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反将他一局,没想到这个碎嘴子居然真的慌了。
陈昕尴尬地摸摸后脑勺,笑着说:“说什么呢,你怎么会这么想啊。”
蒋建宁看两个人跟打哑谜似的,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你们说啥呢?老樊跟白长青到底怎么了?”
“我悟了,道长,我悟了。”陈昕突然一拍脑袋。
谢古樊扬眉,示意他接着说。
陈昕合理分析:“你一定是在下一盘大棋,表面上跟白长青交好,等他信任你就打他个措手不及。没错,肯定是这个样子,而且以你瑕疵必报的性格,你下一步一定是要开始反击了……”
“没想到樊哥你居然是这种人,表面上跟长青哥交朋友,等他信任你后却在背地里打他个措手不及,我对你太失望了。”电话那头的陶欢颜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谢古樊被骂的有点头疼,陶欢颜骂他的话他感觉谁也说过,脑子里出现了陈昕嚣张的脸,但是细想又记不起来了,而且脑袋上受伤的地方又痛了。
“白长青那个人,不仅小家子气,居然还爱告状。”谢古樊想起这人,脑袋更疼了。
今天银行的人过来跟他确定担保贷款的事情,他根本就想不起来有这回事。
陈昕拿过文件看了看:“这不是白长青公司嘛,原来老樊你藏着掖着的是这手啊。我还在想你要怎么搞白长青呢,但是你这有点缺德了呀,你现在拒绝担保,他的工程得出问题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帮他担保我得承担风险的。”谢古樊抽过他手中的文件还给了银行工作人员,把人请了出去。
早上的事,他以为只是个小插曲,没想到晚上陶欢颜就来兴师问罪了,白长青的面子够大的。谢古樊嫌恶地捏了捏鼻梁,缓解了下心里莫名的烦躁,拿了衣服就去洗澡了。
白长青这边也接到了陶欢颜的电话。小姑娘最近很忙,都在外地跑,难得给他打电话,白长青接起电话的时候还挺开心,但是听完小姑娘愤慨地控诉,他弯着的嘴角还来不及压下,就觉得头顶被浇了一盆冷水,直直凉到了脚底。
“你听谁说的?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吧。”白长青无力地为谢古樊辩解。
陶欢颜说:“不会错的,陈昕这个碎嘴子说的,他是樊哥的好朋友。而且我刚打电话跟樊哥问过了,他没有否认。长青哥,你这个贷款得重新想办法了,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忙。”
此时的白长青只觉得五雷轰顶,原来他谢古樊的态度变得冷淡不仅是因为自己跟他表白的原因,更是因为他一直就是在耍自己吗?
他不能接受,但是事实又摆在面前,半个月前,谢古樊主动提出帮他担保贷款,半个月后工程启动,他却拒绝了担保。
虽然心里已经相信了陶欢颜说的话,但是白长青还是决定明天直接去谢古樊的公司找他问个清楚。
陶欢颜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堆都没听到白长青说话,有点担心地问:“长青哥,你在听不?你……没事吧?”
白长青回过神,“听着呢,我没事。明天我去找他问个清楚。”
“明天吗?要不过几天吧,等我出差回来跟你一块去。”
“不用了,就是问点东西,又不会打起来。”
陶欢颜又安慰了他几句,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白长青坐在阳台的小沙发上发呆,突然瞥到了放在茶几上的信。这是前几天门卫给自己的,他一直扔在这里忘记拆开看。他伸手拿过信,小心翼翼的拆开。
信里掉出来几张照片,白长青弯腰捡了起来,发现居然是之前在去东方明珠玩的时候,那个偷拍的女生拍的照片。
隔了好几个月,他都要把这件事忘了,没想到她真的把照片寄了过来。照片微微修过,更显得照片里的两人举止暧昧亲密。
白长青再见这些照片只觉得心里难受,反手把照片扣在桌上,压在了桌上的几本书下面。
即将入冬的清晨透着寒气,冷风卷过大街,吹掉了树上的叶子,叶子带着清晨的湿气晃悠悠地落在了地上,被匆忙开过的汽车压平。。
明明距离光棍节已经过去好几天,街道上有几家店还挂着双十一活动的牌子没有卸下来。
白长青把车停在了写字楼下面,在车里酝酿着等等见面要怎么打招呼。他自诩跟人打交道颇有一套,说话伶俐漂亮,这会儿却为一个开场白烦恼许久。
他并没有去过谢古樊的公司,一般都只在楼下等人,只能凭着印象找到了楼层,看见门口挂着公司的牌子,才确认了地方。
白长青轻轻敲了下前台的桌子,礼貌问道:“你好,请问谢总在吗?”
桌子后前台小妹听到声音,赶紧站了起来,看到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寸头帅哥。
她的脸上挂上得体大方的微笑,拿出登记本,“请问您叫什么名字,预约吗?”末了,还体贴地提醒了一句:“没预约的话可以现在登记,谢总早上没有客人。”
“不好意思,没有预约。我叫白长青,麻烦你跟谢总说一声。”
听完他自报家门,前台的小妹原本笑吟吟的脸突然冷了。
“不好意思,我们谢总不在。”
白长青不解,刚刚这个小妹还笑着问他有没有预约,还说谢古樊早上没有客人,这会儿怎么就变成不在了。他想给谢古樊打个电话,但是自己的电话估计早就被拉黑了,他为难地问一脸不耐烦的小妹能不能借用一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