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重来了
的天空下吹来微冷的风,手肘为了闪避同风迎面而来的人而撞到一旁的铁柜,他此刻却一点都不想管疼痛与微微颤抖的身t。
路过江岁予常用的琴房时,他看着里面的一片漆黑呆然片刻,忽然想到里头si寂的原因,又狼狈地离开,继续走。
以後不会在那里看到江岁予弹琴了,而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像是在追着那个曾经的身影,他走到顶楼,站到江岁予待过的地方,但人走了,他蹲下来,望着独自被丢下的失落与愧疚。
有声音问他到底想怎样,得到的只有风向着地平线呼啸而过。
「出去一下也太久了吧,那个王八蛋。」
廖千萤都因为有事而先离开了,纪思静等到有点不耐,放下谱问旁边的袁湘尹,「他平常是怎麽让你们练习的?怎麽会ga0成这个样子?」
「尚良都是用很通融的方式。」
「什麽?」
袁湘尹玩着自己的发尾,随意回答,「他人很好啊,如果大家因为一些事情没办法如期练完,他都会说没关系。团练的时候就算有人很久没出现了,他也从来没有生气。」
「一些事情是啥?」纪思静蹙起眉。
「像是打工,或者……感情问题。」
「感情问题?」她想起前一阵子耳边滔滔不绝的抱怨,「你是说像你在网路上遇到的那个无关紧要的家伙吗?」
袁湘尹不太满意,「才不是无关紧要的家伙……」
「这都是什麽理由……」纪思静头痛了起来,「你们根本在欺负他吧?」
「我後来都有好好练习的!」
这下她大概可以理解这一切是怎麽造成的了。方尚良没经验造成的无危机感加上强y不起来的x格,让进度延宕得令人难以置信。
关於艺术节的事,除非方尚良来问,她很少会主动关心。因为自身感情的问题,思绪已经过於疲惫,不想再负担这麽一件麻烦事。那时她想最後怎样都无所谓了,现在思考後才发现,当初的事不关己不过是不觉得会有那种结果。
纪思静r0u了r0u眉间。想到方尚良刚才还在东扯西扯,那个模样实在让人很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好好看待这件事。
「不过你刚才那样讲,应该会让尚良挺难过的。」袁湘尹没头没尾地说。
「什麽?」她并不觉得自己讲了什麽过分的话。疑惑着思考的同时,纪思静瞥见袁湘尹桌上的谱,几乎满满的都是注记。她拿起来说:「不过你怎麽读谱读得这麽认真?真不像你。」
看一看她发现不太对,这种潦草到几乎无法辨识的字迹是……
「这是尚良借我的谱,我今天忘了带。」
「……」
纪思静瞪着手上的谱,想到不久前方尚良yu言又止的模样。还真的很难想像那个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生活跟课业看上去都很散漫的人,会有好好认真的时候。
如今她好像可以知道他y生生吞回去的话是什麽,这种感觉挺陌生的,她记忆中没看过他的沮丧,刚才他离去的表情,她也没看到。
再说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即便她能听到方尚良真正的想法,也束手无策。
她为这一部分是因自己的私心所造成的事态感到抱歉。她救不了什麽,但是做为一个朋友,她愿意帮忙收拾残局。
捂着额头沉y半晌,她先对袁湘尹表明,「你之後要验曲子就找我。」在她抱怨可是你都好凶的时候摀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在班群详尽地传了讯息,说要帮忙方尚良,替他用不客气的话要表演的人加紧练习,顺便把换曲子的事情也讲了。
她想这已是自己所能提供最大的帮助。
风变大了,方尚良拨开扎眼的发丝去读班群的讯息,看完後便把手机收回口袋里,脸埋进膝间。
纪思静总是那麽勇敢,轻易地说出他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说的话,一下子就凸显出他之前给人的感觉是多麽地怠慢。
而他别说百口莫辩,他甚至连替自己辩解的动力都没有。
难过吗?哈哈,也还好。这才是他,方尚良一路走来都没思考太多地接受了,他没有过也无法想像认真地倾诉疼痛的生活方式。
纪思静是怎麽想他而打出这些的呢?
期间她也传了不少讯息来给他,方尚良没有细读,且直到她说要先回家,才回去漆黑且空无一人的教室收拾自己的东西。
接下来到活动开始的那周,他的工作几乎都被纪思静拿去做了。因为对江岁予履约这个最终目的已经失败,其他事情便完全失去积极的理由。
而手边最终剩下的事,其实他很希望纪思静可以一起带走的。
8c小调第二号钢琴协奏曲raoffpiaono2or
毕生最後悔的事情之一是我自己明明有机会却选择不去听拉赫曼尼诺夫的音乐会
因为时间太不方便了
现在每每在网路上听到感动的时候,同时又常常想到那次後悔到想哭
一边想哭一边想回到从前去胖揍一顿不买票的自己
今天看复仇者联盟看得差点忘记更新
系上在活动前几天,因为越发频繁的排练而处於十分紧绷的状态,终归还是在礼拜三的时候好好地开幕了。
艺术学院的这个区域在这三天晚上都是灯火通明的状态。校内校外的人来来往往,结束忙碌的一天後来听音乐会,逛逛市集,为校园增添了些许少见的愉快跟热闹。
「终於要结束了,有够累。」
廖千萤实在很不喜欢穿正装,只是中场休息,她就换上布鞋,扯着小礼服的衣领走过来,一副闷坏了的样子。
纪思静停下来等她走到旁边,说辛苦了,便一起散步着穿越系草皮中间三两的人群。
人跟以往一样多,纪思静没有表演,只负责场控,就待在观众席的外围,即使没有留心也听到很多不同的谈话。普通人听着没什麽感觉,一样亲切地拍手叫好,但也有些人在座位上窃窃私语,说像急忙赶出来的作业似的,还看到了些前来捧场的教授,露出有点复杂的神情。
她好几次都想撇开头,或者叹气,看来心理准备还是做的不够完善。
「好想去吃东西。」廖千萤拿出手机看时间,「不过还不能走对不对?」
现在舞台是让给美术系有三十分钟的话剧。纪思静点点头,「嗯,可能要待到清场完。」
「有人看到方尚良吗?」
看到她们在这里,刘政祈拿着一袋饮料走过来问。
「没,他好像结束後就消失了。」廖千萤回答。
「是喔,难得主任请客说。」作为一个任劳任怨的工读生,刘政祈即使刚表演结束也没有推辞系上派来的杂事,「大家都到处乱跑,害我提着这个走了好久。」
「你等等直接去後台找吧?因为还要谢幕。」
「冰块很快就融啦。」
「他这几天都主持完就不见了。穿着那麽显眼的衣服还可以直接像人间蒸发一样。」廖千萤转头问纪思静,「你有什麽头绪吗?」
「不晓得。」
事实上她心里大概是有个底的。
「他会不会是因为能好好完成整个活动感到难过?」待在她旁边的童翊菱不太有把握地说。纪思静没有答腔,但心里再次t认到自己的好友是个观察细腻的nv孩。
「不会吧,哪有什麽好难过的?」刘政祈把自己的饮料cha来喝,「除了原本那首压轴泡汤之外,其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