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珩不答话,云深就主动上前一步,再次开口问道:“王爷怎么不说话?”
晏泽珩看着云深朝他伸过来的手,身子僵直,无法动弹。
云深假意探了探他家小狼崽子的额头,而后有些疑惑问道:“王爷并没有发热的迹象,缘何面色如此……红润?”
晏泽珩被问的哑口无言,那自然是气血上涌才会如此,可这让他怎么答呢?
晏泽珩咳嗽了两声,“本王突然想起来府中还有些事要处理。”
云深这次可不善解人意了,拉住了晏泽珩的袖子,“王爷,你还没说来此是所为何事呢。”
晏泽珩这下可谓是想走走不得,想留留不得了。
晏泽珩努力想着措辞,终于想起了那碎了一地的盘子和散落一地的兔子奶包。
晏泽珩找到了正当理由之后,看向云深回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来给你送些兔子奶包,不过本王刚刚没拿稳……”
他本来确实是想给云深送兔子奶包的,后来以为云深在午睡,便想趁机偷偷占些便宜,谁知被美色所惑,不光打翻了兔子奶包,还起了反应,只能狼狈逃跑。
云深撒开手,“多谢王爷惦念,既然王爷无事,那王爷就快些去忙府中事务吧。”
晏泽珩点头应下,“好。”
但晏泽珩说完之后,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云深看向不动如山的晏泽珩问道:“王爷还有何事?”
晏泽珩犹豫再三才回了一句,“天冷了,你多添件衣裳,莫要着凉。”
晏泽珩嘱咐完这话才转身离开。
晏泽珩边走边想,一定要把云深院子附近的人都撤走,绝不能让旁人看到云深这副模样。
云深看着他家小狼崽子几近于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开心极了。
晏泽珩撤了云深院子周围当值的护卫后,就疾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得洗个冷水澡,好好冷静冷静,去去火气。
九师弟又被拐跑啦(20)
天山门
谢临安已经尽量对慕枫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这用膳的时候,慕枫还要盯着他,就实在是忍不了了。
谢临安无奈的放下筷子,“慕枫啊,晏泽珩到底是怎么容忍,你每日都这样形影不离的跟在他身边的?”
慕枫不卑不亢的回,“谢小侯爷,我是王爷的暗卫,自然要时刻跟在王爷身边,保护王爷。”
况且,他家王爷才不会如此多事呢。
谢临安顺势接话,“对啊!你是你家王爷的暗卫,你说你守在我这儿像什么话,快回王府去保护你家王爷吧。”
慕枫又变回了那个复读机,“谢小侯爷,王爷命我带您回羽城,在您愿意跟我回去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这是王爷的命令。”
谢临安彻底吃不下饭了,也较上劲儿了,“那就耗着吧,看谁耗的过谁!”
如果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慕枫也不会非要在这跟谢临安耗时间。
但凡他能打得过谢临安的话,他早就把谢临安打晕带回羽城了。
谢临安眼见拿慕枫这个一根筋的木头桩子没办法,于是便接了个任务,打算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谢临安接了任务,收拾好行头就立马出发了。
结果,谢临安刚拿着长枪走到山门处,慕枫都已经暗中跟在谢临安身后,准备跟着去了,江知浔的飞鸽传书就到了。
谢临安一眼就认出了信鸽腿上的特殊标记是江知浔的。
他们天山门的人,每个人都有一个特殊标记,用了特殊标记就代表有紧急情况。
谢临安有些着急了,江知浔不是带着小师弟去出任务了吗?怎么会用到特殊标记,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谢临安当机立断抓住了欲飞往天山门里的信鸽,取下了信鸽腿上的信。
谢临安看完信后,紧锁眉头,摆手叫了一声身后的慕枫,“慕枫,你过来。”
既然被发现了,慕枫也没必要再藏下去了,慕枫走到谢临安面前拱手回道,“谢小侯爷,有什么吩咐?”
谢临安把手上的信递给慕枫,“你看看这个。”
信纸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小师弟被困泽王府,我一人之力无法救出。
慕枫很快就看完了。
谢临安见慕枫看完了,不可置信的问道:“晏泽珩为了逼我回羽城,竟然抓了我小师弟威胁我?”
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但慕枫不仅没和谢临安解释,反而默认了,如果这样就能骗谢临安回羽城,他家王爷应该也不会怪他的。
谢临安见慕枫默认了,认命般的叹了口气,“我跟你回羽城。”
晏泽珩,你可真是个好样的,为了让我回去履行和你弟弟的婚约,竟然用我小师弟威胁我。
只能说,谢临安想多了,但歪打正着。
——
羽城悦来客栈
“我一个大男人,被睡了就被睡了呗,也没吃亏,小爷我不在乎,不在乎!”
江知浔喊完后又灌下一杯酒,喝完还打了个酒嗝儿。
江知浔已经喝的有些醉意了,不然也不会在这自言自语了。
江知浔扔下酒杯,趴在桌子上闷闷的呢喃,“景烨,你个王八蛋,睡个小倌还得给钱呢,你睡了小爷这么多次,最后就给小爷来这么句话,你……究竟拿我当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