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手,颈间血很适合用来养剑。
“行!”为了保命跑路特意学习的九字真言终于派上了用场。楚摘星口绽雷音,震耳欲聋,成功使四人的攻势都迟滞了一瞬,她成功一手抄起一个,越窗逃跑了。
临走前还不忘往地上扔出几个丸子,炸成一团粉末:“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以幽冥龙蝎之毒对付我,那就尝尝我北斗门密制毒粉吧。”
北斗门店铺内。
楚摘星盘腿而坐, 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茹则是挥毫泼墨,在雪白的纸张上描绘出一个又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祝余在一旁为陈茹研磨。
这种无需多言,各尽职守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半个时辰后天光大亮。陈茹伸了个懒腰, 随后纤指在空中勾勒出一串长长的符文, 金光大盛之后变指为掌, 将之轻轻拍到了纸张上。
于是宣纸上的人物就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连同着纸张一起颤巍巍站了起来, 最后凝成一个个除非近前细看,否则看不出什么破绽的“纸人”。
待这些纸人完全成型,陈茹袖袍一挥, 这些纸人便飞到了院中各处做守备警戒状, 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固若金汤的意思。
“阿茹你这吹纸化人的法术又有精进啊, 做的比上次要逼真些了。”祝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由衷赞道。
陈茹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珠, 笑骂了一句:“行了, 你少把吹捧别人那套用在我身上。我这法术还差得远呢, 也就只能充充样子,混淆视听。真打起来。什么忙都帮不上。”
祝余不服气道:“阿茹你这就过谦了。当初我们是跟着你一起去学的这个术法吧……”
被陈茹瞪了一眼之后祝余赶紧转了话头:“好好好, 我笨, 就不拿我自己举例子。整个大班课, 三百来号人,也就你和费通两个人学会了, 你还因此拜入了云溪师叔门下,是也不是?
再说了, 这门法术是弱了点,只能当障眼法用, 但它的终点可是三十六天罡法术里的撒豆成兵。
如果学会了届时就能剪草为马,撒豆成兵,一人可顶百万雄师。那是何等威风,阿茹你日后若是学会了,我也不求当个大元帅,你给一部兵马给我,我就当个偏将军过过瘾。”
眼见祝余在那手舞足蹈的比划,陈茹也懒得骂了。彼此相交多年,脾气秉性再熟悉不过。祝余就是个人来疯,越骂越来劲,不理他自己一会儿就消停了。
果不其然,祝余又闹腾了一阵,见楚摘星和陈茹这两个观众都不理他,自己悻悻然地停了下来。
陈茹扯了扯还在望着院中花草出神的楚摘星的袍角:“从回来起你就一直是这个模样,到底在想些什么?”
楚摘星收回了目光,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说道:“现在已经到了开门的时辰,玄元宗的还没有上门来找麻烦,看来是不敢当众出手了。
陈茹姐姐你这吹纸成人的法术也能吓唬他们一阵,足能撑到徐师兄带人回来接管,所以我想出去一趟。”
从陈茹和楚摘星交谈开始,闲不住的祝余就凑上前来瞧热闹了,在陈茹展开纸条之后,他就把那张纸上的话给念了出来:“西三十里,黑水溪石碑。”
祝余啧啧称奇:“老大,你才来几天啊,就有人和你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了?生得好看就是不一样啊,也不知道我这模样啥时候才能娶到媳妇。”
然后祝余被陈茹一拳头砸得闭了嘴,只能张大了嘴无声哀嚎。
陈茹晃了晃手中轻薄的纸条:“那个女人,嗯……北城给你的?”
楚摘星点头:“打斗中她塞我前襟中的。”
“你准备去?”
“嗯,很好奇。而且我的直觉隐隐告诉我,一定要去,否则会错过很重要的东西。”
陈茹拧着眉思索了半晌,最后无可奈何地看了楚摘星一眼,没好气说道:“要去就去,别在这磨磨唧唧的,弄得我好像能拦住你一样。在你回来之前,我和祝余会守好这的。”
能拦住摘星的只有孟师姐,她的面子还是薄了些,陈茹对此很有自知之明。
话虽如此说,但陈茹见楚摘星是得了自己许可后才拿剑起身,她心中还是很欣慰的,好歹面子还是给足了她的。
楚摘星拉起了正在躺在一旁装死看戏的祝余:“你那是不是有寒螭珠,给我两颗。”
祝余当即在自己的乾坤袋里翻找起来,一边找还一边不解问道:“寒螭珠是给那些修炼寒属性功法的修士模拟环境用的,老大你又不走冰寒之道,要这个做什么?
这东西有点偏门,我这只有三颗。不过这两天我看到他们在点货的时候拿出来过,老大你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审一审他们,看他们给放哪了?”
楚摘星接过三颗寒螭珠放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说道:“不必了,只这三颗就够用了。”
目送着楚摘星跃出围墙,祝余才看向了陈茹:“阿茹,老大这次去,应该没问题吧?”
陈茹继续折回去画画,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知道。”
祝余彻底震惊了:“不知道你还放老大去!”
陈茹的笔尖微微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画了起来:“出宗门之前,摘星曾经答应过孟师姐,会圆圆满满完成任务,平平安安回去。她要是敢食言,孟师姐会收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