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凛冬 第43节
果没什么意外,需要七个小时,但是最近天气不是很好,航空气流颠簸,所以路程所用的时间就比平常多了些,他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看了看手表与窗外的天气。
他从前出去工作,从未有哪一日像今天这样归心似箭,在他眼里,出去必要的工作都是他合理规划生活的一部分,他会精益求精的完成,但为了因为有着想去见某个人的念头,这样让自己的精力压缩到极限,还是第一次。
季时景没将这些事情告诉宁挽霁,也没有让王书越通知她,是因为,他害怕她担心他的身体情况,他答应过她会尽量不熬夜,以往的季时景,都是言必出,信必果的,但是这次,季时景却自己打破了自己的规则。
只是因为想见她,仅此而已。
漫长的飞行终于结束,季时景将手机的飞行模式关闭,微信的界面蹦出了十几条来自于他的小妻子的消息,多数都是在抱怨为什么没有收到他的回复,以及他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最后一句明显是带着点赌气的成分。
“你要是还不理我,我就不要你了。”
他无奈的低垂眉睫,刚想回复消息,便听到手机铃声急速的响了起来,他将电话接了起来,小姑娘的声音里带着的满是焦急:“季时景,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你没事吧?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没有出意外。”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我回来了,闹闹。”
惊喜
听到季时景的声音, 宁挽霁下意识的有些惊喜。
她没想到过季时景会在这个时间段回来, 空气微冷,宁挽霁有轻微的错愕,继而屏住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稳, 听起来不那么的波动, 接着抿了抿唇,开口道:“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不是说要在欧洲工作一个月吗, 怎么会……”
小姑娘的声音明显有些微涩,接着是难以压抑的哭声:“我还以为, 我差点以为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好在你还——”
对面无奈地轻笑声通过话筒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好在我还活着。”
“闹闹, 不必担心, 只是我坐飞机回来,难免会没有信号。”他接着道:“有你等待我回来, 我不会出事,因为有你在, 无论何时, 我都会竭尽所能的平安归来。”
季时景语气清淡,却明显的能听得出一丝疲惫, 可他什么都没跟她说, 也只是淡漠的一句,他回来了,就将她这些天所有的忧愁全都一扫而空,宁挽霁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明明季时景才是最辛苦的那一个, 但他总是愿意轻描淡写的将所有事都揭过, 只是为了让她安心,想到这里,宁挽霁的心头莫名的一暖。
他好像总是那么可靠,无论遇到什么,都能够把她护在身后 ,站在她身前,为她遮风避雨,就像他自己曾经对她说过的那样,他从来不期盼她成为多么成熟的样子,于他而言,只要宁挽霁一直在他身边就足够,而他无论她是什么样子,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不会更改自己说的话。
宁挽霁清楚地知道,季时景的工作周期本来是一个月,将一个月的工作压缩到两周完成,该耗费他多少的精力与心神,但是他只会同她报喜不报忧,她觉得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围绕,有些暖暖的,本来听到他的电话应该是喜悦,但是联想到季时景会因此耗费多少心血,这些天几乎是没怎么合眼的这件事,宁挽霁又笑不出来了,她抿了抿唇,接着忍着哭腔开口道:“那你这些天是不是都是很累?”
“很累么?”季时景语气微顿,接着开口道:“嗯,其实还好,我习惯了。”
他在告诉她,不必因此而自责,只用“我习惯了”这四个字将她所有的委屈全都一带而过,绝口不提他到底有多辛苦,也没有回答他很累,尽管语气有淡淡的一丝疲惫,宁挽霁却猜得出来,季时景这么有洁癖的一个人一定是把自己维持的还同以往一样,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季时景从不会在她面前显露出狼狈,或者说,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显示出狼狈,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曾见过他脆弱的一面。
可是有的时候,宁挽霁却希望,他能信赖自己一点,能再多些信赖她,那样她便能够了解到更加真实的季时景,得知他更为真实的,不被其他的人知道的另一部分,但他似乎和她的想法不一样,季时景总是想让她担心的少些,再少一些,似乎这样,就能够消除掉她的所有忧虑,让他的小妻子放心的将自己的全身心都托付给他。
宁挽霁顿了顿接着道:“你不要老是试图用你习惯了这四个字来敷衍我,前几天问王书越你到底如何,他也不肯跟我说实话,只说让我问你,可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是知道的,我劝了你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来都不老老实实的。”
季时景语气平淡,却有隐约的安抚之意,他提着公文包,从飞机上下来,有专程的管家来开车带他回家,他实在是有些过于疲惫,长途颠簸和多日以来的加班让他在听到宁挽霁声音的片刻,有难得的松懈。
或许是因为疲惫造成的在爱人面前的松懈,季时景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带了些柔和:“这句话说的应该是你,闹闹。最不听话的那个人是你,我告诉过你不许冬天吃冰淇淋,吹冷风,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吃冰淇淋了?”
“我才不是,我没有。”尽管反驳的时候,宁挽霁是心虚的,她的确是吃了冰淇淋,吹了冷风,但季时景又不是千里眼和顺风耳,他是怎么知道的,宁挽霁很好奇,只要她咬死她并没有这么做,季时景想必也没有任何证据来佐证她的罪行。
听到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季时景什么都没说,他坐在车的后座,看着车窗外转瞬即逝的风景,语气有些许的严肃:“不要跟我说谎,前几天你和我妈去吃饭的时候,她说你发烧了,还有佣人说垃圾桶里发现了残存的哈根达斯的壳子。”
又被当场抓包,宁挽霁觉得虽然季时景人不在家,却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她只不过是忘记销毁了作案工具那么简单,却没想到季时景将一切全部都了然于心,她抿了抿嘴唇,只能老老实实的同季时景坦白一切:“好吧,你说得对,我的确吹风了,也的确吃冰淇淋了,我错了tat,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季时景接着开口道:“这点小事还不值得我过分生气,更何况,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拿出来跟你说,是想让你意识到一点,你自己的身体,要你自己爱惜,我只是害怕,害怕你生病。虽然事实和结果已经造成,但我还是希望,这样的事情,出现的越少越好。”
季时景并没有对任何事物有着过分强烈亦或是偏执的占有欲,对于宁挽霁而言更是如此,坦白来说,在任何人眼里,季时景大概都会是一个值得称道的伴侣,因为他一向推崇恋人之间要互相尊重,留给对方足够多的空间,所以在绝大多数事情上,他不会干涉宁挽霁的任何个人计划,对于他而言,他希望能给到宁挽霁足够多的属于她自己的个人领域,所以即便苏妤同他说,宁挽霁或许可以换一份工作,从《财经风云》杂志社离职,参与到他母亲的品牌设计时,他也没有过多的勉强宁挽霁,只是郑重其事的和她分析了这件事情的利弊。
当时的事情宁挽霁还记忆犹新,就是在季时景因为工作不得不离开国内,奔赴欧洲的时候,她在笨拙的给季时景打并不合格的领带时,季时景问她,愿不愿意参与苏妤的品牌设计,并且直率的提出这不是他的意思。
“嗯——”宁挽霁顿了顿纠结着问道:“如果你希望我去的话,我或许可以学学,不过,我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