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瞪了霍老板一眼。
霍老板低低地笑起来。
健壮有力的手臂牢牢锢着兔子的腰,低沉磁性的笑响在他的耳畔,分明是被胁迫的姿态,兔子却脸红心跳。
兔子把脸埋在枕头里。
霍老板又恶劣地,故意地问他,“害羞了?这么容易害羞?”
兔子不理他。
也不把脑袋抬起来。
霍老板却看到他的耳朵红了,又红又敏感,霍老板嘴唇轻亲了一下,兔子就往一边躲,亲一下又躲一下。
人是躲过了。
但睡衣被霍老板拽着,兔子躲着躲着,人就从睡衣里出去了,上半身光溜溜的,还能看到昨晚留下的,没消退的吻痕印子。
只有两只手和两条腿还藏着睡衣里头。
兔子愣了愣。
像是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想把睡衣裹回去,躲回睡衣里头,霍老板又拽得稳稳的,怎么扯都纹丝不动。
兔子气得瞪霍老板。
“放手。”
“不放。”
“霍成柯!”
“拽得动我就放。”
霍老板刚说完,兔子用力一扯,他就放开了手。
害得兔子用力过猛,往后头摔过去,摔进柔软的被子里,因为手脚都被困在厚睡衣里头,差点爬不起来。
秦一羞恼地踹他一脚。
霍老板攥住他的脚踝将人拉到近前,猛虎扑食一般扑住,兔子毫无防备,被扣住脑袋,亲个正着。
亲着亲着。
兔子腰就软了。
毛绒的兔子睡衣被霍老板给兔子穿了回去。
但后背到大腿裂开的口子,还是敞开的,就算拉回来,用夹子夹住,兔子动作一大,就又裸露出来。
满园春色。
半遮半露。
更引人浮想联翩。
兔子脑袋埋在枕头里,乖乖地趴在床上,趴在柔软的被子里,攥着床单,头发很快被打湿,湿透,沾在鬓角额头。
霍老板的掌心,手指,指尖,带着异样的热度,轻抚着,描摹着,游过兔子赤裸在外的皮肤。
很轻的吻。
落在兔子的后腰上。
兔子轻颤一下。
更多的。
细密的。
温柔而带着浓郁占有欲的吻。
轻落在他的腰脊,沿着那条微凹的弧线,逆流而上,吻在他的后背、蝴蝶骨、后颈,偏过他的脸。
亲在他的额头。
兔子红着脸,听到霍老板低低叹息地,很喜欢地说,
“兔子。”
“怎么这么讨人喜欢。”
—
霍老板总是对秦一说喜欢。
是那种叹息般地,从心底油然而出的,喜欢到了要说出来,然后才低低地,亲昵地对秦一说,
“笨兔子……”
“怎么这么喜欢你呢……”
有时候还低低地笑,像是抒发喜欢,又像促狭,
“真喜欢兔子啊……”
“兔子喜欢老公吗?”
秦一总是很诚实,红着脸,看着霍老板的眼睛,很乖地点点头,说,“喜欢的,喜欢老公。”
有时候。
秦一羞赧不好意思叫老公,就说,“很喜欢霍成柯。”
很大的反差感。
一米八的大男人,总是这样乖乖的,很真诚的,像是任人采撷的样子。
真是像吃准了霍老板。
霍老板很顶不住这套。
然后就更想欺负他的兔子老婆,欺负到兔子老婆哭了,被老婆骂了,霍老板就很愉悦地笑,笑得胸腔都震动。
——莫名有种偷情时,听见情人说,情夫比他的正牌丈夫更大更猛的暗爽。
而霍老板就是那个情夫。
秦一就更羞恼。
可霍老板又很会哄人。
那张矜贵禁欲的脸略带一点笑意,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贴着秦一的耳朵,暧昧地,亲昵地开口。
说上那么一两句。
秦一的气就消了大半。
秦一忍不住想,霍老板长得那么帅,声音那么好听,还会哄他,好像也没必要生那么大的气。
于是秦一气消了。
但霍老板死性不改。
霍老板最大的乐趣就是惹气秦一,然后哄秦一高兴,砸钱,买花,买礼物,最新的豪车,别致的房子。
仿佛霍老板有钱没地方花,老婆又不败家,于是亲自败。
所以这些年来,就算秦一没多大的物欲,但他名下的车子房子,已经是霍家人里,最多的那一个了。
特别篇 兔子,屁股还疼不疼?
全都是霍老板买了给他的。
但这么多房子,秦一最喜欢的还是颐园公寓那套,所以俩儿子去高中寄宿之后,他就想跟霍老板搬回去住。
颐园公寓几乎什么都没变。
家具、格局,跟当年秦一刚搬进来时一样,连客厅花瓶里的鲜花都是粉色蔷薇,淡香型的,清新淡雅。
霍老板喜欢蔷薇。
所以爱送秦一蔷薇有关的东西。
从蔷薇后花园,蔷薇别墅,结婚和度假的蔷薇海岛,到蔷薇图案的黑丝手套,蔷薇形状的乳钉。
甚至有十几对各不一样的蔷薇乳钉。
霍老板喜欢挑了式样,亲自给秦一戴上,然后隔几天,又要换另一对,这么多年来,有些破损了又补充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