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儿,你怎么在这?”男人眉头紧锁,明显的带着股不悦,迅速找来浴巾把腰部以下围住,起身走到离鹤身边。
又是那股香水味,只是和刚才不同的,除了浓重些外,还有就是变得温热了很多,至于为什么香水味变得温热,不用多想就知道。
意识到这点的离鹤,胃里突然觉得不舒服,钟兆锦的靠近让加热的香水味带着股别样的中调,只能让不适感加重。
离鹤别过脸,身体靠在门框上,一只大手抬起自己的下巴,语气柔和又带着股探究,傻子都懂,此时男人对待他,那是种轻视,是赤裸裸的瞧不起。
“到底是做过夜店歌手的,我不回家,太寂寞了是吗?”钟兆锦的拇指摩挲着离鹤的下巴,眼神里的嘲讽刺得人心里发痛。
离鹤猛得把脸摆到一边,成功的把钟兆锦的手甩开,尽可能的离他远点,
“你…你还可以这样…”早就听说钟兆锦是双的,他也明白这个男人不会爱自己,但好歹是新婚的爱人,也是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就这么遭到背叛与无视,还是让他感到难过。
这将近一个月间,钟兆锦回来过几次,每次都那么清冷,那种冷得程度就差把家里给冻成冰,离鹤以为他对谁都一样,却没有想到他还有如此放荡的一面。
钟兆锦的声音依旧柔和,
“怎么,我和别的女人一起,你有意见?”
他微微离开离鹤一点距离,幽黑的眼眸像是要察觉到什么似的。
离鹤明白,这就是一场交易般的婚姻,谁当真就输了,可自己就是无法做到来去自如。
自己想了他这么多年,年少的情感在岁月的渐变中,没有减弱,反而增加,这十多年的感情,再次遇到钟兆锦时,一切都变了;
但又好像一切都没变,自己与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因为一些意外,才走到一起罢了,而这次走到一起的原因与十多年前的上次,完全不一样。
很明显,现在看来自己当真了,自己用心了。
钟兆锦再说什么,离鹤的耳边都听得模糊,他太震惊了,一时间无法接受。
“来都来了,不如一起…”
钟兆锦见离鹤不作声就以为他默认了,更何况他曾经也不是没在“闺中蜜事”中体验过多样化,所以刚刚被离鹤甩开的手,大胆的抚到了离鹤肌肤细致如瓷的侧脸。
他,他怎么能这样?
就在钟兆锦低头,即将吻到自己唇角时,被他毫不留情的别过头,又忍无可忍的推开眼前的男人,风一样的旋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意外的西装风衣
离鹤承认自己的性向,但他从不会乱来,更不会像刚才里面的人那样。
我和他结婚了,结婚了不是吗?结婚的人怎么能…
我才是他的正牌爱人,可他还是在外面风流快活,还邀请自己也来参加那种事,太乱来了…
离鹤单手拢了拢刚才被钟兆锦恶意弄乱的衣服,觉得那种恶寒遍布全身。原来这新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和别人欢好,难怪都不回家。
好歹新婚还有个一段时间的新鲜感,可到了自己这边,一点都没有,反而遭遇这种“桃花锁边”的烂事。
没了离鹤的休息室,整个房间都跟着变了气氛,但夏非却不以为意,她不着一丝的下床,走到钟兆锦的身边,声音依旧好听得要命。
“锦哥,你的小爱人好像不高兴了,他不喜欢我。”
女人的一脸不在乎,听得钟兆锦眉头一蹙,胸口都跟着一阵烦乱,
“刚才你比我先看到他,是不是?”问题问出口,一道带着冷光的视线射到女人的脸上,让她整个人微微一震。
“我…”正想解释什么,但转念一想,钟兆锦和之前别的男人可是不一样的,她不想把他惹得不高兴,说到底自己还要指他往上爬呢。
离鹤满脑袋都是刚才那带着桃红色的画面,在电梯门关上那一刻,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鹤儿”,但在他看来,无非是一种幻觉罢了。
说到底,不是人家钟兆锦的错,在这个时代里,遇见这样的事,只能说自己太过纯情,天真,明明知道这场婚姻的不可靠,但结婚当天了解到新郎是多年来心心念着的那个人时,还是对婚姻抱有了不切合实际的幻想。
离鹤就是个大笨蛋。
他在心里暗暗的骂着自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心情的低落,让他好像游魂一般的在外面逛着,当发现身上变冷时,才知道下雨了,本能让他想回家。
可,回哪个家?
原生的家?
尹家的家?
还是新婚的栋别墅?
回不去的、不能回的,还有不想回的,总之哪个都不合适。
就这样,离鹤没有躲雨,等雨停了天也黑了,对面的江风吹得他清醒了点,但又好像周身变得更热了,隐约中,离鹤好像看到了他最想回的那个家。
是当初妈妈离婚后带着他到医院的员工宿舍住过的家…
“少爷,前面有人,要不要换条路走?”司机见前面躺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还是和主人说了下。
在他们这些生意人眼里,最为忌讳这些晦气的事。
坐在后座上的男人,从平板电脑里抬头看了下,天生不爱管闲事的他,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就是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