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说不
上,摺好的薄被放在床角,老板在栀涵耳边说着自己是如何用这间房间打发时间与偷懒,可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抬起脚便想往前走。
即便对方没那个意思,她也不想在那里多待任何一秒。
下午两点半。
房间不大,地板有三分之二的部分用木板架高,没有架高的部分则是放了电脑桌和书柜,一走进房间就能看到电脑桌,此刻的电脑是关机的状态,萤幕一片黑,而书柜则是摆在门口的左方,柜里最上层有一些模型和漫画,中层和下层才是国中课本、参考书和字典。
用木板架高的地方随意地铺着毛毯,薄薄的棉被丢在一旁,栀涵躺在毛毯上,脑中一片空白。
空气中全是她既熟悉又讨厌的味道,既刺鼻又恶心,每x1一口就好像成千上万的刀剑刺进她的鼻腔,在她t内肆意作乱,留下慌张和惧怕後离开。
这是堂哥的房间,不是她的。
苡晴前阵子被送去姑姑家照顾,芷熙则在爸妈房里熟睡,只剩栀涵一人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麽,不久前爸妈要她下楼和哥哥姊姊们一起玩,因为他们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处理,没办法陪她,栀涵听话地乖乖下楼了,但和她玩的只有哥哥,因为姊姊正忙着准备考试。
栀涵安分地坐在关桓腿上,在他的书桌上画画,每次到楼下玩,关桓就会要她坐在他腿上,但每当关毅从楼下走上来时,关桓都会要她立刻从他腿上下来,栀涵不懂这是为什麽,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就像现在,没有询问,没有反抗,乖乖地照做了。
她躺在毛毯上,不停地想着哥哥为什麽以会吵到姊姊的理由将安静画画的自己带到房间,还要她躺下来。
「小涵,我们来玩个游戏。」
栀涵怔了一下,尔後开口:「什麽游戏?」
「你先把k子和内k脱下来,我再教你怎麽玩。」
栀涵一听,摇摇头。
关桓也没说什麽,伸手过去,栀涵也不知道该怎麽反抗,不知道该大叫还是该逃跑,她的小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任由自己的k子被脱下。
脱下栀涵的k子後,关桓腿一跨,整个人罩在栀涵上头,他迅速地脱下自己的k子。
栀涵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小手想去遮自己的私密处却被关桓单手扣住,压在她的头上方。
她想起了电影和电视剧的画面,nv生总是在落单後被拖到荒郊野外,男生总会压在nv生身上,不顾nv生的哭叫,y是在nv生身上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不知道那个过程是什麽,爸妈也不愿告诉她,每次总是一句她还小,长大了就知道,来打发她。
现在她遇到了,她像个落单的nv生,而哥哥像剧里那些可怕无理的男生。
「可以不要玩吗?」栀涵怯怯地看着那张此刻带着微笑的脸,又看到关桓0露的地方,她吓得眼眶泛泪,但那泪只是一瞬,时间短得像黑夜中稍纵即逝的烟火,忙着拉开她上衣的关桓自然没有察觉。
剧里的nv生不论怎麽哭叫都没有用,那她是不是不哭不闹,哥哥就会放了她?
「等一下你就会觉得舒服了。」关桓没有打算放开她,反倒柔声安抚,但他自以为的轻声细语却让栀涵不寒而栗。
她将头转向一边,不愿再看到那张让她觉得恐惧的脸。
没多久,她感觉到关桓正用身t的某处摩擦她的私密处,栀涵不知道该怎麽形容那个位置,但看看自己的身t,她觉得那应该是哥哥尿尿的地方,而他此时正用那个部位摩擦她身t的同个位置。
她不觉得痛,只是恐惧,那恐惧像令人作恶的虫子,一点一滴啃噬着她抑制眼泪的坚强,她想推开他,但双手都被他扣着动不了。
她应该尖叫吗?还是应该大喊姊姊或爸爸妈妈来救她?可是他们都在忙……
异样的感觉窜满栀涵全身,灵光一闪,她转头,语带颤抖道:「我想上厕所。」
关桓一听便松开她的手,穿上自己的k子,栀涵见状也迅速地穿回自己的k子,逃命似地冲向厕所。
迅速地进了厕所,锁上门,栀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惧怕是一块海绵,x1收了门外所传来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海绵越胀越大。
她知道哥哥跟过来了。
「小涵!」关桓敲门。
躲在厕所里的栀涵连吭一声都不敢,她紧拉着厕所的门,彷佛一松手,她就会在名为恐慌的汪洋中溺毙。
「小涵,让我进去。」关桓推了推门。
「我、我在上厕所。」
「没关系,开门让我进去。」
「你要进来做什麽?」
「只是进去看看。」关桓不si心地又推了一下门,小声道:「你不出来我们怎麽继续玩游戏?」
栀涵一听,全身一僵。
她的恐惧是翻松土壤的蚯蚓,此刻正把她的身t当成土壤,钻上钻下,若不翻松她,誓不罢休。
她颤抖着身子,对着门道:「不要,我不要跟你玩游戏。」
「刚刚跟你说过一下子就会舒服了不是吗?」
「不要。」
「这个游戏很好玩的。」
「我不要,你再不走我就要叫爸爸妈妈来了!」栀涵又拽紧了门,她不知道哥哥会不会怕爸爸妈妈,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会不会真的来救她,但她真的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好好好,那你上完厕所就出来。」意外地,这个招数奏效,关桓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推门的动作也停止了。
「你先走开。」栀涵再度开口,庆幸自己杀si了一大半悬在身t外头的蚯蚓,只是钻得太深处的她怎麽也拔不出来。
关桓应了一声後便离开了。
栀涵听见远去的脚步声松了一口气,她开了厕所门,飞也似地冲到三楼。
那年,栀涵幼稚园中班。
原以为拥抱已是极限,但人总是能做出更令人意想不到之事。
「你觉得接吻之後就是交往吗?」
「呃……对啊。」栀涵对老板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疑惑,却也如实回答。
「那shang呢?」
栀涵停顿了几秒,摇头:「不算。」
她的脑海里浮现一夜情、约pa0、pa0友等词汇。
「为什麽?我最近问一个新来的nv生也是这样回答欸。」老板看起来十分困惑,但栀涵也只是一笑置之,不打算多说什麽。
不知道这段对话是否成为对方接下来行为的动机,但无论如何,那些对栀涵来说已不再重要,对受害者而言,挖掘动机後的结果通常容易造成二度伤害。
这个社会对於ao扰的受害者太不友善,面对受害者的态度知识不足,一个不小心便会让受害者无端自责起来,即便错的根本不是他们。
「我亲一个?」老板在栀涵起身准备找书时一把抓住她的肩,带着猥琐笑容的脸慢慢凑近她,她理所当然地往後退,甚至直接转身,想背对对方,但这个动作只招来对方一句:「你这样我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栀涵没有回应,只是一昧沉默地背对对方。
「好啦,开玩笑的,真可ai。」
她不想找书了。
栀涵转身坐回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继续回覆贴文,心里想着再撑一下,待会下班後还要跟朋友去看电影,心情一定要好好的。
她以为老板会就此转身离开,然而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