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们或许说笑着走在回家的路上，期待今天小女儿能否学会说话，猜测着她说的第一个词会是什么。可是就在这样寻常不过的晚上一个帮派小混混为了五美刀夺去了他们的性命。

刚步入社会的雅各布也被迫在还没准备好的年纪就肩负起一个婴儿的命运。

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就像成为一个好好邻居一般，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左邻右舍，阿利雅想。

“咚咚。”她听见敲窗的声音，看向窗外，月牙已经挂上树梢。

“蝙蝠侠想跟你谈谈。”这样找她的除去罗宾也不会是其他人，“如果你不想去就不去。”

杰森平缓的语调下藏着怒火。他在提出与阿利雅一起打击罪犯时其实带着些反叛的报复心态。蝙蝠侠对好友的带着控制意味的邀请显然再次激起了杰森和教导者之间的矛盾。

阿利雅早在收下制服时就为这一刻做好思想准备。

她那时想，等上了大学她总会离开这座笼罩在蝙蝠阴影下的城市。

被韦恩先生注意到或许能给哥哥嫂嫂带来额外的保护和利益，如果她最后成为蒙面义警里的一员，哥谭守护者的额外关注或许能带给她的家人更多的保护。

“蝙蝠侠不至于把我吃了，”阿利雅胡乱的揉他的头发，被轻轻的瞪了后去换上制服，“毕竟食物链上蝙蝠的天敌可是蜘蛛。”

罗宾撇嘴，这个笑话显然没有娱乐到他。

跟着杰森穿梭在楼房之间，阿利雅惊讶的发现这似乎是朝韦恩庄园的方向。

被蝙蝠侠约谈在蝙蝠洞还是挺吓人的。

阿利雅实际上没想过杰森会把他带到他们的大本营，她以为她并没有被蝙蝠侠给予到这个层面的信任。

她深吸一口气。在看到眼前的老人时，她终于还是被紧张淹没。

阿利雅认识阿福先生，杰森曾经和她分享过老管家的美味小甜饼。

在表达出喜爱后，这位和蔼的管家时不时让杰森帮忙捎带份给她的投喂。她刹那间对蝙蝠侠的注视有了实感，那是一种比考砸的害怕还要令胸腔鼓胀的滞涩。

“作为夜宵，我给琼斯小姐烤了额外的小甜饼，”阿福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他朝僵滞的阿利雅眨眼，“很高兴您能喜爱我的手艺。”

“谢谢阿福先生，”阿利雅礼貌的道谢，接着被杰森怼了一下。

“干嘛，”两人跟着阿福向蝙蝠洞内部走去，阿利雅不满的回怼。

他大义凛然的像是要从容赴死，“我会罩着你的。”阿利雅无语却也感谢杰森的打岔。至少她的腿不再打颤。

布鲁斯·韦恩在收养杰森前就知道阿利雅这个小孩。因为对犯罪巷的不信任，他观察过杰森一段时间，也注意到这个时常与杰森一起出现的女孩。

阿利雅的哥哥嫂嫂那时刚步入社会，忙碌且贫穷。阿利雅经常需要用并不宽裕的伙食费安排自己的三餐。那时，她为了帮助竭力生存的杰森，会饿着肚子省下一半伙食费，还偷偷的带书和他分享。

她的家世清白，家庭氛围和谐稳定，作为戈登得力下属的妹妹，大概率不会成长为危险分子。在两人作为挚友的这些年里，布鲁斯时常能听见杰森提起他们之间的故事。

阿利雅此前也确实是普通人。

她胆小，曾经因为担心嫂嫂的安危而哭闹着期望阻止她执行任务。

谨慎，连在最活泼的年纪也很少出门，因此这些年里直面过的也不过是笑气这样的大型泄漏事件。

她有着充沛的同理心，愿意为了杰森的生存饿肚子，也愿意为了朋友安娜的家庭问题在学业压力下帮忙四处申请贫困资助。

蝙蝠侠并不意外她在获得那样的能力后想要成为义警，但他永远多疑。

因此阿利雅第一次进入蝙蝠洞就看见一个冷凝的背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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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

◎该不该成为义警呢◎

从基因到能力，那晚蝙蝠侠对她做了许多的检测。阿利雅并不反感蝙蝠侠的谨慎，只有一直密切关注着他们的杰森面色愈加不虞。

“你明白成为义警意味着什么吗。”

蝙蝠侠和韦恩先生的声线真是不同，阿利雅看着血液被抽入试管神飞天外。

“阿利雅。”

她被他那沙哑的声音唤回思绪，内心被他严肃的语气吓得瑟缩，暗暗祈祷蝙蝠侠不会将她做成表。

“如果希望得到崇拜，感激和追随是你当蜘蛛侠的初衷，那么在酿成大祸前结束你游戏，”说到这里，蝙蝠侠意有所指的看向杰森，“哥谭不是谁的游乐园，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杰森带着敌视回望，不被教导者理解让他愤怒，蝙蝠侠的警告只能加剧父子间的矛盾。

于是在蝙蝠侠宣布阿利雅被“释放”的那一刻，杰森拽着她冲出蝙蝠洞。

“你们已经许久没有好好对话过，或许为了老管家的心脏老爷也该柔和一些。”蝙蝠侠沐浴在阿福不赞同的目光里似乎不为所动。

这边逃跑的两人在哥谭上空穿梭，悬停在大教堂上。这是阿利雅第一次踩上教堂的屋顶，她为自己挑选出一个顺眼的滴水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