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酩皱眉看着简随的手,可简随手又一滑又帮他擦后背去了。还一脸无辜的看着江酩,好像在问怎么了。
这整的好像是江酩多想了。
作者有话说:
周二凌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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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吧酩哥,好不好?
“趁热把这个喝了吧,不然感冒了就得该吃药了。”简随把保温杯的姜汤打开端到了江酩跟前。
江酩闻到姜味立马皱了眉,“不喝行不行?”
见江酩不愿意喝姜汤,简随也有招,他看似妥协的把姜汤放到了桌上,实则以退为进摊手道:“行吧,反正我也不怎么想吃药,咱俩各退一步,你不喝汤,我也不吃药,这样总可以了吧。”
江酩鲜少有被憋的还不了口的时候,不过这次,还真的被简随拿捏住了,江酩抱起杯子一口气喝个干净。
必须一鼓作气喝完,小口小口喝更折磨人。
江酩喝完就跑到浴室里漱口,赶紧冲散掉那股辛辣的姜味。
简随在旁边跟着递毛巾递水。江酩恍惚回到了以前一起住的时候,简随像跟屁虫似的总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不知道俩人是不是有意淡化矛盾,谁也没有提及那些无法解决的矛盾,不约而同地享受此刻难得的放松和宁静。
等简随去洗澡的时候,江酩才发现原来这浴室可以看的这么清楚。
江酩迷迷糊糊快要睡着,身后贴了具滚烫的身体,厚重的荷尔蒙气息混杂着沐浴液味道的水汽顿时笼罩了他。
简随一看江酩还真睡着了就有点不开心,“为什么你睡觉不看我?”
江酩意识还有点模糊:“什么不看你?”
简随压过去,“我洗澡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看我?”
“你嫌我没看你洗澡?”江酩有点明白过来简随的意思了,他哭笑不得,“不是简随,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啊?我不偷看你洗澡,你还不开心了?”
“那我都偷看你洗澡啊!你没看就说明你根本就是对我身体不感兴趣,对我也没感觉,所以连看都不想看了!”
“等等。”江酩抓住重点,睡意也没了,他眼神打量着简随,“你刚才在偷看我洗澡?”
“那什么,我也没太看仔细,后来玻璃上不都是水汽嘛。”简随抱着江酩腰身,把脸埋在他怀里,带着点鼻音,语气有些嗡嗡的开始转移话题,“酩哥你先别睡呗,和我说说你这一年都发生些了什么事,说点什么都行,我都想听。”
一年,12个月,365天,8760个小时,31536000秒。
除了简随的这档子事情,江酩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公司家里两边倒,一刻也不让自己闲着。
可活了近三十年,从来没有这一年这么漫长和难熬。
江酩叫了声“简随”。
简随“嗯”了声,抱着江酩又换了个姿势,让江酩趴在自己怀里。
江酩绕着简随的发丝,“我有个问题,你当时出现幻觉,看到的我是什么?”
江酩查过很多资料,说病人发病的时候,看到的人和事都是扭曲的,而且很有可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出来的。
简随如实回他:“鱼,你是鱼我也是鱼。”
“美人鱼?”
简随摇头,“不是那种鱼,你是那种彩虹色的鱼。不过也不是每次看到你都是鱼,有时候也是你本来的样子,但当我看到你说话在吐泡泡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发病了。”
江酩抬头看简随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他想起来那晚简随把自己推入泳池,保不准是把自己看成了鱼,想着放水里才能活。
江酩静静看了简随半晌,因为瘦了五官及更显立体,少了几分之前的清冷多了几分凌厉,江酩指尖描绘着江酩的五官轮廓,最后停在鼻尖的那颗痣上。
简随嘴角一直笑着,顺从地任他捏着。
其实刚才简随是想问江酩陆淮的事情,可眼下如此好的氛围,陆淮也不那么重要了。
“酩哥。”简随轻轻叫了声。
“嗯?”
“我爱你。”
江酩不敢回应,他还没有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即使来赴约,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这个死局。
江酩想从简随怀里逃出来,但简随能让吗?
江酩被简随死死缠着压着,根本没有半点挣脱的机会,江酩不自觉叹息,“你知道我们以后的路还会很难走吧。”
简随缠绕着江酩,翻身把他压下,眉梢下亮晶的眸里流转着无限温柔,“知道,但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那些困难我想和你一起承担。”
江酩能清晰看到简随漆黑眸子里映出的自己,眼底的爱意汹涌,根本无法隐瞒。
越想隐瞒越欲盖弥彰。
再怎么理智、再怎么故作心狠,面对爱人的眼神,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江酩紧绷的身体像是终于放弃抵抗,彻底松散下来,他轻轻吻上了简随的额头,又轻吻下鼻尖上的痣…
最后终于停在了简随的唇前。
江酩闭眼吻了上去。
迟到了一年多的吻。
简随温热的掌心扣住了江酩的后脑勺,舌尖卷入口腔,唇齿间萦绕着清冽的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