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柯
尤柯脸上一愣,
双唇紧抿着却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立马答应,
他微微地蹙起眉看着面前满眼算计,高傲冷漠的小少爷,沉吟片刻后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帮我把礼物转送给她,帮我约她出来,让她和我单独相处。”
严汶说完,双目定定地盯视着蹲在他身前的高大男生,眼里充满了逼迫性的审视和尖锐,“怎么?你不愿意?还是说你真的如同传闻那样也对沁云有意思。”
尤柯单膝跪地,半蹲在他的面前,眼眸微垂着并没有出声,
他这幅一言不发的样子落在严汶的眼里简直就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般心虚又不敢承认
严汶气急,心里愤怒又嫉妒,
他一把揪住尤柯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来与他对视,狰狞扭曲的脸上似笑似怒,“尤柯,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啊?”
“一个没有父亲的野种,你也配跟我争?”
“你不过是我养在身边的一条狗罢了,如果没有严家,你和你的那个厨子妈就等着在天桥底下饿死吧。”
严汶每说一句就抬手拍一下尤柯的脸,眼神恶毒又阴狠,
尤柯眼眸依旧微垂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漆黑幽深的眼眸里酝酿着让人无法看清的情绪。
他的双唇紧抿着,始终不发一语,既不生气也不妥协,让严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和窝火感。
严汶噌地一下站起身,抬脚直接踹在了尤柯那条没有跪立下去的小腿上,“把上衣脱了,给我跪好了!”
“垃圾!废狗!敢不回我的话,我今天就把你给打到出声为止!”
严汶直接从书柜的暗格里抽出一条带着软刺的鞭子,转身挥手用力狠狠地抽打在尤柯伤痕交错的后背上。
‘嗖’的一声凌空破风声,听得人心惊胆战,
漆黑的鞭子带着狠厉的力道重重地抽打在尤柯肌肉虬结的后背上,
鞭子抽打皮肉发出一声极为响亮的拍打声,一道刺目的红痕从青年结实的右肩一直蔓延到左侧的腰身。
尤柯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宽阔的腰背却依旧挺得笔直,仿佛无论如何都绝不屈服十分有骨气的模样。
严汶气的牙痒,他的五指捏紧鞭子,血丝弥漫的眼睛里暴虐翻涌,
“呵,还真是一条有骨气的狗啊,妈的,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严汶面容扭曲,极端的暴力让他的眼神亢奋,血液沸腾,
他扬起手里的鞭子,漆黑凌厉的鞭子再次破空而出,狠狠地抽打在尤柯的身上。
“你凭什么跟我争?!”
“尤柯,你这个没人要的小垃圾凭什么跟我争?!”
“你这样卑贱的废物凭什么能让他们喜欢?!”
“凭什么?!凭什么!!”
“你这个垃圾!废物!死狗!!”
‘嗖嗖嗖’的破风声裹挟着凌厉急速的鞭影不断地在空气里上下挥舞,
柔韧沉重的鞭身一下下抽打在尤柯结实宽厚的后背上,纵横交错的深红鞭痕层层叠叠地新旧交错着,看得人刺目惊心。
严汶像是疯了一样疯狂的挥舞着鞭子,一下又一下狠力地抽打着笔直跪在床前的尤柯,
心里扭曲的愤怒和嫉恨随着这一下狠过一下抽打而急速地膨胀,诡异地得到了满足。
是啊,别人再喜欢他又能怎么样?
尤柯在他的面前就是一条无力反抗的狗罢了,
一条任由他打骂也丝毫不敢反抗的废狗罢了!
他们到底喜欢他什么?!
这个窝囊废到底有什么好?!
“尤柯,你这个垃圾!废物!阴沟里的蛆虫!”
严汶大声地咒骂着,气喘吁吁地挥舞着鞭子抽打着,
‘啪啪啪’的鞭子抽打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尤柯的整个后背被抽打得青红发紫。
“啪”的一声,随着不知道第几下的抽打落下,漆黑的鞭子在半空中彻底地断裂成了两半,
紧闭的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大力地撞开,
严汶心下一惊,连忙扭头往门外看去,只见一群人正站在他的门口,而站在最前方的正是一脸阴沉的他的父亲。
“小柯!”,一道带着哭腔的凄厉女声从门口的方向传来,尤柯的母亲满脸是泪地冲进房间,抱住跪在地上身影摇晃的尤柯。
严汶面色苍白地看着大步朝他走来的父亲,手指捏住鞭子,嘴唇颤抖着开口,“父……”
‘啪’的一声脆响,
严汶的脸直接被扇打到了一边,五道清晰的指印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脸上,嫣红的唇角直接被巴掌给抽打出了血丝。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恶毒的玩意?!”
“如果我不是碰巧提前回国,今天也还真看不见你这幅丑恶的嘴脸!”
“看看小柯后背上的伤,你这个畜生,你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严父气的脸颊抽搐,手指指着尤柯伤痕累累的后背逼问面前冷漠冷血的儿子,“你知道每一次我询问尤柯你的情况他都是怎么回答的吗?”
“他说你对他很好,他很感激我们,感激我们家这些年对他和他母亲的帮助,严汶,你睁大眼睛看看他后背上的伤,看看你自己又是怎么对他的?!”
“你这个畜生!”,严父气狠了,反手又给了严汶一把掌,
严汶眼前一黑,直接被扇到了地上,
他的脸上肿起了一大块,耳边嗡嗡直响,喉咙里也跟着冒出了一阵铁锈的味道。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自己父亲气急败坏让他好好反省的怒骂声,
严汶没有回头看自己的父亲,而是神色阴冷地看着被众人围着,小心翼翼扶起身的尤柯。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宽大的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严汶一个人红肿着脸颊趴在地上,
严汶翻了个身,仰躺在地面上,
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满脑子都是尤柯被人扶起身时回头面容平静地看着他的那一眼。
严汶低笑了一声,然后磨了磨牙,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尤!柯!”
尤柯因伤口发炎在楼下烧了一天一夜,
严汶在楼上被严父不给吃不给喝地锁了一天一夜,
等到第三天的清晨,
严汶是在睡梦中被严父直接从床上拖到地上给弄醒的。
“父亲。”,严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干涸的嘴唇呢喃着吐出两个字。
他的胃里饿的咕噜直响,被严父扇肿的脸颊还在火辣辣地生着疼。
严父眼神不耐地看了他一眼,手掌一用力将瘫软在地上的他直接给拉站起来,“把你这狗模样收拾一下,然后吃点东西去照顾尤柯。”
“什么?!”,严父的话语刚落,严汶就彻底地清醒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底神色隐忍愤怒,“凭什么?!凭什么我一个少爷要去照顾他一个卑……,下人。”
严父的目光太过犀利和可怖,让严汶到嘴边的‘卑贱’二字生生给咽了回去,只是他的嘴里心里依旧不服,忿忿地争辩,“我不去!凭什么要我照顾他?!他是断手了还是断脚了?呵,要真是那样,我倒也乐意去看望一下他。”
严汶脸上冷笑,眼神冷漠残忍,看得严父的心沉沉地坠入到谷底。
这个儿子到底是他没有教好,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