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一被镇住了。
好久，停滞的脑子才转起来，自我怀疑地咽了咽口水。
霍老板的意思是——
把这套江景房送给他吗？
秦一光是一想，都觉得自己是没睡醒，在做瞎梦。
怕会错意，秦一纠结着要不要发消息问霍老板，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是张助理。
见了秦一，张助理掏出一份合同，开门见山地说，“这是一份房产赠送合同，秦先生在这里签字就好。”
看出秦一的犹豫，张助理宽慰地说，“这是霍老板的意思，您不用想太多，霍老板房子多的是，送一套给您没什么的。”
什么没什么。
多的是也不能随便送啊。
这可不是几千块，也不是几万块，而是几千万。
秦一才跟了霍老板多久？
统共算下来，也才几个月，还没半年，霍老板这就一掷千金了？
——是不是有点人傻钱多？
秦一胆大包天地想。
要是被霍老板听见秦一这么看他的，保准把他抓过来狠狠“打”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万恶资本家的剥削。
无功不受禄。
霍老板敢送，秦一都不敢要。
“我先问过霍老板。”秦一把文件接过来说，“麻烦您走一趟了。”
“是您客气。”
张助理临走前，提醒道，“如果秦先生执意不要的话，霍老板可能会不高兴。”
霍老板肯定不高兴。
他要送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秦一还踌躇不决，想问问ayl，怎么拒绝才能不惹霍老板生气，霍老板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张助理说，你不签字？”
一贯低沉冷淡的嗓音，听不出喜怒。
但秦一直觉霍老板生气了。
鼓起勇气拒绝，声音却越说越小，“太贵重了，房子我不能要……您要是想送礼物，送我一朵花吧……”
一朵花才几块钱。
霍老板要是真送了，别说自己挂不住面子，说出去都笑掉别人大牙。
“签了。”
霍老板口吻强硬。
但一向温顺的兔子这次很坚持。
“我真的不能签，房子太贵了，而且……”秦一小声说，“不管是房产赠送还是房产转让，都要交税，没必要送给我。”
“我也不习惯住江边。”
“……”
对面一时没说话。
停顿了三秒，才又问，“那你想要什么？”
“……能不能不要啊？”
秦一迟疑地说。
原本说好的，包养费一个月十万，还包括衣食住行的花销，霍老板都已经给他砸了两多百万了，够多的了。
妈妈的病在好转，按时吃药就没什么大问题，秦一的生活工作都稳定，不需要这么多钱。
也不能这么贪心。
但霍老板似乎很不高兴。
低沉磁性的嗓音，语气透着威胁，“你不签，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签。”
说完就挂了。
要是忽略事实，只听这句话，霍老板还挺像电视剧里的仗势欺人的反派的。
——又帅又有钱的反派。
秦一思维发散地想。
然后就觉得小命不保。
霍老板鲜少有真正生气的时候，多半都是恶劣因子作祟，故意冷脸吓秦一。
唯二两次，就是被秦一踹下床。
过程很爽。
也很痛苦。
反正秦一不想再来一遍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秦一把来龙去脉都跟ayl说了，ayl一脸关爱智障的眼神。
“你这么大个头，装的是恋爱脑吗？”
“你是去卖身不卖艺的，不是去挖野菜扶贫的，也不是去关爱大龄剩男的，霍老板给你就要啊，这有什么可想的？”
“……可是那是几千万。”
秦一讷讷地说。
“你也知道那是几千万，不是几千块啊？这种一夜暴富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机会，送到你面前你都不要？”
“……不劳而获和坐享其成，好像都是贬义词。”
“……”
神他妈贬义词。
ayl差点被气死。
“包养不就是获金主的劳，享金主的成吗？不然你图什么？”
“图他年纪大？”
“图他脾气暴？”
“这么为霍老板着想，你干脆嫁给霍老板给他守钱得了。”
“这不可能。”秦一摇头，认真道，“我跟霍老板不会结婚的。”
047“在路边捡垃圾养孩子”
“而且霍老板年纪不大，脾气……也还好。”
霍老板脾气好？
你忘了你为什么寻求援助了？
ayl翻了个白眼。
“人家送你几千万眼睛都不眨，有什么不可能的？可别到时候偷偷结婚了，惊艳所有人还要我给你送份子钱。”
“霍家家大业大，霍老板又是独生子，肯定不会要一个男人当儿媳妇的。”
秦一笃定地说，还举了例子，“隔壁市的闻家不是也不接受他们大儿子的男朋友吗？”
“而且我和霍老板就是包养关系，也不是交往关系，不可能结婚的。”
笑掉大牙。
谁他妈包养合同按谈恋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