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
女子身体软绵无力,若不是被她扶着,可是就要摔下去,握着女子不盈盈一握腰肢地手像是被沸水浸泡过般,灼热的厉害,女子眼眸潋滟,似含着春情水波,只是这般横眼看来便让她忍不住的心旌摇曳。
“为什么永远都记不住。”她的手抚摸上女子的眉眼,轻轻的按压着泛着红意的眼尾,“我说了的梓汐,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正人君子。”
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不正常了,可是宁舒并不准备製止,她的心魔为眼前的女子而生,女子带给她的所有,不论喜怒她都不愿意抹去,哪怕是痛苦的。
苏梓汐所有的感官都落在了脸上,隻觉得惊慌,落在她面上的手犹如被冰冷的蛇类爬行过,激起阵阵战栗让她忍不住的害怕。
视线触及到女子害怕的眼神,她的心口一窒,细细密密地疼让她分外地难受。
原本略显清明的眼眸变得雾蒙蒙的,有些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终于承认了?”苏梓汐冷笑,“从始至终你都是个伪君子。”
“是,我是伪君子。”宁舒毫不犹豫的承认。
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不然她为什么觉得隐隐有种疯感,即便是知道该放手可是还是要将人拘禁在这里。
说罢,便抬手扯落自己青色的发带,如墨的长发散落下来,多了丝不清不明的意味。
“你要做什么?宁舒!”似乎是察觉到危险,苏梓汐惊诧不已,她没想到回到崇明剑宗的宁舒还会这般轻易失控。
宁舒再度贴近女子,清浅地吻落在女子的唇瓣上,细细的舔舐着就像是在品尝香软的糯米糕,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甚至是调皮的咬了咬女子的唇瓣,而后意犹未尽的舔舐着唇瓣,眼眸中的暗色越发的重,“好甜,梓汐真甜,喜欢。”
每一句话苏梓汐都能听懂,可是合在一起苏梓汐总有种宁舒是想要吃了自己的错觉。
与此同时,宁舒低笑出声,“好了。”
她的心情似乎很好,声音里带着愉悦的笑意,甚至是极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苏梓汐挣了挣,却发现自己根本挣不开,而且还能看到在她挣扎的时候发带上有灵力流转。
惊恐的看着眼眸含笑,许久未曾这般愉悦过的宁舒,“疯子!你有病是不是!”苏梓汐忍不住往旁边闪躲,而此番宁舒再也不曾製止。
披散着长发的女子站在逆光处的阴暗角落,能借着昏暗的烛火看到她脸颊一侧有什么液体缓缓滑落,粘稠至极以至于滑落的很慢。
苏梓汐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她……
好像将人给逼疯了。
可是……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隐匿在黑暗处的人,宁舒是沐浴在阳光之下长大的白杨,无论何种时刻都是挺拔不屈的,可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凝视着黑暗中的那个人她觉得心中无限的慌乱。
她能够感觉到置身于黑暗之中的人也在紧盯着自己,那是一种猎人紧盯着属于自己猎物的眼神,凶狠、霸道、势在必得。
意识到这点的苏梓汐终于真正的开始害怕。
原本她还打着之后能够让宁舒放了自己,可是现在她却知道不可能了。
如果这次没能顺势摆脱掉宁舒自己可能以后都不能再将她摆脱掉了。
黑暗里传来宁舒自嘲的笑声,“疯子?”她仔细的思索着这两个字,然后发现梓汐形容的不错,她的眼眸通红瞳仁隐隐透着黑意,“如果梓汐背叛我,可能真的会疯。”
苏梓汐听着宁舒森然的话隻觉得寒意渐起,不住的往后退却。
黑暗中的人借着昏暗的烛火走了出来,狭长的眉眼微眯,似乎是没有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脸颊的血就快要从她精致地下颌滴落,却很快被女子抬手擦拭而去。
脸上的血色被她抹开,在脸颊上绽放出血色的花朵,在摇曳的烛火下看的格外的妖冶就像是黑夜下摄魂的女妖。
庆元,我带你走
她分明手中空无一物甚至受伤的脸上都带着安抚意味的浅笑,可是苏梓汐却在步步后退,她四下张望着。
“天色渐晚,梓汐该休息了。”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若不是苏梓汐挣不开束缚必然是要再度动手的。
今天的夜晚格外的安静,外面并无风雪,安静的让人害怕。
而就是在这样安静的夜晚,有人从弟子居所踏着到脚踝的积雪一步步的艰难前行。
崇明剑宗的人为了锻炼门下弟子,限制术法,上山下山除却有特定的东西外都需要步行。
而此刻踏着积雪冻得脚都已经麻木的段牧脸色格外的阴沉。
洛尘这辈子除了死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憋屈过,不对,即便是死的时候也没觉得憋屈,隻觉得遗憾。
他当时离开的匆忙并没有给那个倔强而扭曲的小姑娘留下太多的话,她还等着自己回去。
可是到最后他也隻来得及让蝶衣立刻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除了蝶衣稍微可以信任之外,其它人他一个都不信。
如果她能在蝶衣的帮衬下稍微好些,那也很好;若是连蝶衣都不可靠,那么也是她命该如此。
他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接替段牧的身体,明明当初有意识的时候想好了的,他已经死了,过往都和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