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一清有些无奈，实在很难忽视。
他闭着眼，眼睫控制不住地眨了眨，也知道沈朝现在没法睡觉。
“你刚刚洗澡，”岑一清忍着羞耻的心思，内心止不住地狂跳，小声问道，“？”
沈朝低低地应了声“嗯。”
“那怎么”
岑一清觉得不应该。
“没做好。”沈朝哑声回答。
岑一清耳朵发烫，眼皮也烫，很想给自己降一下温。
他在心里悄悄叹了叹气，不会一直那个着没得到？
“为什么？”
“不知道，”沈朝手心动了动，不想说这个话题了，这有点害臊，他说，“别问了。”
岑一清一时心软。
感觉一直这样继续他也会睡不好。
他转过身去，和沈朝面对面地躺着。
被窝里涌出源源不断的热意，很暖和，又有些暧昧。
“不舒服吗？”岑一清轻声问他。
“有点。”
黑暗里彼此的脸都有些模糊，但岑一清仿佛感受到他滚烫的眼神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岑一清眼睫轻颤。
他仰头亲了亲沈朝的下巴，眼底温柔得像一片海，有着无限的纵容。
身体往他怀里钻了钻，两人再靠近一些。
岑一清说自己有点冷，带着点凉意的手放进了被窝里面，想要捂一下。
气息变得不太稳，心脏热乎乎、麻酥酥的。
滚烫的温度从手心一直传递过来，岑一清开口的声音既宠溺又无奈。
“fq小狗，真烦人。”
岑一清脸侧的皮肤被沈朝灼热的呼吸烫得发麻。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变得鼓起来, 胀胀的，有点难以形容。
岑一清本来就不擅长做这种事，甚至也没怎么给自己来过。
所以他的动作乱糟糟的。
指间带着凉意, 触感清晰。
岑一清的手基本没做过什么重活，保护得很好，纤细莹润的, 细腻得要命。
尤其画画的时候，握着画笔, 白皙修长的几根指节，手背薄弱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细小的青色血管, 以及筋骨脉络，让人挪不开眼。
沈朝掌控住他的手指，力道渐渐收紧了。
岑一清眼睫微湿，小口呼吸，像一只脆弱的漂亮的蝶，止不住地颤了颤，他感觉沈朝的手掌很大，可以完全的覆盖住自己的手背。
他有点想要逃走。
“握紧。”
沈朝看出他的心思, 按住岑一清细嫩的手腕骨, 不许他松开。
沈朝喜欢岑一清漂亮的手指。
一根一根骨节分明, 指甲圆润，此刻都拢成一个刚好的合适的微紧的弧度，让他心里发痒，越发沉迷。
岑一清整个人都清瘦, 手心也没什么肉，微微泛痛感。
还有点麻。
这本来是沈朝自己该完成的事, 岑一清不该一时心软替他做的。
岑一清等了阵，还没见到结果，但他已经有点累了。
只好凑上去亲吻沈朝。
岑一清很少这样主动探出舌尖去讨好地亲他。
他知道沈朝经不起自己的拨弄。
只要岑一清能主动一些，沈朝很快就会缴械投降。
沈朝一瞬间呼吸加重，按紧了岑一清的手。
岑一清脑袋发麻。
片刻后，沈朝带着岑一清去清洗。
水哗哗地冲着，对着岑一清的手指和掌心一直冲洗，很快变得干净了。
面前是一块很大的镜子。
镜子里两个人挨着，沈朝将岑一清拢在怀里，拉过他的手指，细细地清洗。
岑一清脸上红晕明显，甚至不敢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他感觉差不多了，只想早点回去躺着，便说：“好了吧。”
“再洗洗。”
沈朝很有耐心，一根一根洗着他漂亮红润的指头。
岑一清趁着这间隙，抬眼看了下沈朝。
他额上布着一层细密的汗，似乎是憋狠了，耳朵也烫红，跟自己好像差不了多少。
他们都是头一回。
一样的害臊。
岑一清不敢再回想手心里直白的触感。
既滚烫又满胀着，几乎握不下。
直到这双手完完全全干净。
沈朝才关了水，又拿上纸巾替他耐心擦拭水分。
他半垂着眼眸，神情认真，擦完盯着岑一清发红的手掌看了看，指腹摩挲着上面微红的痕迹。
“弄疼了吗？”
岑一清轻轻摇头，“没有。”
后面是有一点点疼的，但也还能忍受，洗完手已经好了，只是那种微麻的感觉还印在脑海里。
岑一清不再继续说这个，拉着沈朝上床躺着睡觉。
他真的有点累了。
原本就困，这么一折腾完，更想睡觉了。
沈朝紧紧抱着他，黑暗里摸索到他的手指。
“干嘛。”沈朝嘟囔一声，躲了躲，小声让沈小狗不要动来动去。
“你手冷。”
沈朝将他的手拉上，给捂着。
岑一清手一年四季都是凉凉的，刚刚碰沈朝的时候，凉意与热源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身体紧绷得厉害。
现在被温水冲了会儿，也还是冷冷的。
沈朝想给他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