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行继续笑着,眼神里有藏匿着的爱意,“不然呢?除了你,我还能对着谁说?”
李雪白以为沈朝行这是想逃避选择题,故而笑着道,“现在想要转移话题需要这么嘴甜的吗?据说来而不往非礼也,那我也要祝福你,我祝你也过得幸福。”
顺着校园的林荫路走走停停,走向分叉的方向又原路折返去往另一方天地,李雪白和沈朝行走到了校园里的另一条绿树列队成行,枝繁叶茂的路上。
两人一路上聊着或天马行空或时事政治的各种各种,最后话题又回到生活的点点滴滴与鸡毛蒜皮上。
李雪白想起在曾晓和李一哲面前沈朝行倒是不曾喊起河豚的外号,于是随意的开口问道,“对了,沈朝行,怎么在我家你就不喊我河豚了,而是和我爸妈一个喊法。”
沈朝行的目光自然的看向他身侧的李雪白,倏地,他朝在他身侧的李雪白伸出手,而因为他这出乎意料的举动,李雪白的头条件反射的往后躲了躲,挑着眉问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是?”
“你的头发上沾了落叶。”沈朝行伸手指了指李雪白脑后的头发道。
“噢那你帮我拿走吧。”说着,李雪白侧着脑袋,整个人凑到了沈朝行的身边,身体力行的方便他伸手摘下了那片落下。
落叶被转移后,李雪白理了理披散的长发,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沈朝行手里捏着那片从李雪白头上摘下的落叶的叶梢,简短的答道,“因为入乡要随俗。”
“还要这样的吗?活到老学到老,我又学会一招。”见沈朝行的左手一直捏着那片落叶的树梢,李雪白随意的问道,“叶子不扔掉吗?”
沈朝行把叶子举在眼前看了一眼,午后灿烂的光照在绿色的叶片上,反射出更为明亮的光,“嗯,不扔了。”他道,“这是我想留下的纪念。”
“是纪念今天重返学校吗?”李雪白决定跟风一次,“那我也要带一片走。”她嘀咕起来,“要到哪里顺一片呢?从树上摘一片应该没事的吧?”
“河豚。”沈朝行忽得复又低低的叫了李雪白的名字一声。
“又怎么了?”李雪白猜测道,“是又有祝福要送我了吗?”
“只是想这样喊喊你。”沈朝行这样解释道。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想补上在我家少喊了的那几声呢?”李雪白笑着道。
“傻河豚。”看着眼前笑靥如花,一派天真浪漫的人,沈朝行无奈的笑了笑,情不自禁的将藏匿多年的感情流露出了些许,他的语气里是略微注意就能听得出的宠溺。
只可惜在沈朝行眼前的是开了窍却也没完全开窍,并且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傻字上的李雪白,此时的她还不知道他的用情已深,只知道要向国歌唱的那样‘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民’勇敢的反抗,捍卫自己的权益。
她争辩道,“我才不傻,我要抗议。”
“抗议无效。”
“那我上述。”
沈朝行手长脚长,他略一伸长右手,纵身跳跃了一下,很快的从树梢上摘取了一片树叶,“那我选择收买原告人。”他笑着把树叶递给李雪白,说道,“这你要的纪念,可以原谅我了吗?”
李雪白手下落叶,扬着和沈朝行同款不同色的酒窝,“勉勉强强,马马虎虎,就原谅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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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写一个暖一点好一点的男二 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成功
60
校庆过后的第二日是礼拜天, 而礼拜天过后就是礼拜一,也就是工作日。
基于无论是有多想要随性而活,那也得再暴富之后的务实理论, 是以作为一名打工人,工作日还是需要按时报道的。
礼拜天在家吃完晚餐和父母说完拜拜后,带着曾晓和李一哲打包好的大包小包,李雪白和沈朝行踏上了归途。
一开始李雪白说返程让她来开, 架不住沈朝行又有了理由说是蹭了两天的吃住的说辞,最后返程也是由沈朝行开的。
因为大包小包的东西实在是考验李雪白的小身板, 加上沈朝行在李雪白的事情上向来秉持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所以他并没有把李雪白只单单送到了浅月的大门门口, 而是把车开进了她住的那栋楼的地下室,又左手右手拎的满满的将她送到了她所住的楼层。
两人随意的聊着天, 从16楼的楼梯间走出, 沿着拐角往李雪白住的1608走去,等离1608还有五六米距离的时候,李雪白和沈朝行正说着话时,一个不经意间, 她的视野里忽地出现个人。
一整个周末严正以待守候在玄关的宋偃辰全副的心神都在迟迟未归浅月的李雪白身上,但凡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会探出身子一探究竟, 确认确认是否是他心里的人回来了。
从周五到周日, 李雪白已经离开浅月整整超过四十八小时,在这近三千分钟的时间里宋偃辰懂得了思念的滋味。
好几次,他听见门口不远处的声音和响动, 便走出房门去看往来的人, 却没有一次如意而归。
马上周日就要过去了, 宋偃辰按耐住急切的心情,告诉自己下一个瞬间会有好消息出现。
也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不抛弃不放弃的人终将得到属于他的好消息,就在自我鼓励之后,宋偃辰听见了记忆里熟悉的声音响起,而这一次他带着满载的希冀再一次踏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