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 台中很危险没事别去-4
出的唯一条件,只要求我使用能力,帮助他推崇的总统候选人胜选。」
溽暑夏日,室内充斥闷热cha0sh,因为没有多余的支出开冷气,房间温度瞬间飙升,夺走我大部分的注意力。
我茫然地望着采姐,在她说出这番言论时,竟然没有丝毫动摇。
「对方打算利用采姐的特殊能力作弊吗?」
「毕竟都能上月球了,让某个候选人当总统轻而易举。董事长推崇的候选人民调目前岌岌可危,恐怕想藉机翻盘吧。」
这种事在大多数人眼里简直不可理喻,我直觉x地蹙起眉头,表达不满。
「这样自我图利的行为太自私了。」不仅无视民主价值的t现,恐怕更会导致社会混乱,如果界外的反动势力与之挂g,国家灭亡也非空x来风。
「总统选举必须t现民意,用强y的方式推举不适任者,到时候衍生出更多问题怎麽办!」
「那又不关我的事。反正只要不必再烦恼房租就够了。」
多麽令人丧气的话。
第一次见到采姐,我便能在她的眼眸中t会到那gu向往自由的光芒。
然而此时却陷入无尽的黯淡──
「依采姐的个x,怎可能愿意屈就在别人底下……」
「你不也是吗?依附在总统身旁的幕僚大人。」采姐寂寞地笑了出来,指着我。「穿对了衣服,才知道你是谁。」
无法证明身分,采姐已经不晓得自己究竟是谁,为何存在。
我才终於明白,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认同。
我迅速站起来,彷佛脑子热坏般脱口而出。「就算无法证明,即便采姐任不得自己了,但是我、以作为普通到乏味的人而言,采姐已经是无懈可击的存在!」
「啊?」采姐对於我的胡言乱语感到傻眼。
「我从来没订定过人生目标,总认为走一步、算一步,结果想达成的寥寥无几,尽管获得总统幕僚的名分,我也……ga0不懂一切,到底怎麽回事。」
直至此刻,我都还在寻找、0清属於自我的定义。
「想做什麽、喜欢或讨厌的事物,我其实没有好好思考过,可是刚才,我的确对采姐的决定感到沮丧……不是为了国家,仅只是欣赏采姐纯粹的坚定而已。」
──「不准轻易舍弃道义」,便是采姐内心想守护的秩序。
我红着脸,无b激动地说。
采姐歪曲的表情,逐渐因为眼前的景象过於荒谬而「噗叱」大笑,她不断拍手,取笑我。
「不敢相信,你当初之所以加入竞选团队,完全不是因为赞同该政党的理念跑去面试吗?」
「我是透过父亲的友人介绍才进来的……对方现在是立法委员。」
「而这样的你竟敢跟我高谈民主价值,别开玩笑了。」
采姐环抱手臂,居高临下的姿态反驳。「虽然平心而论,我认为董事长推崇的候选人无望当选就是……ga0选举真令人不悦。」
「采姐果然不愿屈居人下。」
「我只是看在你长得可ai漂亮,勉强释出善意,别以为我会轻易转念啊。」
「总之,即便只有我一个人,也已经认同采姐了。不需要为了无谓的证明舍弃自尊心。」
「不然你说该怎麽办?」采姐将问题丢给我。
沉默笼罩彼此,我双手cha腰坚定地说:
「……我们应该和对方谈谈!」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就是镇岚g0ng的董事长吗?」
闻言,采姐摇摇头,一副毁了的表情。她摀住脸,看破尘世拼命点头,心底暗自纳闷活这麽久第一次遇到疯子,着实叹为观止。
我轻轻搭上采姐的肩,「采姐不用怕,这次有我在。」替她建立强大的自信心。
「你根本不晓得接下来面对的人物,他可是……」
「不要紧,我有办法。」
「他nv儿是地方民代。」
「所以呢?」话题跟现在讨论的重点应该无关。我直觉耸肩,要求采姐带我去见那位董事长。
「真是不要命的家伙。」采姐白眼翻了好大一圈,然而随後却软化态度,说道。「但是我喜欢。」
「谢谢。」
采姐懒得搭理,迳自拉开ch0u屉找出车钥匙,顺便使唤我帮忙整理房间。
她走到衣柜「哗──」地敞开,里头原来没有想像中呈现军武库的悚然景象,只有几件单薄的衣服长k,采姐自深处翻出一只信封,看起来装着现金纸钞。
「日子难过,还是勉强存了点钱。拿去吧,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要我替她保管的意思吗?
我迟疑地接下信封,装进包包,接受沉重的负担。
采姐关好房门,我们一起上了车,准备启程前往大甲区。就在引擎准备发动前,我有点嘴馋,便要求采姐带我去附近的五十岚,顺便从她家拿了几罐辣椒酱。
「不准喝太饱喔,记得留点胃。」
「喔……好。」
我x1着1号四季春珍波椰,姑且晃着脑袋应允了。
「来来来,请坐,别客气!」
放眼望去,盛满表皮晶莹透亮,烘托新鲜的菜绿se,每一颗看上去饱满、香气十足的水饺,被人以膨湃的场面端上桌。我不禁回想采姐的叮咛,原来指的是这个意思。
大甲镇岚g0ng──台湾台湾妈祖信仰的代表庙宇之一。
每年的大甲妈祖遶境进香现可是现下民间信仰中备受瞩目的宗教盛事,全年香火鼎盛、信徒络绎不绝。
采姐将车停在稍远,几乎很少开罚单的骑楼旁边,当我下车的时候,立刻被眼前的热闹光景x1引了注意。
人满为患的街道四周摊商林立,与机车废气混杂的食物香味,在风的搅和下,洋溢着兴奋不已的热情,我踩着艰难的脚步,尾随采姐抵达镇岚g0ng前的广场,进入玉砌雕阑、华美富丽的殿堂。
敞开的大殿以气质非凡的态势,正前方以妈祖神像坐镇,庄严肃穆的美景顿时让我看得目瞪口呆。
正当我准备拿出手机拍摄,一个力道马上拽住我,采姐的行动似乎在提醒我没有这般闲情逸致。
「镖哥在楼上,我们走。」
「镖哥?」采姐嘴里称呼的这个人,听都没听过。
一直到上了楼,与装潢jg致的大殿相b,老旧的陈设与y暗的空间,让人以为跑错了地方。不过此处b起采姐的房间还要大上几坪,有标准规格的客厅及厨房,流理台上的瓦斯炉正勤奋地运作着,发出惊人的声响。
旧式的格局让我想起外婆家,瞬间让我放松不少。然而此举老实说并不洽当,尤其在见到董事长本人之前。
采姐事先和对方取得联系,当我们一上楼,便是满桌的水饺,飘出令人食指大动的鲜味。
此时一抹人影端着刚煮好的水饺,招呼我们赶快入座。
那是一名身材壮硕,面容稍显老态的中年男x,他穿着短袖薄衬衫外搭舒适的宽松长k,笑容亲切地向我们递上碗筷。
「两位肚子饿了吧?尽管吃,别客气。」男人神se自若,将水饺夹进自己的碗公内。
就在我还未动作前,彷佛剧本早已设定好似的,两名身着黑衣的青年出现,缓缓移到左右两侧,既像在保护男人,也带点包围我们的警告意味。
我浑身不自在地看向采姐,又假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