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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匿了]:转学生没事吧?刚刚从游泳馆过来看到陆哥送他去医务室,是不是摔到腿了?

[唯粉,再艾特拉黑]:卑鄙的nzy,以为我们好欺负是吧:)我一怒之下看陆哥冲冠一怒()

水鹊又观望了一下,好像并没有人吐槽他让陆风驰送他去医务室。

大家的集体感好强啊。

现在人群都聚集到篮球场田径场那边了,水鹊还是想去看看游泳馆的情况,在陆风驰回来之前。

直觉告诉他必须要避开陆风驰,毕竟他以后是脚踏两条船的人设。

就是不知道曲九潮走了没有……

正踏入游泳馆内,空空荡荡的场馆内部传来浓烈杜松子酒的香气。

水鹊不可能忘记这个味道。

是从更衣室传出来的。

他往更衣室的方向,由于不知名的担心,步履加快,牵扯到腿上的伤口,有些麻麻的疼。

地板湿哒哒的,从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映出粼粼水光一片。

多的衣物倒是没有,估计选手都已经换完衣服离场了。

室内左右两排都是更衣的隔间。

有的门半掩着,有的掩实了,但是一推开里面空无一人。

水鹊进来前听到有哗哗的水声,可能是觉察到他的脚步声,水声停了。

“有人吗?”水鹊敲敲路过的隔间门。

整个更衣室都弥漫着杜松子酒味。

他无法确认是哪一间。

水鹊试探地敲下一个隔间门,“曲九潮?”

不在这间。

他正准备走,身后的隔间门悠悠地开了。

一只大手揽住他的腰,大力将他拖拽进去。

趁水鹊还没反应过来,一手捂住他的嘴。

水鹊吓得一咬牙,舌尖尝出了点点散开的铁锈味。

他几乎是被人狭抱着,致命的后背暴露给对方。

更衣室内的隔间没有什么采光,昏暗一片,灯也没有开,只天花板顶上的通风口小风扇呼啦呼啦响。

抱着他的人身材高大,影影绰绰笼罩住水鹊的身形。

“曲、曲九潮?”杜松子酒充斥鼻尖。

那人没回应,只是从背后死死抱着他,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禁锢的怀抱。

对方是裸露上身的。

刚刚应该是在冲冷水澡,隔间里没有热的蒸气,地板湿淋淋,后头的人也是湿漉漉的。

水珠沾湿了他的球衣。

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狗一般,试探性地细细嗅闻,鼻尖蹭蹭。

最终,对方将脸埋在水鹊的后颈。

水鹊可以感受到他深呼吸时吐出的热气。

“低血糖。”声音不是平常的清冷,哑哑的,“借我靠一下。”

好、好像不只低血糖那么一回事。

水鹊倒是没有误会,只当是对方刚才游泳完,剧烈运动后难免有的生理反应。

他只是尴尬地提醒:“曲同学,你硌到我了。”

那人又贴着他的脖子深呼吸了一口,“抱歉。”

“没关系……!”

水鹊才松了一口气,又吓了一跳。

对方的手臂轻松地托起他,让他坐到一旁干燥的栏杆上,底下垫着干净没换的衣服。

曲九潮挤在他岔开的双腿中间。

冷淡疏离的眉眼沉沉压着,下颚线优越,眼眶是烧红似的,有些狼狈,比往日少了许多自持的分寸感。

“为什么过来?”曲九潮问,双手撑在栏杆两侧,将水鹊锁在里面。

他平时看着精瘦,裸着上身却能看到精赤冷白的肌肉。头发湿成一缕一缕,水珠顺着胸膛肌肉中间的纹理滚动,流入腹股沟。

腰两侧的人鱼线蜿蜒进纯黑泳裤里,鼓起弧度。

水鹊傻眼。

怎么这么夸张?!

曲九潮低声笑,胸腔震动,“你男朋友好像来找你了?”

紧接着水鹊果真听到游泳馆外隐隐约约的声音。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隔间亮起。

通话界面显示备注——

陆风驰。

信息素紊乱的alpha(12)

水鹊设置的是默认铃声。

曲九潮幽幽地盯着他,“不接吗?”

“接、接的。”水鹊蓦地感受到一股危险,他还是补充一句,“不是男朋友。”

阴冷的气息好像散了些许。

“我还是有点头晕。”曲九潮靠在水鹊脖颈侧,发丝上冰凉的水滴落在锁骨,顺着对方雪白肌骨流入球衣内。

他忍了很久直到再也见不到那水珠,也没有凑上去舔舐走。

“你接电话吧。”他提醒。

“噢,噢噢。”因为左半边身子曲九潮靠着,水鹊换了右手拿手机,放在耳朵边,“喂……”

陆风驰还拿着一瓶水,从冰柜里出来没多久,太阳一晒,包装外层的霜就滴滴答答地化了:“你在哪?”

他刚去医务室找了,又找过了球场,没见到人。

水鹊不好说现在的情况,主要是更衣室这边都是曲九潮的信息素。

他自己是因为信息素紊乱的原因对oga的信息素迟钝点,没什么感觉,可是陆风驰是纯正的alpha,虽然定期打抑制剂,但大量的oga的信息素,一般很容易引起alpha冲动暴躁易怒的一面,他要来就乱套了。

况且,曲九潮好像是oga装beta……

这是人家的隐私,他不能戳破。

水鹊默默找了借口:“我出去逛了一下。”

陆风驰拧眉,“你摔伤了,要好好休息。”

他话锋一转,干脆道:“算了,你在原地别动,在哪?我现在来找你。”

水鹊说谎时容易有小动作,他的眼神飘忽,“不要。你买好水了吗?”

“嗯,当然买好了,你在哪?不然水一会儿都不冰了。”陆风驰在球场和游泳馆外的校道徘徊,将石子踢进路边的下水井盖里。

水鹊哼哼唧唧地要找借口支开他:“我又想吃雪糕了,就是那种三色一盒的,你可以再去一趟便利店吗?”

“和老板说要两个勺子,请你吃一半。”水鹊大方道,不等陆风驰再问,就说:“我过一会儿就回教室等你。”

“两、两个勺子就不用了,你吃吧……”陆风驰脸色一红,却听到通话对面传来水鹊嗯哼一声,尾音软软的,有点怪异。

“水鹊?”陆风驰问,下一秒通话已经切断了。

陈俭从篮球场出来,神色焦急,“怎么样?!陆哥你找到宋同学了吗?”

陆风驰一笑,“你怎么知道他想和我吃同一个雪糕?”

陈俭:“?”

“他就是不好意思当面和我说,不聊了,我买雪糕去了,三色的,两个勺。”

陆风驰潇洒的挥挥手,往生活区方向去了。

“你咬我干什么?”水鹊捂住脖子刚刚被咬的地方,害得他差点就露馅了。

他的眼睛瞪大了,看着曲九潮的样子像某种机敏的小动物。

曲九潮的舌尖略过上颚,口中仿佛还残留着栀子花香,还有那么点乌龙茶的味道,乌龙很淡,光尾调的零星半点,但极大地缓解了他的病症。

他滚烫的温度降了下来,明明刚才无论怎么用冷水冲都没有效果,现在只是一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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