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六六重重点头。
自从小姑娘上次见到自己爸爸后背被打出的血后,小姑娘就暗下决心,她要努力成长,强大到可以做爸爸的后盾,这样爸爸就可以去做想做的事情,不会再有人逼他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说:
周五凌晨更
使不完的牛劲
回去后的简随给江酩打了个电话,江酩一个都没接。
简随一开始没有多想,直到脱衣服时,带着戒指的项链被毛衣勾断,戒指顺着断了的链子滑落,一直滚到了床脚,转了两圈后终于静止在原处。
简随捡起戒指,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在心底腾起。简随无法形容这种滋味,眼皮也跳动起来,就好像在等末日宣判那样的不安。
不受控制的情绪再次袭来,简随冲出家门又去买了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回来,将戒指穿上重新戴在了脖子上,就像这项链从来没有断过一样。
手机上依旧没有江酩的电话和信息,巨大的失落要将简随填满。
胡思乱想的后果就时情绪再次躁动起来,简随不想去吃药了,他的心“扑通扑通”在狂跳,擂鼓似的,他去厨房拿出酒,赤脚踩在毛毯上,毛毯上的绒毛好像缠人的水草。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地上都是空了的酒瓶。天地一片旋转,简随垂直倒在了地毯上,他望着天花板,吊灯好像变成了一只大水母,光线变成了海水,自己恍惚置身在海洋里。
简随脸上浮起恍惚笑。
好像听到敲门声,还听到了江酩的声音。
但简随知道,这些都是幻觉,江酩肯定在家陪着家人过年。
所有人都有家人,唯独他没有。
或者说本来有,但都被他搞砸了。
简随看着头顶变成水母的大吊灯,他觉得自己应该也是条鱼,不然怎么会想跳到水里去呢。
简随想起院子里的泳池,他起身踉跄,脚底打了个滑,毛毯上的“水草”在绊他。
打开了门,简随想去跳进院里的泳池,开门就看到了个人影,是个幻想出来的江酩,他笑着朝着幻觉抱去,抱着江酩转圈,嘴里不停的叫着“酩哥”。
“又喝酒了?闹呢…”
江酩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话,简随抱着人一起栽倒了泳池里。
白雪窸窸窣窣的落下,泳池里江酩被冻得一激灵,后背进水,湿漉漉的衣服贴着伤口,江酩疼的直皱眉身体一直前倾。
江酩一个“你”字还没出口,就被简随抱着沉到水底。
简随捧着江酩的脸吻了上去,唇齿交缠间吐出一串泡泡,简随想笑,因为他觉得这样像是两尾正在接吻的小鱼。
亲吻间,简随脑海里萌生出了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如果自己和江酩一直沉到水底直至死去,那不就可以永远在一起,谁也不能将他俩分开了?
江酩快要窒息,背后夹杂的伤痛让他剧烈挣扎。
直到嘴角被江酩很咬了一口,简随才愣怔怔的回神。
江酩二话不说抱着简随浮上了水面。
终于得到呼吸的江酩趴在泳池旁剧烈的咳嗽起来,等呼吸稍微平复一点,他捏着简随的脸来回扯,“喝酒是吧?能耐了,我不在就使劲喝,零下的天,你发酒疯钻泳池里。”
简随又捏了下江酩的脸,这下终于确认了,不是幻觉,“酩哥真的是你…”
确定的一刻,简随心里的不安全都烟消云散了。
江酩往简随身体上一趴,后背沾水的伤也疼的厉害,“不是我还能是鬼?你要还有使不完的牛劲就快把我抱进去,老子快被冻僵了…”
“我当然有,酩哥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这里太冷啦,待会好好亲亲你。”有使不完的牛劲的简随把江酩打横抱起,来了个公主抱,此刻他还没发觉到江酩背后的伤口,抱着江酩的胳膊又紧了紧,生怕江酩会消失不见似的。
“知道冷还往泳池里跑!”
“我…那不是喝多了,我看你不回我信息以为你不想要我了…”
江酩靠在简随怀里,他把简随的湿发掠到脑后,眸里的神色暗淡下去,他哑着声线说道:“我爸爸已经发现我们关系了”
雪花无声下落,简随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换衣服时简随指尖触碰着江酩后背的伤痕,虽然江酩没细说,但简随也能猜到是因为什么挨的打。
室内暖气很足,江酩光着上半身也没觉得冷,怕简随多想他赶紧把羊毛套衫往下拽。
江酩故作轻松的安慰简随,“现在已经不疼了,只是结疤看着吓人。”
简随贴在江酩后背,已经十分了然的语气:“你爸爸是不是要我们分开。”
江酩想侧过脸去看他,被简随用手抵住了。
江酩遵循了简随的意愿没有把脸转过去,可后背上温热湿润的泪水还是出卖了简随的情绪。
江酩避重就轻道:“问这些干嘛,你也知道老一辈的思想,短时间让他们接受我们还是有点难度,我了解我爸,只要时间长了,肯定就会妥协的,我们只需要在忍一忍坚持下去”
简随把脸埋在他后背,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亲吻着那些疤痕,“酩哥,我值得你这样做吗,为了和我在一起和他们闹翻,值得吗?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坚持下去真的会有出路吗?他真的值得江酩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