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样子似乎有点受伤。我是不是太不识好歹,拒绝她这番好意。
我良心不安,解释:我嘴唇有点敏感,碰到容易发痒不是怪你。
柳梦嘴角绽开个浅浅的笑,低声说:好,明白的。
两人一路都没什么话。偶尔柳梦会问我最近在干嘛,我讲了个大概。
我忽然醒悟我对于柳梦的了解实在过于匮乏,以至于没有任何话题支撑我们这一路。
一直都是我问你,你呢,有什么想和我聊的吗?
我想了解柳梦什么呢?
脑子当即蹦出那个男人来。
我试探着,什么都可以吗?
柳梦古怪看了我一眼,那笑容仿佛在说我还能蹦出什么话?
嗯,你说,我看着答。
玉眉说前阵子看到了你和一个男人在车里下来,他是你朋友吗?
柳梦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来是谁:不算。
那,关系好吗?我心打颤,在柳梦安静的注视中败下阵,声音减弱,玉眉说你们拥抱了一下。
你觉得会是什么呢?柳梦反问道。
我试探答:男女朋友?我能明显感到我的心里在抗拒这个答案,并开始忐忑柳梦的回应。
等不到一句否认和承认,柳梦一句话,直直击中我。
她笑着说:叹铃,你这样好像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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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梦只是想贴贴叹铃的手qaq
柳梦:(宠溺地笑)(捡捡叹铃头上的落叶)(拉手手)
叹铃:原来我只是个小孩呜呜
只此美梦,天上人间
柳梦说:他不是,只是一个人,没有多余的关系。
话说得神秘。
分别时,她弹了下我脑袋,让我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往自家走去,消失于那个幽深的拐角处。
我回到家后,才多少有点明白她为什么在走之前那样看我,梳妆台前,花环落下的紫白花瓣缠绕在墨色发丝上。
我不自恋,但是花瓣的鲜活和色彩,的确减轻了我身上的沉闷和寡淡。
没过多久,和我单方面冷战的玉眉,于第三天来到我面前。
那天我还在拔着墙角边的野草,玉眉一屁股挤到我跟前,语气仍旧是闹脾气时特有的别扭,你今天有事没?
她没看到我在拔草吗?
我奋力薅下一根举到她面前,明知故问:这算吗?
玉眉卡壳,拍开我手,拔完了之后呢?
没什么事,我奶奶最近农忙,我一个人在家没事干。
那好,等会和我去个地方。
去哪?
玉眉神秘道:你不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事?我上次说了的,我会证明给你看,她不如你想的那般好。
我满脸困惑,但玉眉心善,再想使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你想做什么?
我已经摸到那个地方在哪了。
玉眉证明的方式,就是拉着我去到十来公里外的一个歌舞厅天上人间。
最开始我没有想去柳梦工作的地方一探究竟的想法,怕太冒昧,太突然,惹她不高兴。
但自从上一次接触后,我就总想,再多了解柳梦一点。索性借着这次机会,和玉眉偷偷摸摸过去。
天上人间是小城里最大,最繁华的一间歌舞厅,我从儿时听到现在,十多年过去,它屹立不倒。
水街里,偶有几个赶时髦,且兜里有点小钱的年轻人去过两三次,回来时就像着了魔似的,四处和人说那舞池多大,设备多全,就连装饰灯都是金子做的。
在玉眉的打探下,她最终确定了柳梦就是在城里的天上人间工作。
当天中午吃过饭,玉眉帮我一块除完草,赶紧扒拉着我出门。
我们揣着各自或攒或打工的全部身家,搭上通往城里的绿车棚小三轮,往目的地奔去。
在经过很长一段颠簸土路,向人问路,并转乘小摩托后,几经周折,终于来到了天上人间的门前。
它门面相较于旁边的小店铺而言,的确更大,装潢更华丽,又是灯饰又是烫金大字。
里面的灯光是玫红掺紫,除此外最不能忽略是它的音乐声响,穿过几堵墙,仍然能透过门外精准入侵我们的耳朵。
我们进去,和前台要两个小时的入场时间。虽然有点小贵,但还好不至于让我们钱包空空。
在前台指引下,我们愈发靠近音浪中心,非但耳朵遭到入侵,心脏和身躯都仿佛要被那动感的鼓点撼动,一颗心脏像是被人握在手里随着节拍捏。
等走到入口,歌舞厅最核心的全貌才终于显露出来。
旁边眼睛亮晶晶,嘴巴半天合不上的玉眉已经完全被璀璨热闹的环境所吸引。
最中心是大舞台,舞台前方包含、舞池、吧台和供人欣赏休息的桌椅。舞池很大,跟随音乐摇摆舞动的男男女女很多,沉浸于音乐中,也有少部分人跳着跳着,借着大型转换灯昏暗暧昧的气氛,蹭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