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虑了吗?
还是确有其事。
他狐疑着看了会儿温蕊,也没再继续追问了。
差点就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把温蕊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还好还好,计划没有暴露,要不然努力都白费了。
给他继续介绍的时候当然是选择性跳过了“大憨宇宙”这个文件夹,不过其实里面也没啥东西,要靠今后好好填充。
“难得梁总来一次,我给梁总画张上了色的图!”温蕊想着之前给梁在川画的都是线稿,就说了句。
然而她正经说话,梁在川却把重点放在了前一句上,意味深长地说:“不是难得来一次吧。”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还愣了一下,直到瞧见了梁在川不怀好意的笑,才愤愤然反击着说:“切~梁总以后别来了,不欢迎。”
“那不行的,泡总欢迎我。”
“谁说的?泡总是我儿子,不会胳膊肘往外拐。”
“以后不也是我儿子了吗?怎么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好家伙,这就拎包强势入住了?
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懒得和他掰扯的温蕊打开了photoshop,结果之前的工程跳转出来,是她给《霸总大憨的日常》设计的logo。
她强大的求生本能促使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掉了画布。
以至于梁在川只看到了“霸总大憨”这四个字。
“刚才那是在画什么?霸总大憨?”梁在川好奇地问了声,想着刚才也有个“大憨宇宙”估计是有什么联系,就又问:“这个大憨是什么?人名吗?还是?”
可不就是你嘛。
温蕊在心底暗搓搓嘀咕了一句。
可惜梁在川没有读心术,听不到只能被继续忽悠。
也不能怪他想不到,正常人都想不到。
所以注定就是成为“大憨”的命运,逃不掉的。
温蕊笑眯眯把话题扯开:“哎呀,梁总问这个什么,不重要,我给梁总画张图,你想要什么样的?”
本来也只是觉得名字奇怪随口一问而已,被她这么一打岔也就没在意了,回答说:“随便什么都可以。”
“梁总没有要求吗?”
“没有。”
温蕊眉眼弯弯问:“那我可以要求吗?”
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梁在川警觉地问:“要求什么?”
“梁总能不能摆出这样一个姿势啊。”说着温蕊就扑到床上兴冲冲亲自做了示范:“就像这样。”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个都来了,那就留下些东西再走吧。
“”
“”
“”
就看着梁在川的眉间越来越蹙,表情也逐渐僵持住了。
这是能做的动作吗?
不是遵守国家法律法规的正经画师吗?
这种动作真的没问题吗?
而且还是让自己做。
她以为只要是她提的要求,自己什么都会答应吗?
温蕊笑眯眯望向梁在川,“怎么样梁总?你做一下我拍张照当做参考就行啦,很简单吧。”
“”
“”
“”
还要拍张照,这不就成永远无法销毁的案底了?
自己也是有底线的人。
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能顺了她的意。
梁在川难得硬气一次,严肃着说:“不行。”
“哎呀,梁总,不是答应了给我当人体模特的吗?就一次就一次啦,真的就一次,求求你了。”温蕊凑过来抱住他,眨巴着眼睛开始撒娇:“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不行。”
为了艺术,什么矜持,什么尊严,什么形象都能抛弃,温蕊装出楚楚可怜状继续撒娇:“梁总,你说话不算数,骗子,大骗子!明明之前答应我了的”
再次被斩钉截铁拒绝:“不行。”
温蕊脾气也上来了,不依不饶,仗着被爱着有恃无恐,誓要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最喜欢梁总了,行不行嘛。就一次,真就一次。”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梁总这么快就不喜欢我了吗?”
“说话不算话,明明答应我了的,怎么能反悔呢?”
她拉着梁在川的胳膊,仰着小脑袋像是被狠狠欺负了的小鹿般,眼眸里雾气弥漫,湿漉漉的,夹杂着能掐出水来的含情脉脉。
梁在川被勾得心痒难耐,一个反身把丝毫没有感知到危险的人压在了床上。
身体前倾,右膝盖跪在她的两腿之间,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眼神玩味迷离像审视着掉入陷阱的猎物。
“再闹真忍不住了。”
结果上来说, 梁在川不仅忍住了,还死活没答应她的要求,突出了一个意志坚定。
真是没意思, 一点情趣都没有。
形象包袱怎么重,照片又不会给别人看,给她一个人乐呵乐呵都不愿意。
至于虚晃一枪她已经不在乎了。
能怎么办呢,这种事情又不能强求, 搞得好像是她迫不及待一样。
温蕊兴致缺缺以一声长叹宣告了自己的败北, 恹恹得出了一个结论:“梁在川, 我觉得你已经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