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不太对劲,突然态度这么好,像是突然转性一样。“
林祝一失笑,”那你觉得我正常的样子是什么样?“
“要么一脸死样,象是条被人踢了一脚的狗。要么愤世嫉俗,好像谁都欠你个几百万。你今天是可积极了,这样子就差穿件西装,拿杯咖啡,去星巴克装成功人士了。”
“抑郁是间断性发作的,你要是怀念我发病的时候,等几天就好了。”
“不陪你小子胡扯了,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千万不要违法乱纪,我才不会去看守所捞你的。”
这通电话后半小时,林祝一就毫无心理负担地违法乱纪了。他叫来了陆茶云开车,准备去胡毅的车上装跟踪定位仪。
钱一多的电话前,林祝一就考虑过调查可能无进展,顺便做了两手准备。凌晨溜出门去,去胡毅公司附近的停车场踩点。地下停车场一共有四个监控,中间存在几处死角。但是在地下车库动手,总有不少为人发现的隐患。附近有五栋办公楼,却只有一个停车库,显然无法容纳所有车辆。照常理,必然有车会停在车库外无监控处。这一带的近七十家公司,林祝一熬夜查了办公时间,平均上班时间在九点十二。换而言之,九点之后姗姗来迟者,往往便不能将车安然停入车库。
先前林祝一就从钱一多处要到了胡毅的手机号,再加上手机变号软件,从早上七点开始,不间断地给胡毅打推销电话。第一通电话,胡毅还彬彬有礼地拒绝。到三通时,他已经压抑着怒气挂断。然而全程一共六通电话,胡毅都没有彻底发作,最多不过烦躁地质问道:“是不是有人花钱让你来骚扰我?”他的敏锐恰如一道闪电,。
这招不算道德,但成功拖延了胡毅上班的时间,或许也搅坏了他的心情。到上午十点,林祝一搭陆茶云的车,一眼便见胡毅的沃尔沃停在公司对面的露天停车场,且没有监控。
陆茶云也一样进入停车场,就在沃尔沃对面的一个车位。林祝一若无其事下了车,随手将手里的耳机线往沃尔沃车底一丢,将外套一脱,便趴到了车底,借着拿耳机线的契机,将一个黑色方形塑料盒装在底盘下,盒子正面印有“全自动汽车避雷器,原装设备,请勿随意拆除”字样。这是带窃听功能的定位仪,实时传送数据到手机上。
陆茶云坐在车里,看着林祝一一番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得好似刚因为非法窃听被关了三年,昨天才从牢里放出来。她笑着问道:“你怎么这么熟练,以前给谁的车装过这个?”
林祝一从车底探出身来,敲敲车窗,示意她摇下窗来,“你知道经济系的沈教授吗?他搞女学生,我就顺便搞他,合情合理。”
“具体说说吧。”
“他对手下的女研究生进行性骚扰,经常借口开车送她们外出,把她们锁在车里不轨。有个学姐是受害者,和我说了这事,我就帮了她一下。在沈教授车底装了这东西,录了一周的资料,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我隐藏身份,给这位沈教授传了一份录音。他看起来感触良多啊。”
“他去年离职了,不在我们学校做了。”陆茶云说道:“我以为你会把录音给学校高层举报。”
“不,举报未必会有结果,结果也未必当真有效。我不举报他,但要让他知道我随时能让他身败名裂。而且我不公布全部录音,每次只放一小段,让他猜不到我到底知道多少。他要一直害怕,才会克制自己。恐惧,才是道德的基础。”
“出于好奇,问一下你和哪位受害者学姐怎么认识。你完全不像是有机会和异性敞开心扉聊这种事。”
“网上的编织爱好者交流群罢了。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以为我是女生,但她用学校邮箱注册的账号,我就能找到她的真实身份。”陆茶云微笑,想象着他坐在椅子上安然打毛线的样子。他有一双修长纤细的手,适合弹琴,适合持刀,或者将毛线绕上针。
陆茶云轻笑,“人肉搜索,信息收集,窃听,威胁,精神施压。你已经有了成为一个危险分子的一切技能了。”
“你还漏了一个开锁。这是我最熟练的一个,老式的锁我十秒就能开。”
“你是怎么学会的?”
“互联网可以交给你一切没有用的技能。顺便还有经验交流的群。学会理论知识后,买套工具,多和开锁师傅聊聊,然后在自家门上多试试就可以出师了。”
“那你回家是不是都不带钥匙开门?”
“这倒不至于,不过偶尔忘带钥匙,我本来还想学开车门的,但是感觉不方便在别人车上实验。”
林祝一并不急于离开,反倒是绕着停车场打转,不时用手指敲击引擎盖。不多时,他身后的一辆白色别克里便逃出一只黑色小猫。陆茶云急忙下车,同林祝一合力,将猫逼到角落里,用外套兜着抓住。猫不过一只手掌大小,却挣扎个不停,林祝一揪着它后颈的一块皮,强按在怀里安抚了一阵,“你看,意外收获。”
陆茶云试着摸摸它,却被一口咬住了手指,倒不算痛,也没有出血,她仍是在笑,“它是看到我们装跟踪仪的证人,你说怎么处理。”
林祝一望她,交换了一抹笑意,“拘留吧。拘留回我家。”
当董事长是个辛苦活,出轨也是
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