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江枝歌拨了拨耳朵后微卷的金发,安慰他:“其实都是可以理解的……你还年轻嘛……”
“宝贝儿,对不起。”男人懊恼不已:“以前从不这样,是你的魅力太大,我……”
枝歌先生穿上他的黑色裤子,悠哉地扣上衬衣的扣子,笑了笑扶着他肩膀:“我明白,别伤心,我还有事,再见了。”
男人坐在床边,无法说出挽留的话。
枝歌先生冷漠地出了门,走出酒店的时候失望的唉了一声:“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趟呢……真可惜!”
下次不找年轻的了!
第二天一整天,顾青蓝都小心翼翼看着晏先生的脸色,指望从那张板正从容的脸上找出些端倪。
当然是无用功,晏先生工作的专致无人能敌。
先偷偷吃颗糖,今天他特意穿了这件大口袋的卫衣,红色哆啦a梦的大口袋,一口袋薄荷糖,12楼一人两颗,还剩一些呢,他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一颗糖,动作轻盈且迅速,咬包装纸的时候一定要一气呵成,尽量悄无声息。
他很有经验的模样。
晏先生的目光从酒瓶上缓缓移至小保镖身上,顾青蓝心里一紧:“被发现了吗?”
当时阳光正好从窗外落尽晏先生的眼底,他抬头看见书架旁的顾青蓝,似乎镀上一层温暖亚光,只不过抿着的双唇和相互摩挲的手指败露了。
他知道顾青蓝一紧张,就会相互抵磨食指和拇指。并且他的手里肯定还攥着糖纸。
阳光又进了一寸,刻在晏先生肩膀,他请顾青蓝帮他把按下窗帘按钮,顾青蓝点头,电动窗帘缓缓降下一段。
顾青蓝正要缓口气,听见晏先生道:“我只是味觉失灵。”
“啊?”顾青蓝一下蒙了,回过头看他。
晏先生看见他嘴巴里还含着那颗糖,放在粉红的舌头上。
顾青蓝尴尬的合上嘴巴。
晏先生道:“我只是味觉不行,鼻子还是管用的。”
顾青蓝怎么忘了这茬,薄荷的味道那么独特,晏先生当然闻到了。
顾青蓝一阵脸红,嘎嘣一下把糖咬碎吞进肚子里,末了还用舌尖舔了舔嘴角。
他不知道这个动作暧昧而诱引人心吗?晏先生的眸色渐渐深沉,这个不知世味的小老虎。
顾青蓝深怕晏先生这样安静凝视自己的模样,那会让他全身紧绷,不知所措而心浮意乱,过了好一会儿,晏先生终于不看他了,这种紧张无措的感觉随之消失了。
顾青蓝只好低头认错,很有诚意:“晏先生,我保证以后不犯了。”尾音短促,声线软糯,不知不觉有点撒娇的意思。
晏先生道:“你错在哪里?”
“上班时间偷吃东西。”
“……”晏先生手指尖轻轻敲了敲清脆的玻璃杯,惬意看着红酒波动。
顾青蓝连忙上前讨好道:“晏先生,工作了一天,我帮您按按!”
晏先生照例穿着工作时的白内衬,舒服的质感,透过衣服感到肩膀比想象中的坚劲和宽厚。就像触电一般,脑海里某个画面从眼前一闪而过,在酒库的时候,他就是靠在那个alpha的肩膀上,当时情不自禁的样子似乎从上帝视角看的一清二楚,让顾青蓝难以控制得红了脸。
那个家伙究竟是谁?
顾青蓝甩甩脑袋,把这些东西过滤出去。
他站在晏先生身后,手上用两分力道,闻到晏先生头发上某种沐浴产品的淡香味,更清晰地看见他脸上那块旧疤,应该好多年了。
晏先生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去除疤或者植皮呢?
当然顾青蓝就算再傻,也不会自不量力去问这种问题的。
“这样力道可以嘛?”顾青蓝尽量表现出专业的样子。
晏先生应了一声,闭上眼睛,正好他这几天确实工作量太大了,需要放松放松。
按了十分钟,看得出来晏先生很喜欢,顾青蓝更高兴了,感觉到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喂,你还记得你当初来应聘的是保镖吗?”顾青蓝内心的小人出来锤他。
“无所谓嘛,反正晏先生喜欢就好。”——顾·按摩师·认怂·青蓝。
关于药的邂逅
江枝歌又约了一位炮友在酒吧见面,对方是个alpha,三十多岁,成熟稳重的男人应该比较可靠——在床上的某些方面。江枝歌是这样想,然而事态的发展又总是不按规矩。
照例在酒吧喝两杯,男人事先声明,在床上的兴致方面有特殊癖好,一定要和发作期的oga一起才行。
江枝歌心里冷笑一声,恶心得想吐,正想知难而退,被对方抓住了手,酒味铺散:“别走嘛!做不了情人,也可以做朋友嘛……”
江枝歌挑起细长的眉:“老子不缺朋友。”
男人摸了一把他的屁股,嘿嘿笑道:“还真是个oga呀,真够味儿!”
江枝歌冷下脸,甩手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吧台这边都静了下来。
两个保镖从旁边上前掰断了男人的手,把他拖出酒吧,脱光他裤子,把他倒插在后巷的泔水桶里。
男人挣扎着从桶里出来,被枝歌先生的鞋底按住了腿根,换来对方一声声道歉求饶。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也配?”
皮鞋蹬在小巷里,夹杂着怒气回响渐渐远去,声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