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歌轻笑:“小白眼狼,给你做了一个月的饭了还没关系呢?吃人的嘴短。”
乔瀚梗住。
“小乔,我没什么想狡辩的,我之前做错了就是做错了。现在所有的记忆都恢复了,但是我知道做过的错事不能当做没发生。”江之歌语气很认真。
认错态度很好。
乔瀚把目光重新放回江之歌的身上:“你恢复记忆了?全部?”
江之歌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忘记小乔的那时候做的事太过分了,现在想一想他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能那么心狠。
什么话伤人说什么,什么事让人误会就做什么。
乔瀚冷笑:“你说恢复就恢复?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为了骗我什么。”
江之歌看乔瀚就像看气炸了的小毛驴,得顺毛捋。
“不相信没关系,我重新追求你,你什么时候重新建立了对我的安全感,再由你决定我们的关系要怎么发展。”
江之歌把所有决定的权力都交了出去,他眼神清澈,没有一点算计。
乔瀚瞪着他,审视着江总的每一个微小的表情,试图从中发现说谎的痕迹。
不过没有。
乔瀚将信将疑:“你说说,当时为什么要在腕表里放定位器?”
江总苦笑:“真的只是因为担心你,没有别的原因,但是我错在没有提前和你说。对不起。”
如果这话是江之歌一个月之前说的,乔瀚是一个字也不会信。
不过这一个月江总的行为没有一点过线,甚至可以说有些卑微的想要对他好。
乔瀚又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一个人要是想天衣无缝的骗过别人,他首先就要天衣无缝的骗过自己的心。
但是乔瀚做不到,他的心早就投降了。
医生推开门进来查房,乔瀚有些慌乱的起身:“我去给你买早饭。”
说完他顾不上告别就匆匆离开。
乔瀚现在很纠结,他一方面确定自己日思夜想的江总是真实的回来了,另一方面却因为曾经受过伤而怯懦的不敢走出第一步。
乔瀚盯着手里刚打好的粥,恨不得自己现在可以从医院消失,不用面对这个问题。
但是放任一个还又胃病的患者不吃早饭实在也是太过分了点。
他回到病房,医生已经走了。
江之歌正打着电话,语气严肃,眉头紧皱,乔瀚觉得对面的人应该都要被他吓哭了。
看到他回来了,江之歌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瞬间心情变得很好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上一秒还在训人。
乔瀚:“江总这么凶?不怕员工都跑了?”
江之歌看着他:“我一直都这么凶,他们早习惯了。”
“那你……”乔瀚顺着他的话刚要问,那为什么对我一点也不凶,还没问出来,就看到江总笑着看着他,仿佛在等他问。
乔瀚硬是把问题憋了回去。
江之歌不逗他了:“你从来就是不同的。”
有人的耳朵偷偷红了。
乔瀚等他吃完,收拾好了东西:“我回学校了,中午你让助理给你送饭吧。”
江之歌知道感情的事急不得,看到乔瀚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倒是也没有太失望。
“路上小心。”他说。
乔瀚都走出病房了还是没忍住,转身回去,双手撑在江之歌身边,单膝跪在病床上,低头,在江之歌惊讶的表情中一口啃上了他的嘴唇,用力的咬了一下转身就跑。
江之歌抬手摸着自己快要破皮的嘴唇,倏然笑了。
乔瀚回程的路上嘴角压不住的上翘。
放下过去的不愉快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简单。
他快要到学校的时候接到了他哥乔木的电话:“我在你们宿舍,你昨天怎么没睡在宿舍?现在还没回来?你今天没课了?”
乔瀚:……
翻车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哥,你现在宿舍等我一下,我很快回去。”
他加快脚步,进到宿舍发现果然他哥端端正正的坐在他的书桌前。
老大在他背后冲着乔瀚露出了一个‘兄弟,爱莫能助啊’的表情。
乔瀚轻咳一声:“哥。”
乔木冲他点点头示意出去说。
左右也逃不过去了,乔瀚干脆把他哥领去食堂。
“说说吧,怎么回事?”
乔瀚很诚实:“昨天江之歌病了,我去医院照顾他了一晚上。”
乔木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不记仇这点让他气死了。
他当时找回乔瀚就是因为乔瀚发着高烧被江之歌从江家老宅赶了出去,之后江之歌出了事儿,乔瀚居然二话不说收拾了东西就请假去陪床。一陪就是二十多天。
现在江之歌又病了,乔木深刻的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苦肉计啊?
一个大老爷们的天天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乔瀚知道自家哥哥是为了他好,就把这一个月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下。
听到江之歌这一个月风雨无阻,每天亲手做两顿饭,天天送到乔瀚宿舍楼下,乔木沉默了。
他们家虽然没有公司,但是乔木平常也跟父亲会接触到身边的各种高官和富商,没有一个老板是清闲的,每天操心完房租就要操心员工的工资,就算这两个都问题不大,还要为了新的项目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