渊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焦灼,“许是剑主在修炼,敲门他也没开。我正愁该如何办呢,好在有你,此事倒只能先同你商议了。”
南宫道怜被他的语气一吓唬,果然也跟着好奇起来:“是什么要紧的事,非要在深夜去打扰师尊?若真的事关重大,不妨先说来我听听。”
灵渊故作神秘地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在南宫道怜跟着他一同张望时埋头就往房间里闯:“进屋再说,免得隔墙有耳。”
南宫道怜愣愣地将他让进屋子,下意识地问:“你所担心的隔墙有耳不会是陆师叔吧?”
这船上就他们四个人,既然灵渊先去找过师尊了,现在又并不防备他,可见他所戒备的人只有一个,便是陆妙韫。
听得南宫道怜十分配合地循着他的思路来问,灵渊隐晦地勾了勾唇,但转过脸时,却是一幅严肃紧张的神情:“是,也不是。”
一时间,南宫道怜的好奇心彻底被他引发:“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灵渊咽了口口水,“咳咳,嗓子有些干。”
南宫道怜立刻倒上热茶递过去,眼巴巴地望着灵渊。
“你可知道,剑主这次下山的真实目的?”灵渊压低声音问道。
南宫道怜也下意识地放轻了嗓音,凑过去回答:“不是为了给太一宗宗主的儿子大婚贺喜吗?”
“肤浅,太肤浅了。”灵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细想想,这上界成千上万个大大小小的门派,每天送到咱天权峰的请帖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剑主何时在意过?为何这次偏要亲自去?这其中的关窍,你可知道?”
南宫道怜神色茫然地摇头。
“我悄悄的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灵渊凑到南宫道怜耳旁,“他其实是为了去见一个女人!”
“女人?”南宫道怜吓得不轻,声音也忘了放低。
“嘘,你想吵得他们过来吗?”灵渊连忙抬手去捂住他的嘴。
南宫道怜下意识地跟着捂住自己的嘴,沉默起来。
良久,他才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灵渊沉重地点点头:“自然是真的!陆剑主在当中牵线,盼着你师尊同那女人结为道侣。可她不知道,这会害了叶剑主!”
“啊?”南宫道怜一听叶归尘有危险,立刻坐不住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灵渊吸了口气:“听我慢慢给你编说!”
“你的意思是,陆师叔要将白宫主介绍给师尊,希望他们结为道侣?”听了半天,南宫道怜终于抓住了灵渊话里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