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娇美人海岛养萌娃 第13节
寝的女知青听到了,偷偷讲给她听,温悦不由得起疑,孟欣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还是
总之这个孟欣绝对来者不善。
听跟她相好的女知青讲,孟欣家世不俗,父母都是政府干部,外公还是战功赫赫的老将军,这样好的家世,跟宋听澜自然是门当户对,比她这个出身乡下的丫头好太多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况且有人还看见有次孟欣跟宋听澜牵着手一起回的知青点。
温悦当时妒火中烧,不过她既然没抓住现行,也只得强行按下,她觉得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要想真正夺回宋听澜,在宋家立足,她还是要有自己的资本。
女人在婚姻中的资本无非有三样,一来是强大的家世背景,二是丈夫的疼爱跟众多子嗣,三是自己的事业跟手腕,前面两样温悦都没有,却并不表明她就要处于下风,她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把将精力耗在争风吃醋上,毕竟自古以来男人都是这副臭德行,家花哪有野花香?
现在她要把重心转到赚钱上来,腰包鼓了还怕宋听澜不回来?
不过,现在是计划经济时代,在村里做工才能赚工分,买衣要布票,买肉要肉票,她就是个普通的乡村小学教师,一个月十几块钱能干什么?
不如去黑市碰碰运气,投机倒把又如何,通过赚钱增加婚姻上的筹码才是硬道理!
回去的路上起了晚风,梧桐树给吹地哗哗做响,那风呜呜咽咽带着清凉的雨丝儿,怕是又要下雨。
林蔓加快脚步,领着俩小一路小跑往家赶。
果然刚跑到半路,漫天的雨滴就落下来,风雨中走来一个披着雨衣的高大身影,原来是陆洲不放心特意来接他们,四周风雨大作,陆洲披着雨衣,只露出一双深邃的黑眸,他看林蔓把两小护在怀里,手里还拎着两只嘎嘎叫的小鸭,自己却给淋得一身是水,身上的夏衣被水打湿,露出玲珑曲线,湿发沾在她巴掌大漂亮小脸上,好不狼狈,顿时拧起眉头,把身上的军装脱下来,给林蔓披上,道了句,“别着凉,”就接过蹬腿儿的铁蛋跟妞妞,大步往前走。
雨势凶猛,林蔓披着宽大的军装,闻着好闻的皂角味儿,撑着雨伞抬头看向前面为自己遮风挡雨的高大身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陆洲一行人回到家,赵春花正急地在屋里转圈,看到给淋湿的林蔓忙不迭迎上来,懊恼不已,“哎吆,你看看我这个脑子,前头村里听喇叭头子说今晚还有一场雨,我这一忙就给忘了,蔓啊,咋还淋湿了?快回屋换身干衣裳别感冒喽。”
林蔓点头,铁蛋跟妞妞给她护着,也没咋淋着,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小老太还是拎着兄妹俩回屋换衣。
陆洲则把两只刚买回家的小鸭子放进空着的鸭窝,丢进去些白菜叶子,外头大风吹得鸡窝哐当作响,雨水顺着风雨往里头浇,他顺便往牲畜窝上盖上破毡布,也是一身雨水。
赵春花就去厨房烧姜汤,让一家人喝了驱寒。
一碗滚姜糖水下肚,林蔓忍不住长呼一口气,可真暖和啊。
外面大雨滔天,换上干爽衣裳的铁蛋带着妞妞,搬来两张小板凳坐在屋檐下前,伸着小手接雨水玩儿,还咯咯咯笑,雨水打在手心痒痒。
林蔓跟两个小家伙儿玩闹一会儿,觉得屋里太干净,扭头去看陆洲在干什么,呵,人陆副营长还坐姿端正,在那拿着毛钱织毛衣呢。
手里织着毛衣,还能坐的这么板正挺拔,再看看她自己,刚在硬板凳上坐了一会儿,屁股蛋子就麻了,林蔓柔柔酸痛的屁股,呲牙咧嘴了下,注意到某人的目光,忙不迭摆正坐姿,乖巧地把双手放在腿上,继续偷看织毛衣的陆洲。
正好陆洲抬头看过来,她下意识露出个甜笑。
陆洲不动声色勾唇。
林蔓漂亮小脸淡定无比,内心却有点臊得慌,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打地铺的陆副营长离双人床又靠近了些。
这晚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往日有些怕打雷的林蔓却睡的十分香甜。
摇曳煤油灯下,陆洲板正坐在桌前看军书,屋子里安静极了,除了外面淅沥的雷雨声,就是翻动书页的声音。
钻进被窝儿的林蔓暂时睡不着,就靠在床头托腮想明天要是雨停了,要去一趟县城,前头她准备了几个包裹,一包耐吃的杂粮煎饼、30斤粗粮票、五斤细粮票还有两罐麦乳精跟自己做的两玻璃瓶虾肉酱,这些东西要么是她跟系统交换来的,要么是自己做的。
虾肉酱是铁蛋网回来的虾吃不了,怕浪费做成虾酱以后蘸饼子或下面条吃。
她想把东西分成两份儿,一份儿给远在肃省乡下的林父林母,另一份儿给在新疆的大哥林坤寄过去。
这年代许多高级知识分子被打压排挤,下放到牛棚改造,原主的家人就在其中,若不是林父林母实在护不住女儿,也不会让唯一的闺女下乡做知青,虽然林蔓是穿越来的,但总归占据了人家原主的身体才能重活一次,于情于理也要担起原主的责任,照顾好自己的同时,也照顾下原主的家人。
就当是她报答原主的再生之恩吧。
或许是亲情天性使然,林蔓刚穿过来的时候,浑身绵软无力,整天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做着各种各样的梦,有她前世的记忆,也有关于原主一家人欢声笑语的生活,梦中留给她的关于原主的记忆也是零碎不全的,等她醒来,心里酸酸胀胀,有时眼角还带泪花。
林父林母落难前都是教书育人、潜心研究的大学教授,林父更是痴迷自己的翻译事业,可以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而临走时夫妻俩又把家中的钱票都给了原主,只提着只箱子去的肃省,肃省自古多风沙,风一吹,满眼望过去全都是高矮不一的黄土坡,土著老农住的都是自家凿的窑洞,吃的也是咬一口都刺嗓子的黑馍馍,种地吧,因为缺水干旱,能种的农作物屈指可数,当地人生活尚且艰辛,如此推测,林父林母过的是什么日子也不难想象了。
穷有穷的日子,富有富的活法。
林蔓知晓在那样的境地下,给林父林母准备什么东西都比不上粮票实惠,这年头,粮票就是命!
没有钱还能活,没有粮票真是寸步难行。
想到林父林母爱干净,林蔓又下床拿了两块香胰子跟牙膏牙刷塞进包袱里,有这些也差不多了吧,她收拾了一会儿,生物钟一上来人就熬不住了,眼皮子上下打架的林蔓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醒来又是个艳阳天,七月了屋里越发闷热,林蔓睁开酸涩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一看手表才六点多,热是真热,身上黏糊糊,让日都要在床上懒洋洋躺一会儿,如今她给热的不行,慢吞吞从床上爬下来,跟往常一样,陆洲的床铺早拾掇好了。
赵春花早起来了,林蔓起身的时候她已经把土灶烧起来,拉着风箱做早饭了。
林蔓蹲在院子里刷牙,赵春花喊了句“蔓啊,刷完牙把鸡蛋捡了,别让黄大仙给偷了。”
林蔓“嗳”了声,咕噜咕噜漱完口,扯了毛巾随便擦两下,拎着装鸡蛋的小竹篮往鸡窝走去。
这阵子不知道怎么,河溪村家家户户遭了灾,不是家里的鸡鸭莫名其妙少了,就是攒了好久准备进城卖的鸡蛋没了,气的村里的老婆子站在村口直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