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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夺娇 第3节

 

“妹妹怎能如此说呢?”苏纨有些不悦。

宋文清幽幽道:“我可不像嫂嫂那么好心,更不会拿孩子们的前程开玩笑。”

苏纨刚要开口,却见她已拉着陆予礼、陆予和一道离开了。

苏纨叹了口气,看向陆辰安,没好气道:“你也那么想?”

陆辰安道:“儿子觉得三舅母说得很是。”

苏纨摇摇头,道:“你啊……”

她说着,又看向身后的陆承仲,道:“夫君,你也这么想?”

陆承仲红了脸,道:“夫人,我……夫人让我怎么想,我就怎么想。”

苏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陆齐叔担心兄长挨骂,赶忙作揖道:“二嫂,时辰不早了,我和二哥这便上值去了。”

苏纨叹了口气,道:“去吧。”

陆承仲如遇大赦,赶忙和陆齐叔一道走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菱歌如往常一般带着淮序读书习字,思夏却有些坐不住了。

她端着茶盏走到菱歌身边,道:“奴婢真是为姑娘不值!那二公子不过是个吏部给事中,也敢如此指摘我们姑娘!从前在应天,便算是府尹大人求娶,姑娘都看不上……”

菱歌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她。

覃秋赶忙给思夏使眼色,低声道:“你少说几句。”

思夏自知失言,再不敢说了。

菱歌手中的书一顿,让淮序自己先读着,道:“他是进士出身,傲气些也是有的。再者说,我也没吃亏,只要我们自己不放在心上,怄气的便只有他自己。”

覃秋道:“奴婢自小在府中长大,这府中上下的事,奴婢也知道些。二公子的确傲气些,其实人并不坏。”

菱歌浅浅一笑,道:“他坏与不坏,都与我无关。”

覃秋望着她灿若星辰的笑靥,不觉一怔。似沈姑娘这般明媚的女子本职员由蔻蔻群要无尔而七屋耳爸一整理,连她一个女子见了也觉心旌摇荡,也难怪思夏会为姑娘抱不平,若姑娘出身高些,别说是陆家的公子,便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子,姑娘也是配得上的。

覃秋正想着,便见苏纨推门走了进来。

覃秋赶忙行礼道:“二夫人。”

菱歌站起身来行了礼,道:“舅母怎么来了?”

苏纨笑着走到菱歌近前,拉着菱歌一起坐下来,道:“我今日来寻你,不过是为着两件事。这一来嘛,便是替辰安向你赔个不是。”

菱歌忙道:“舅母哪里话?二表兄今日并无失礼之处……”

话音未落,苏纨便挽住了她的手,温言道:“好孩子,你也是家里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若非此次应天府发了瘟疫,你父亲、母亲也不会染上瘟疫,遭此大难的。虽说如今咱们府里情形略好些,可府中无人不知,咱们府上的荣辱都是系在庭之一人身上的。你的两位舅父也好,表兄们也好,还是我与你三舅母的娘家也好,都不算什么显赫的人,更帮不上庭之的忙。”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辰安是我生的,没人比我更清楚,他虽考上了进士,可扔在朝廷里那些人精里看,也不过资质平平。唯一拿得出手的,不过是模样端正、品行尚佳罢了。若真细论起来,倒是他配不上你。凭着你的人才秉性,嫁到王府、公侯家中也是使得的。”

“舅母的话实在是言重了,菱歌愧不敢受。二表兄龙章凤姿,年少有为,是我不配。”

苏纨道:“他不懂事,一门心思想娶个高门贵女,其实也是想帮帮庭之。他与庭之是极亲厚的。这么多年,我眼看着庭之从一个小孩子长成如今模样,也是心疼。”

苏纨见菱歌低着头不说话,只当她是忌惮陆庭之的身份,也就没再多言了。

其实关于陆庭之,菱歌也听覃秋说过,他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他父亲便再不肯续弦。十年前,陛下御驾亲征瓦剌,在张家堡犯下大错,致使大明数万将士阵亡,而他父亲也正在其中。

后来,陛下的胞弟景泰帝即位,景泰帝怜惜他父亲忠心,便赐他入宫陪太子和襄王两位殿下读书。他也算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便中了二甲进士,被选为了庶吉士,前途本是一片光明。谁知五年前,他竟辞了官职,主动加入了锦衣卫……

五年前,景泰帝病重,陛下发动“夺门之变”复位……

菱歌心里像扎了根刺似的,手指死死的掐进手掌,连脸色都有些苍白。

苏纨只当是她怕了锦衣卫,赶忙岔开了话题,道:“对了,淮序读书的事我已和老太太商量过了,明日便让淮序跟着予和一起,去家塾里读书。”

菱歌一喜,忙道:“多谢舅母!”

菱歌冲着淮序挤了挤眼睛,淮序也赶忙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道:“多谢舅母。”

苏纨看着她此时才流露出的孩子模样,不觉心头一暖,道:“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菱歌望着苏纨脸上的笑意,第一次觉得京城也没那么可怕。

故人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身上的重量却突然消失了。

她不可置信的睁开了眼睛,错愕的望着他,她想要开口挽留他,那话到嘴边,她却窘迫得说不出来。

她本以为自己看淡了一切,却没想到,她对于这种事到底是嫌恶的。

“穿上衣服,出去!”他淡淡道。

菱歌将衣服堆在胸前,不觉抬头看向他。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停了,就着月光,她才第一次认真看他。

他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而他也正抬眸,对上了她那双灼灼清亮的眼眸。

她在打量他,生平还是头一回,有人敢用这样直白的目光看他。

菱歌猛地惊醒,渐渐想起那是她去寻他的第一夜。

虽然只是两个多月前的事,如今想来却觉得恍如隔世。

那时她带着淮序、思夏一道离开应天,一路上都是逃难的流民和借机发财的强盗,若非她运气好被人所救,只怕她早已被贼寇掳走了。

她坐在破庙里,惊魂未定的抱着淮序,他已睡熟了。

思夏警惕的望着周围的人,紧紧靠着她,低声道:“姑娘,奴婢害怕……”

菱歌的手亦是微微颤抖着的,她抬头望向在破庙中躲雨的人,他们都瑟缩着,目光中满是提防和不安。

“别怕。”菱歌温言道。

正说着,便听见庙门外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菱歌顿时紧张了起来,急急朝着门外的方向看去。思夏也凑了过来,将头低低埋在菱歌怀里,大气也不敢出。

“沈姑娘,您让奴才好找啊!”一个浑厚的男声骤然响起。

这次连淮序都惊醒了,他挣扎着爬起身来,护在菱歌身前,恶狠狠道:“敢动我阿姐,我杀了你们!”

那男子戏谑道:“小公子,您的小力气杀奴才还早着呢。”

他说着,就走到菱歌近前,道:“沈姑娘还是随奴才们回去吧,奴才也好和知府大人交差。”

菱歌冷冷的看着他,道:“周管事,你回去问问那个狗官,他有多大的胆子,敢娶锦衣卫指挥使陆庭之的未婚妻子!”

周管事神色微怔,又很快回过神来,大笑道:“沈姑娘少唬奴才了,应天谁人不知道,沈家早已和陆家断了联系?沈姑娘还是老老实实的随着奴才回去吧。沈姑娘若当真是指挥使大人的夫人,怎么不见锦衣卫来护送姑娘入京?”

菱歌攥紧了衣袖,死死咬着唇,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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