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妍没说话,过了会儿,才开口,心情不错:“我觉得换作你们任何一个人,他也是会帮忙的,毕竟大家都是同一个班的嘛。”
虽然平时闻喃总是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他其实是一个很好讲话的人,尤其是对女生,不会调戏她们,也不会动不动手就开黄腔说浑话,这也因此让班里很多女生都对他有好感。
可正被女生一顿乱夸的闻喃丝毫不知情,他只觉得很累,有一堆烦事。
他也没女生们说的那么好听,虽然不会像别的男生那样去调戏捉弄女生,但也没有想要帮她们。
纯属是因为易妍一直想让自己去调解,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拒绝一个女生的请求,并且还是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他不想让易妍和其他女生难堪。
可总有一两个人会理解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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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闻喃总能有意的感觉到简程枭的变化。
他似乎变得更沉默了,除了每天给自己整理笔记的时候会说一两句,要么就是要主动找他讲话才能聊上两句,不然一天下来简程枭可能都不会和自己说话。
本来话就少,现在直接跟被毒哑了似的。
明明前几天还快乐的和他牵了个手,结果没过两天就变样了。
早上第三节和最后一节是音乐课和自习课,闻喃睡了睡,醒了醒,总是不太安稳。
他勉强睁开眼,视线先是一片模糊,只看到一个人影坐在他椅子旁边。
简程枭在写卷子。
他懒得抬眼,只看到玉瓷苍白、棱角分明的下颌,淡色薄唇。
坐姿很端正,仿佛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简程枭转过眼来。
两人视线对上。
闻喃睡的两边胳膊都麻了,动弹不得。他看了简程枭一眼,翻了个身。
过了一会,背后一点动静都没有,闻喃索性闭上眼一动不动。
简程枭突然俯过身,垂睫看了他片刻。凑近耳边,压低嗓音,声音沙哑,“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闻喃头埋在手臂下,屈肘顶开简程枭,同时避开他的目光,闷闷道:“写你的卷子去。”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看简程枭这几天冷漠的态度,他就很不爽。简程枭不给他好脸色,那他也不给他好脸色。
“那你继续睡,睡不着的话就起来写作业。”
天天写作业,不是写作业就是写卷子,写死算了。
闻喃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猛地翻了个面,悻悻道:“我要喝水。”
有点认怂,原本想说的半路刹车换了个词。
简程枭处变不惊,垂了眼帘,径直倒了点水给他,“你睡了很久,捂着肚子还以为你不舒服。”
闻喃把他递来的水杯拿过,喝了几口后才发现这水杯好像是不他的。
他都没怎么用过水杯,简程枭倒是天天出去打水。
自己刚才根本就没注意。
还碰嘴了。
“碰到了,你介意吗?”明明已经喝过了,闻喃还是要在确认一遍。
简程枭看去,闻喃指的正是水杯的杯口,还留着几滴水。
他喉咙滚了两下:“你喝吧。”
“哦。”
晚会
冬季未过,榕城的雨季提前来临。
接连几天都是雨天,时而瓢泼大雨时而细密连绵,整个地面湿漉漉的,天空永远阴沉,整个空气弥漫着潮湿的味道。
时间逼近元旦,舞蹈的排练越发严格,易妍展露出了她强迫症的潜质,她一遍遍抠着细节动作, 力求做到完美。
女生们都很好,男生们也在每天练习,就连一向寡言的简程枭也开始努力了。
串烧歌曲不用太久,男生组的两分半,女生三分钟。
即使是两分半的时间,男孩们在舞台上跳动的时候,有过好几次换位,哪怕有些动作还不够标准,但是不用灯光师打灯效,他们整个人也能自己发出耀眼的光。
一看就挪不开眼。
女生那边。
易妍跳完,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其他女生动作一致的停下来,她扬了扬嘴角,很高兴,看来这次是稳了。
前几天晚上,男团舞因为一个舞台设计变动,需要重新练习,男生们留到很晚,离开时,整个学校已经空无一人。
第二天早上,闻喃就光荣地睡过头了。
今天是刺头值班,他踩着点有惊无险地赶到教室,没来得及吃早餐,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外面又开始下起了细雨。
闻喃拿起靠在桌旁的长柄雨伞, 刚要站起身,一道人影从旁边擦过。 他抬起头,看到揉着脸往外走,眉眼低垂着的简程枭,带着几分倦意。
简程枭带了把透明雨伞,径自下了楼梯,闻喃本想在拐角处叫住他,但是他的同桌脚长一米八,走的实在太快了。
大概是好奇心强盛,闻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悄悄跟了过去。
简程枭一路走到校门口,天灰蒙蒙的,他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然后一辆车缓缓开来。
闻喃在不远处瞪大眼看,只看见开车的司机打着伞下来,然后交给了简程枭什么东西,两人简单的聊了两句之后简程枭就转头回去了。
是什么东西他没看清,闻喃趁着还剩六分钟去食堂火速买了早餐,回到教室后,他一时间就是要偷看简程枭带回来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