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晓曦盯着付晓旭看了半晌后，开口唤了一声：“小旭。”
“啊？”付晓旭条件反射站了起来，就跟上课时突然被老师点名了是一样一样的。
付晓曦被付晓旭这突然的起身也给惊了一下，仰头懵逼地看着付晓旭，“你干什么？”
“啊？我……没什么。”他能说自己就是太紧张了吗？他哥刚才那样真的让他感觉好有压力qaq
“你就让我这么跟你说话？”付晓曦仰头看着付晓旭说道。
付晓旭连忙一屁股坐下。
付晓曦这才问道：“你最近跟郑楚成相处的怎么样？”
“郑总？”付晓旭有些疑惑地回答道，“挺好的吧，我没惹他生气，也没给他添什么麻烦……吧？”
一开始说的还算理直气壮，然而在付晓曦的注视下，语气慢慢就弱了下来。
说到最后自己都开始底气不足，觉得自己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
付晓曦一看付晓旭这反应就知道，这傻小子恐怕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掉马了这件事。
“你有没有在郑楚成面前做出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付晓曦问道。
付晓旭疑惑道：“让人误会的事情？哪方面的？”
付晓旭一边询问，一边在心里把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都回忆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你仔细回忆一下，自己有没有做出什么行为，容易让别人联想到以前的你的？不是说你故意做出的行为，比如一些无意识的行为。”
付晓旭原本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引起麻烦的事情，结果听完付晓曦的话后，脸色瞬间大变。
付晓曦一眼就捕捉到了欧豆豆的不对劲，眼睛一眯，语气危险道：“还真有？”
付晓旭只觉得头皮一紧，浑身紧绷。
“我……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但是那天去参加徐望卿的生日宴的时候，宁斐好像猜出来你不是我了。”
这话听着有点毛病，不过付晓曦立刻就明白了付晓旭的意思。
“你是说宁斐认出你来了？”
“好……好像是的。”付晓旭紧张地问道，“哥，是不是我的身份出什么事了？”
付晓曦摇摇头没说话，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付晓旭看着他哥这个表情，心里越发没底，整颗心在他哥沉默的这段时间里七上八下。
付晓曦倒不是故意不理付晓旭，只是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宁斐真的发现了付晓旭的身份问题，那其他人发现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付晓旭或许确实没有自己主动包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难保他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什么马脚。宁斐都能察觉出来不对劲，郑楚成会看出来也就更加不奇怪了。
这是有了一个开头，接下来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
等真的到了那一天，捂嘴是捂不住的。
付晓曦想了想，觉得这件事迟早是瞒不住的。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先发制人，在别人发现之前，他们先一步这件事说出去。
这样一来主动权就掌握在他们的手上，什么理由也是他们说了算。也能很大程度上避免被有心人以此为借口，故意抹黑泼脏水。
“小旭，我问你一个问题。”
“啊？什么问题？”付晓旭疑惑地看向付晓曦。
付晓曦看着付晓旭的眼睛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要你公开你曾经的身份，你同意吗？”
付晓旭闻言怔住，讷讷地问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问完后突然意识到什么。
“是不是我的身份已经被人发现了？是……是宁斐？是不是宁斐对你说了什么？”
付晓旭激动地看着付晓曦问道。
他能够想到的就只有宁斐对付晓曦说了什么，因为目前为止，只有宁斐在他的面前说过这件事。
“不是宁斐。”
付晓旭怔住，“不是宁斐？”
那是谁？还有谁发现了他的身份有问题？
付晓曦也不跟付晓旭继续卖关子，直言道：“是郑楚成，他发现了我跟你的身份有问题，我以为是你跟他说了。”
“没有！我怎么可能跟他说？”付晓旭激动地说道。
随后便是一阵惊慌。
“不对，郑总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身份有问题？我……我没在他的面前露出什么马脚啊？”
付晓旭陷入了迷惑之中，想不通郑楚成为什么会发现他跟哥哥互换身份的事情？
付晓曦见付晓旭这么慌乱的样子，安抚道：“你别急，他没有对外说，我问你也是为了未雨绸缪，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付晓旭想到刚才他哥问他公开身份的事情，隐约猜测到了付晓曦的意思。
“哥你的意思是，公开我之前的事情吗？”
想到公开后的结果，付晓旭脸色开始泛白。
他可没忘记自己之前被全网黑的经历，那样的事情他实在没有勇气再面对第二遍。
付晓曦知道付晓旭在害怕什么，安抚道：“别怕，我只是问问你的意思，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想别的办法。”
“别的什么办法？”付晓旭的表情有些勉强。
他想到那天宁斐说的话，难道他真的要一辈子躲在哥哥跟爸爸的身后吗？
经历了那么多，他总该要学会自己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