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而且……
【77,曲九潮不是beta吗?我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了。】
虽说之前不能够确认,但现在水鹊可以很肯定杜松子酒的香气不是来源于香水。
早读已经结束了,走廊人来人往。
系统回答:【剧情当中没有提及诶,因为原著主要着墨在宋秦的商战,所有校园和直播的信息都是在提到弟弟宋水鹊时一笔带过的。】
【详细讲到的只有昨天偷衣服的剧情点,剩下的剧情点都是概括性的——多次骚扰陆风驰和曲九潮,等到他们受不了勉强答应然后同时和他们交往,暗地里脚踏两条船,最后是alpha身份曝光被分手和报复。】
【所以宿主别担心,判定剧情进度只需要这几个剧情点达标就好了。】
水鹊昨晚很认真地上各大论坛贴吧查过资料,他们管这种行径的人叫渣a海王,总之很是轻浮、乱搞abo关系了。
他不同的地方可能只有他更坏一点,他还装o欺骗性别。
水鹊还咨询底下的网友,如果是alpha装o乱搞abo关系呢?
楼中楼都在嘲讽他没有常识,alpha个个赛双开门冰箱,虽然夸张了点,但怎么也能和身娇体弱的oga区分开来。
还有个热心网友回复他:小心诡计多端的a同,被发现了一定会被捉住
后面的词平台屏蔽了。
前面说的a同应该是指自己,会被抓起来殴打吗?还是说更血腥暴力的词?
水鹊觉得自己一定要在被曝光后躲好。
那么按照进度,下一个剧情点……
水鹊咨询77号的意见:【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多次骚扰是多少次?怎么才算是骚扰啊?】
77号出谋划策:【像尾随、痴汉什么的就是十分讨人厌的骚扰了。】
【陆风驰旁边的座位不是一直空着吗?】77号又说,【宿主你可以强占那个座位!】
水鹊:“我明白了。”
课间操结束漫步回到教室的时候,陆风驰见往日交好的几个同学冲他挤眉弄眼,他揪住其中最为狗腿的那个。
“怎么了?面部神经紊乱了?”他挑眉,看热闹似的。
“陆哥,新同学给你当同桌呢。他是不是……”狗腿子努努嘴,示意他看另一边。
水鹊正安然地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不得了。这可是陆哥的单人独享位。”
其他几个人神色暧昧,嬉笑道。
陆风驰皱眉,摆摆手,“边儿去,管好自己的嘴,少乱说话。”
他坐回自己的座位,佯装不在意,但水鹊的视线一直跟随在他身上,如影随形,他想忽略都难。
陆风驰不太自在地开口:“你怎么坐到这边来了?有什么事吗?”
水鹊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我同桌没来。”
赵安航今天请了病假。
他摸不着头脑:“啊?哦。”
水鹊继续道:“所以我一个人坐在那边,有点孤单。”
“我能坐在这里吗?”
他明明已经坐下来了,还征询陆风驰的意见。
水鹊感觉自己是有点礼貌,但不多。
陆风驰别扭道:“嗯……你想坐就坐吧,反正平时也没人愿意坐我旁边。”
明明是没人敢霸占他旁边的座位,他却说得仿佛自己被孤立了一样。
因为天生剑眉入鬓,陆风驰平时冷着脸的时候格外生人勿近,确实和传闻中凶戾的校霸形象吻合。
但此刻他棕发松软搭在额前,眼角圆钝,活生生的下垂狗狗眼盯着水鹊。
跟没家的流浪小狗似的。
水鹊一整天都谨遵系统的建议,不仅霸占了陆风驰旁边的位置,还特别黏人,上课时装睡,半个身子都要靠在陆风驰身上了。
陆风驰的身体都僵硬得紧绷,一动不动。
体育课的时候,对方咕咚咕咚喝完了一瓶矿泉水,水鹊立即兴冲冲地跑上去问瓶子可不可以给他。
陆风驰面色通红,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丧失了矿泉水瓶。
水鹊想,他一定是被自己的行为恶心坏了。
午餐的时候,他还尾随陆风驰排队,专门点了和他一样的菜色。
就是太辣了,水鹊吃得眼眶通红,小口吐气时舌头露出来,好多人都在盯着他。
估计是在看他笑话吧。
陆风驰语气硬邦邦地对他说:“下次不要点这个菜。”
“嗯嗯!”水鹊点头。
果然骚扰就是很讨人嫌,陆风驰都已经受不了和他吃同样的菜色了。
书上说的没错,坏人是要遭到报应的。
下午趴在桌上捂着肚子的水鹊深有感悟。
他疼得汗涔涔的,细眉拧在一处去,脸色苍白。
陆风驰不知所措,老师还在讲台上课,他只好低声问:“是不是胃疼了?”
水鹊枕着手臂,点点头。
“我背你去医务室看看?”
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一起了,一点也不想动弹,水鹊闭着眼睛摇头。
对方应该是受不了被他烦走了。
而讲台的科任老师估计也是对陆风驰逃课的行径习以为常,没有阻拦。
“同桌吃多了辣的胃疼?”
值班的校医不可思议,转身在橱柜里配药。
陆风驰哪来的同桌?一整天绯闻都传到他耳朵里了,说这人交了个特漂亮的oga男朋友,黏人得紧,上哪里都要跟着,和小尾巴似的,不知道陆风驰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
这同桌就是传闻里那个oga吧。
校医比对两种胃药,问道:“你男朋友平时是手凉体质吗?”
陆风驰一愣,磕磕巴巴地说:“还、还没牵过。”
校医挑眉,“看不出来你还是纯爱啊?”
信息素紊乱的alpha(8)【小修】
水鹊的胃疼来得快去得也快,课间的时候和温水喝了药过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我之后可以一直坐在这边吗?”他捧着杯子小口啜饮,手指白生生搭在杯沿上,唇润湿了。
他眼巴巴地盯着陆风驰。
陆风驰拿着盛满温水的保温杯,随时准备给水鹊填满水杯。
他故作不在意地说:“可以啊,有什么所谓?让赵安航一个人坐……”
提起这个人,陆风驰才想起之前的事。
陆风驰:“你换个座位也好,省得和他坐着心烦。虽然是他自己又蠢又冲动的问题,不过怎么说也和我有点关系,我替他给你道个歉吧,就是他之前污蔑你偷我衣服的事情……”
因为含着金汤匙在陆家出生,大多数时候都被同龄人甚至长辈吹着捧着,除了他母亲江女士,他从没对人低声下气过。所以陆风驰其实对人际交往相当迟钝,连道歉的措辞都半吞半吐。
“不是的。”水鹊正色,义正辞严地说,“不是污蔑,我昨天真的是在偷你衣服。”
他凑近了直勾勾地和陆风驰对视,见对方要闪避,他掐着陆风驰的下巴强迫他转回来,目不转睛。
“你昨天没闻到吗?今天特意换了一件外套?”
“是因为那件外套上都是我的味道。”
“我的信息素不好闻吗?”
好闻的。
哪怕水鹊没有刻意释放信息素,距离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