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招放在路峥身?上是真的不?好?使。
丽龙主?的眼神还?是好?的,就他搭襟这么壮的一个人,吃他八根香蕉,他都觉得正常。
并不?想吃八根香蕉的路教授:……
“我其?实不?怎么喜欢吃香蕉,太甜了。”
“你不?喜欢吃香蕉?”那这香蕉刚刚都要进?丽龙主?的嘴里了,干嘛还?要把人家的手扽过去自己吃。
丽龙主?还?当路峥喜欢香蕉喜欢的紧。
“那你为什么要吃?”
“……想尝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不?吃就是你不?高兴了’。
“那给我吃吧。”兜兜转转,那根香蕉还?是进?了丽龙主?的肚子,当然,也有一小部分在路教授的肚子里。
路峥本想把顶端他咬过的地方切掉,但?没来得及说,小神子就已经把香蕉的头顶啃掉了,他似乎压根不?嫌弃这根香蕉被路峥吃过一嘴。
打扫搭襟的剩饭,是丽龙男人该做的事情,总不?能浪费粮食。
丽龙主?坦坦荡荡的行?为又有那么一点超过了路教授心里那根敏感而保守的弦。
谁叫他就是个含蓄的人。
苏和被香蕉堵住了嘴,屋子里瞬间安静起?来。
路峥垂下的眼睑定格在眼前?公正的教案文件上,却无心再写一个字,耳边全是苏和嗷呜一口?香蕉,高高兴兴咀嚼的声音。
这下,路教授脑子里装的也不?是学期中的教学考核目标,而是那小神子吃东西的时候总塞的一侧腮帮子鼓鼓囔囔,像是刚装满一边颊袋的仓鼠模样。
苏和总是这样吃东西,不?够斯文,也不?一口?一口?地细嚼慢咽,但?这种吃相也不?显得粗鲁,反而可爱。
丧失全部专注力的路峥最终拍下笔,目光在屋里搜寻一番,注意到角落那台像是装饰一样默默无闻的电视机——这应当是他在丽龙主?的木屋里,发现的唯一一台娱乐属性的电器。
就是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打开过,而路峥也没见过小神子当着他的面看电视。
“你平时都不?看电视吗?”
脸颊鼓鼓的丽龙主?抬头,吞下嘴里的水果才道:“以前?会?看。”
但?这一阵,电视机不?是坏掉了,而且路峥在他这里勤奋地写教案,他陪着一起?看书才显得相配。
“是我在这里打扰你了吗?”路峥低头合上自己的文件,“你如果想干什么,不?用顾忌我的存在。”
毕竟路峥才是那个借地方躲清闲的人。
和丽龙主?一起?骗人的路教授忽视了他两个学生的八卦能力。
丽龙当地人对?于路峥多是和善的、亲近的,可能是出于对?丽龙主?的爱屋及乌,对?路峥的热情比之前?更甚。
但?他两个学生就不?如丽龙人单纯质朴了,一天天瞧着的路峥的眼神盛满了基情,都不?用猜就知道他们?在背地里讲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丽龙的房子总是不?太隔音的,路峥撞见好?几次这两个‘不?孝子’连同卡旭一起?,甚至还?有他的导游吉木,杜撰歪曲真相。
导师的私生活并不?值得关心,但?是单身?多年的老处男导师的私生活还?是值得八卦一下的。
林双和赵徐之去年刚刚入学的时候,好?一阵都觉得私生活为0,清心寡欲的路峥疑似是个守寡鳏夫,也像是小说和影视里那种死了爱人,在沉默中逐渐走?向灭亡的极端纯爱战神。
后来听别的老师八卦,才知道他们?路导儿是个妥妥的黄金单身?汉。
就连他们?学院院长都想把女儿介绍给路峥,只是人家只是对?爱情和婚姻没兴趣。
现在看来,也不?是没兴趣。
他们?可都听说了,他们?导儿把人家小漂亮的脖子啃的像是挨了打,那得多激烈?
老处男,果然可怕。
“没有,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才不?看的,是它?坏了,已经坏很久了。”丽龙主?歪歪头。
虽然如果路峥不?在,平日这种时候,他应该是在听广播,或者跟顿沙聊聊寨子里谁家的八卦,再或者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总之,不?会?把他已经看过一遍,记得其?中内容的书翻出来再看一遍,装的乖巧又好?学。
“坏了?那为什么不?修?”
“是外面的信号接收器坏了,东西太旧了,没人愿意来修,应该很难修吧。”这样的话题丽龙主?和普尔萨有过交流,再和路峥讲的时候,对?答如流。
“不?愿意修?”
路峥在顿沙的指引下到木楼的背面看了一眼,才知道苏和说的接收器是什么,是几乎要再往前?数个十几年,农村地区常见的电视信号接收锅。
这东西之所以叫锅,是因为长得真的很像一口?朝天的铁锅。
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信号锅这种古老的设备都被更新迭代的连渣都不?剩了,也不?能怪通讯商不?愿意修。
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无线网,也家家户户都有机顶盒,电视哪里还?需要这种需要人为调整信号接收天线才能勉强显示画面的陈旧设备。
丽龙主?毛茸茸的脑袋从窗边探出来,他顶着阳光,笑吟吟地和下面的路峥打招呼,“怎么样,可以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