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重来了
会到了。
「不是无可反驳吗?」
「你都已经有那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了,我也不想浪费力气跟你解释,你不值得我这麽做。」
他的自责跟自省已经太多,不需要别人再来说三道四。
「不过如此,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我这个人。」方尚良给他最後的忠告,「那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他转身要离开这里,有个力道粗鲁地拉住他背後的衣服。
「我要谈的还没结束。」
「可是我不想说了。」
他人要求的留下,他第一次拒绝的这麽快、这麽决绝。
「你对你喜欢的人也会这样吗?」
听到身後的问题,方尚良停顿一下,脑里瞬间浮现江岁予的样貌,但他很快就摇摇头,冷冷地说我没有喜欢的人,便把自己的衣服扯回来,跨步离去。
因为情绪激动,走路的速度也很快,前两天都是顺着同样的路线走来,被阻挡的视野也没有影响。到了空旷的地方才想到,他应该把拉链拉下来,看看那个人的样子。
不过能见之处完整了之後,已经没有人在那里。他又望着系馆热闹的地方,沉沉地想刚才的对话,让远处细碎的人声成了思绪的杂讯。
这段一直写得不满意
想表达的大致上出来了,却觉得不太好
但我最後妥协於现阶段的自己也只能用这种手法表达了吧,希望长大的自己看到这段会觉得自己很可ai而不是很北烂又想揍自己
每个现在的自己都有一个想揍的过去的自己,很可以一排的揍过去
我在说啥
那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活动结束了,戴乐翔其实没什麽感觉。
他参与表演,演奏的是之前练过的曲子,结束了,离开,就再也没他的事,他对庆功宴没兴趣,其他人表演的怎麽样他也不想知道,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浪费人生在没有意义的人身上。
不过,第二天他刚好在现场,遇到要拍照的时刻。
刚才班群传来了通知,是那天的照片传上来了,他迟疑了片刻才点进去看。
依稀记得那天现场很混乱,他不想跟这些人合照,江岁予又不在,根本没有入镜的理由,但就刚好被班代看到,直接拉着他过来。看在纪思静还是个明理人的份上,戴乐翔就随便找个位置站着,一张脸不耐地等待结束,之後有些人匆匆跑到他後面,其中r0u杂了一些不情愿的声音,是他没有想到的。
照片跑出来之後,方尚良的确站在他身後。
他满意这张照片里的自己看上去还不错,差就差在穿着奇怪所谓腊肠狗装的方尚良可能在跟别人抱怨为什麽不让他把那衣服脱掉。总之那个表情很丑。
就是一句话不满地说到一半,嘴巴开开的模样。
偏偏在他後面就要做这种怪表情,拍照的人也很会抓时间。因为大家各自有事,拍完这张便匆匆散会,只留下这张作为那天人员不齐全又不太好看的纪录。
他无奈地掩面,思考许久。
因为上午有课,他中午就先在教室等下午的课开始。不过江岁予早上是空的,所以他课堂前十分钟才出现,疲惫地走到他旁边的位置。
戴乐翔看着刚坐下就把脸埋在掌心里的江岁予,他说:「我真觉得你应该找个晚上跟我出门,做一些坏事。」
「我也觉得。」那声音听起来奄奄一息。
戴乐翔常常会跟江岁予分享他的夜晚是什麽样子,能去什麽地方,能做什麽事。江岁予是感兴趣的,也不避讳问听一些b较深入的事,戴乐翔t会过的荒唐,他都可以毫无保留地知道。
江岁予偶尔会表现出一些纯真的羡慕,那很冲突、也很危险。会让戴乐翔想不顾一切地把他带出去,沾染自己所拥有的,像是对白墙泼洒颜料那样,享受过程,也享受自己一手造成的斑烂。
但他没办法。
因为所有该拿来实践的事,例如在酒吧要怎麽点酒,什麽样的举止带有x暗示,各个牌子的香菸是什麽味道,江岁予都当成童话故事来听似的,不可能实现,只能要别人多讲一些。
透过江岁予的反应,戴乐翔可以g勒出一对控制yu太强的父母。那是他从来没想过的,因为他的家人总是那麽放任,只要各自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就好。
江岁予背了多少不属於自身的东西呢?
最近戴乐翔更是觉得那人本来就不太好的jg神状态快到了极限,他们不让他在学校久留,在家也不让他好过。
越用力压,通常只会得到越大的反弹。戴乐翔真的很担心江岁予哪一天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出事,所以想方设法要帮他消除压力,但是他的提议通常很踩线,几乎都以会被发现为由拒绝了。
多想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替他毁了那份压抑。而戴乐翔时常感到郁闷是因为,自己真为他着想就不能这麽做。
「想聊聊吗?」他问。
过一会儿才听到乾涩的回答,「我要开始在家练琴了。」
乍听之下没什麽,但戴乐翔很明白当中的无助,他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完整前因後果的人。
「能不能去你家陪你?」
「谢谢。」江岁予疲惫地笑笑,「不过还是不用了,我担心你被我爸妈讨厌。」
「啧。」
戴乐翔认为自己是个很懂得讨家长欢心的人,会讨厌他的长辈多半有问题。而听起来江岁予的父母根本对这所学校的人都有偏见。
思索着其他应对方式,他伸手去把江岁予长到颈部的黑发疗到耳後,看着他好看的侧脸、白皙的脖颈,他想到他说希望将来能尝试打耳洞跟刺青,要刺一朵小花在手腕上,到那个时候他看起来会是自由而迷人的吧。
戴乐翔也始终惦记着他笑起来很让人喜欢,想要他多笑一点,不带一丝沉重地。
那些不该是遥不可及的现实。
「那要不要听些八卦转换心情?」这是戴乐翔能做到的,虽然他觉得这还是个烂方法。
至少江岁予抬起头来看他了,「谁的八卦?」
「我的。」
没带有特别情绪的眼神等待着答案,戴乐翔於是靠近他耳边说:「我想我可能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
「嗯。」
在经历两段失败的恋情过後,他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件很让人想叹气的事。他对自我的认识向来b谁都还要透彻。
「是哪里的人?」江岁予问。
「你猜猜看。」
「该不会是班上吧?」
戴乐翔慢慢g起嘴角,点头。而他很高兴自己暂时驱散了那份郁闷,即便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置信。
「你不要为了逗我笑就骗我喔。」
他觉得江岁予这样睁大眼睛跟他确认的样子很可ai,为此笑了一阵子,而後垂下眼,「我知道我常常那麽做,这次倒不是这样,我也挺烦恼的。」
「那你有打算告诉我是谁吗?」
越来越多人走进教室,在上课钟声跟人群嘈杂当中,戴乐翔很神秘地凑到他耳边,留了好几秒给他专注,才用气音说了两个字──
「秘密。」
「问你真不如去问墙壁。」
江岁予直接把戴乐翔的脸巴到另一边,他很快便锲而不舍地黏回来,直往他身上赖。
「尚良最近都没有来上课。」
最後江岁予放任他躺在自己肩上,在修课的人差不多都进了教室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