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以为是我瞎猜的?”樊萧笑了声,说,“你可真会抓重点,景宴给你挑了几套性 感睡衣,你是一句也没听啊。”
“景宴,正好小男朋友来了,试试呗。”樊萧撺掇道。
“……”宁江泽茫然,独自凌乱半晌,难以消化。
情 内衣?
给谁???
看见温景宴手中的那件薄得像抹布的衣服,宁江泽顿时汗毛倒立,脱口而出道:“我不穿,不是我穿。”
这次轮到樊萧沉默了。他震惊地看着他俩,几番欲言又止,不敢相信温景宴会是被压的那一个。
男人的想法温景宴都明白,都要面子,不然宁江泽也不会再第一次见面后一直强调自己是1。
他给宁江泽搭台阶,颔首道:“嗯,我穿。”
温景宴从容走进换衣间,然而换衣间的门刚关上没有半分钟,又开了。
宁江泽:“?”
不可置信兄弟为爱做零的樊萧:“?”
温景宴衣衫整齐,目光锁定宁江泽,口吻轻柔,像是商量:“江泽,来帮我扣一下内衣?”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啊友友们,工作真的太熬人了。周末休息会尽量多更,对不住大家,主播给大家鞠一躬!!!
帮帮我,江泽
“……”宁江泽一愣,什么玩意儿?
是他理解的字面意思吗?宁江泽突然智商降级,琢磨不透这句话,不敢信温景宴真要往身上套那些什么都挡不住的破布。
温景宴拿的一件黑色旗袍,前面敞露一部分,位置居中。布料很透,旗袍上的花纹同色,恰好有种似挡非挡的巧妙。
樊潇特意交代经理比平时拿大两码的尺寸,温景宴反手脱掉上衣,头发被领口蹭乱,发丝大多垂在胸前,散挂在肩膀。
衣服还在臂弯未完全脱下来,遮挡住腰腹。更衣间不大,为方便更好看出试衣效果,三面都是镜子。
宁江泽坐在靠门边的椅子上,他能从镜子中看见温景宴身前的风光,也能看到对方自己都看不见的后背。
宽肩窄 臀,背部宽厚,沟壑分明。上半身肌肉纹理紧实,抬臂间肩胛骨微动。温景宴的身体就像艺术品,脱衣服往跟前一站,宁江泽根本挪不动步。
脱下来的衣服挂进衣柜,宁江泽目光炽热露骨,温景宴嘴角微挑,随后抬眸轻飘飘与对方对视,从镜子中抓包宁江泽。
没想到温景宴会突然看来,宁江泽瞳孔一颤,条件反射地偏过头,清了下嗓子,起身道:“我先出去,你需要帮忙的时候再叫我。”
“别走。”温景宴转身,手搭在裤腰的位置,“我现在就需要你帮我。”
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宁江泽顿时慌张。他下意识扭头检查门锁有没有反锁,压着声对温景宴道:“樊哥还在外面。”
“他在外面怎么了?”
温景宴朝他走来,宁江泽退无可退,直至后背靠上了门板。他是真怕温景宴一定要现在做那种事,更衣间看起来也不像是隔音的样子,万一被樊潇听到点什么,那他这辈子都没脸出现在人面前。
人类将自己划为高级动物这一类,不止是因为高智商高文明,更是因为他们比其他物种拥有控制欲望的能力。
宁江泽欲要伸手抵住温景宴的肩膀,他四肢从小就不太协调,抬手非但没推,反而虚虚扶住了对方的腰。
宁家祖传疼老婆,但宁江泽心口不一,眉心微动,道:“大白天你怎么这么……”
突然语塞,顿了须臾,宁江泽给他定性:“不知羞耻。”
拉链卡了头发,卡住了,温景宴猜到宁江泽可能想歪了,但他没解释,继续逗弄道:“那怎么办?我不能就这样出去吧?”
温景宴微微俯近,尾调微沉,蛊惑人心道:“帮帮我,江泽。”
贵宾室早没人影,樊潇自己走就算了,还清了场,让经理注意着暂时别让人进去。
临走,樊潇到用品区逛了一圈,大将点兵似的买了各式各样的东西让经理给他寄回去。单套和润滑就上了五位数。
“可舔 免洗?”
“是的,樊先生。”经理说,“这款产品成分您可以放心,这是有农业部有机植物认证证明的。”
口味有十几种,温景宴没什么特别偏好,樊潇思索几秒,大手一扬:“全给我装上寄回去。”
星霁娱乐合同的事还在走程序,温景宴近两天着手在查郑方安,中午吃饭时两人提起。
樊潇记下这事,晚上约了人吃饭:“我先走了,一会儿温先生休息好了,你跟他们说一声。”
经理送他出门,笑着点头:“好的,樊先生慢走。”
与此同时宁江泽还在担惊受怕,他一边觉得荒唐,一边又不忍心温景宴难受。
“回去再……”他匆匆瞥了眼温景宴,可能黑西裤不显大,晃眼看不出什么。
宁江泽别扭但心疼男朋友,妥协一步道:“如果你实在不舒服……”
他看温景宴一眼,温景宴还没反应过来宁江泽大义凛然的眼神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人蓦地蹲下身——
宁江泽将手放上拉链,脸贴近的瞬间,温景宴全身的血液陡然冲向小腹,脑袋里的某根神经差点断弦。
如同安稳停靠岸边二十几年的帆船,差点被人偷偷放了缆绳。
他猝不及防。
“?”宁江泽抬头,迎着灯光仰视逆光的人。他没注意到温景宴眼中浮现的几分晦暗情绪,道,“裤子拉住了。”
温景宴暗自深吸一口气,理智摇摇欲坠。顿了两秒,他弯腰拉起宁江泽,开门推对方出去:“嗯,不怪你,出去玩吧。”
宁江泽:“???”
正是风尖浪口的时候,两人没在外面久待,傍晚到家温景宴下厨做的晚餐。
吃过饭,宁江泽捣鼓新手机。
电话、微信,未接和消息数不胜数,不认识的号码一律拉黑。他躺在沙发上,温景宴挑了部电影,关掉主灯坐到旁边。
茶几上放着果茶和切好的果盘,温景宴单手托起宁江泽的头,而后抽走对方枕着的抱枕,换了自己大腿。
切过水果后,手上留有余香。天气逐渐炎热,温景宴总比别人凉一点的手让宁江泽感到舒适。
他放下手机,手扶温景宴膝盖,把脸往对方手心埋了下:“你好香。”
呼吸和发丝都蹭得温景宴手痒痒。
心也痒。
温景宴任宁江泽闻,右手顺着对方的头发往后摸了一把。动作缓柔,他停在宁江泽后颈轻轻揉,笑说:“什么香味?”
宁江泽握着温景宴的手腕,嗅道:“草莓,桃子?”
鼻尖和嘴唇在手心蹭来蹭去,宁江泽脸很小,温景宴一个手掌差不多就能挡完。
指腹从宁江泽嘴唇上抚过,勾带过唇珠。电影放着没人看,温景宴垂眸看着宁江泽的,声音轻到有些哑。
他问道:“还有呢?”
“还有温景宴味儿。”宁江泽乐道。
最近宁江泽可能没什么工作要忙了,但温景宴不是。宁江泽知道对方大晚上不睡,就是在陪着他放松心情。
可他哪舍得让温景宴熬夜,明天工作日,帅医生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看着就心疼。
满打满算两个小时的电影才播到一半,宁江泽就从温景宴腿上起来,催人去睡觉。
温景宴笑了下:“没事,我还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