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看,这个也该没问题吧!”说罢,他便拿出了一旁的弓,笑咪咪地对着他。“这玩意儿我没玩过。”雷越是吓了一跳,笑着直晃脑袋。“可别射到自己的手指呵!”莫青早就想逮机会出口鸟气了。“要射哪一棵树呢?”或许是让莫青的嘲讽激起他的好胜心,雷越也不甘示弱地想要压压对方的傲气。“就最前面这一棵,我们有黏个胶带在上头只要能射出那种力道与动线就行了。”于是,一喊“卡麦拉”雷越就屏着气拉满了弓,对准了目标放箭射去他想,不算太难“黏”到树干应没问题。结果,箭是射到了那树干里去了,只不过,没黏在那里,而是以一种叫人错愕的方式,连续穿透了两棵树,最后才嵌在第三棵树里有足足五秒,所有的人都说不出半句。包括雷越自己。“还真他xx的邪门!”一旁的剧务说着。“邪门?”雷越不懂。“我们今天拍的这一段,就是历史上有记载的,努尔哈赤“一箭穿三树”的纪录啊!”“说不定,是雷越有天分哪!”张念最忌讳“邪门说”“哼!瞎猫碰上死耗子。”莫青插着嘴。“可是我们那箭,只是充道具的烂箭,连箭矛都是塑胶做的,所以才要用黏的”别说这些在场人员心里毛毛的,就连雷越,都一整晚定不下来,老想上外头绕绕。就这样,雷越踱步出了饭店门口,走着走着,一抬头,他便让眼前的景物给愣了一会儿“我怎么又走到这里?”是完颜都统府。但,参观的时间已过,大门已经深锁,雷越只得站在大门前,不知该走或该留。“吱”突然,大门左侧的一扇小门自动地开了一个缝。雷越心生疑窦,但却也毫不犹豫地上前,伸手一推“真的开了?”雷越顺势踏进去。躺在黑夜里的古宅,让人分不清这是哪个年代。而沿着长长的回廊走来,雷越觉得这段路。他曾经来过,而且,前方的花园应该会飘来桂花的香味;而且,穿过花园的右侧厢房,是他曾经流连忘返之所雷越顺着感觉进到了这房内。“阿璃!”他的嘴里竟吐出这一句。但,谁是阿璃?话一出口,雷越就儍了。可是更令他讶异的是,怎么才一天的光景,这个原先只有木床与柜子的房间,就多了桌子、茶壶、铜镜等许多的摆设。连床上还睡了个女人!“该不会是哪个演员把这儿当寝室吧?”雷越好奇地走过去,悄悄地端详着这女子的面容怎么这世上有如此美丽的女人?雷越走过的地方不少,见过的美女也不胜枚举,但,就没有人像眼前这位佳人,美得出尘迷离、美得让他怦然心悸“阿金,你来了。”突然,这女子醒了,并笑着说着这句。“碰、碰”一个巨响。是风把门吹得撞在一起。而雷越一个回头,却发现眼前的一切已了无踪迹。没有家具摆设,也没有佳人身影。“怎么会这样?!”雷越惶惑地奔出门外,等有了知觉,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湖边。“原来你在这里!”雷越看见了方才在房里的那位女子,正泡在湖里沐浴。只是这女子不说话,迳自玩着她的发。雷越心中一惊,这等景象他曾在梦里经历。“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他问着湖里的女子。但,女人不见了!只剩空荡冷清的湖水,和雷越混乱的思绪。
≈38548;≈22825;,雷越找了张念,想把事情问个清楚。“什么女人?”张念是一头雾水。“就是皮肤如雪剔透、眼睛似钻晶莹、微笑像是天上的星”雷越觉得这种形容犹不能称显她的万分之一。“呵!这句当台词挺有诗意的。”张念这阵子同雷越混熟了,玩笑也敢说了。“到底你们这里有没有我要找的人哪?”雷越正经地问着。“照理说,我们这里的女演员是绝不可能半夜不睡觉,跑到湖里去洗澡。不过,倒是有你形容的美女啦!我带你进去瞧瞧。”张念只是想,雷越钓马子的方式还真好笑,用这一套!“我们的女生都是港台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啰!”进了拍片现场,张念骄傲地说着。“嗨!我见过你,你是射箭选手是不!”一位娇小的女子笑咪咪地看着雷越。“才不呢!人家雷先生是个建筑师兼业余摄影。”张念介绍着“她是王小姐。”雷越颔首致意,却从眼神中告诉了张念,不是她。“这位是演富察氏的林小姐这是努尔哈赤晚年的宠妾阿巴圭那是演他女儿额鄂齐的莉莉”张念几乎让雷越一一地见过了所有的女演员,但,仍无昨夜的佳人踪影。“好吧!算你眼光行,非得等到我们的当家花旦出场,你才甘心。”张念说着说着,便领了他来到了一扇有布帘隔间的化妆室前“筠芝,出来一下好不好。”“导演,该我的戏了吗?”布帘一掀。雷越有一秒,以为是遇见故人般的熟稔。那略圆的脸蛋、那温柔和谦的笑、还有那身服装与头饰“向你介绍一个人,雷越。”“雷先生,我见过你。”张筠芝笑得很亲切。“我们真的见过?”雷越心里一震。“你不就是替莫青拍射箭的人吗?那一天,我也在场呢!”“喔!”雷越这才恍然大悟。“张小姐演得是这片子的女主角,叶赫那拉;孟古。”“孟古?”雷越发誓,这名字他是头一回听到,但,却有无法形容的亲切感。“导演,可以开始啰!”有人喊着。“来了。”张念向雷越示意了下,便走向摄影棚。“张导演。”雷越突然喊住了张念。“嗯?”“孟古的衣服该是红色的,她一向喜爱红色的服饰。”雷越想都不想就这么说了。“你也这么说啊!”一旁的张筠芝露着惊愕。“我这几天老梦到有位女人告诉我,说是该穿红色的衣裳才适合。”戏,还拍不到十分之一,灵异之说又多了一起。而大家在私下总是议论纷纷,觉得那位长相英挺又豪迈粗犷的雷建筑师,搞不好是努尔哈赤来转世的。当然,这种恭维的说法,只有饰演努尔哈赤的莫青嗤之以鼻。但,随着身旁的美女都把眼光从他身上转移至雷越那里,年少轻狂的莫青,掩不住心中日益升起的妒意。这一天,拍片现场移到了后山的小湖。而雷越也才正要收拾东西回旅舍。“雷越”张筠芝突然喊住了他,把他拉到一旁咬耳根子。“昨晚我又梦见那女子了耶!她很满意我把衣服换成红色,并且告诉我,我将因这部片子勇夺金马影后。”“是吗?那不就恭喜你了。”雷越不知道,她跟他说这事做什么。“可是,她还说说要我支持你当上这片子的男主角。”“什么?!”雷越只觉荒谬。“她说这是她欠琉璃的。”“张筠芝!就等你啦!”导演的催促打断了她的谈话。“琉璃?这名字好熟,阿璃”雷越突来的急剧心悸,顿时教他又陷入了似梦非梦的情境。“孟古,我努尔哈赤这一世只爱你一人而已。”湖畔的人正演得入戏。“可是,我怕我爹不答应。”“不对、不对,事情不是这样的。”雷越像被催了眠似地,神色紧绷的闯入了拍戏现面。“喂,你来搅局呀!”莫青狠狠地推了雷越一记。“不对,这片湖是属于琉璃与努尔哈赤的,不是孟古!而努尔哈赤最爱的人也不是孟古,是是琉璃,是他的阿璃。”雷越抓着莫青的肩膀晃着。“你神经病呀!”莫青倏地一拳就挥过去,正打中了雷越的右颊。“你怎么可以打人呢!”张筠芝怒喝一句。“你心疼了吗?!”莫青这下子更气了,又是一拳挥去。只是这次雷越闪过去了,并一个回旋,踢中了莫青的肚子,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扭打成一团,让所有的人死拉都拉下开。“住手!住手!”张念气得直跳脚。就在这时,几阵大风刮起,不但树叶被刮落满地,连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都刹那漩成一圈一圈越来越高、越来越强烈“啊”一声惨叫,莫青倏地让漩高的湖水卷进了湖里面。“啊救人哪!”岸上的人只想别人跳下去救人。“咚”雷越纵身一跃,俐落地跳进了诡谲的湖中去。就这一瞬间,漩涡没了,汹涌的湖水此刻又回复方才的平静。而雷越当然是把掉进水里的莫青救上岸来,只是在大家的惊魂未定中,更肯定了雷越的不寻常。“会不会真是我们考据不周延,才会一直拍不顺”已经有人向导演提出这等想法。“或者是男主角不适合?!”张筠芝暗示着。“去去去!都是些没根据的猜测,老子偏不信邪!”张念不是没想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