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随知道是江酩说的是哪次,江酩戴了胸针的那次。
“是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是我本来就只想以简随的身份和你在一起。”简随点头承认,他开口解释,“我随我妈妈姓简。”
江酩可以确定简随是极其厌恶禹家的。
可毕竟是简随的父亲,江酩实在不太好插手,他只能旁敲侧击的询问:“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如果有人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或者欺负之类的,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出手的呃我是说作为朋友也应该帮忙”
作为朋友。
这份关系已经被江酩定义了。
简随已经完全明白江酩的意思了,虽然早就应该明白的。
简随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浪费和江酩宝贵的谈话时间,他忍下心里哀伤,故作轻松的表态:“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对了六六最近做什么呢?”
话题转的很生硬,江酩也一点就透,知道简随不想和自己多提及家事,也干脆不在那事上多做纠结。反正以后只要简随需要,他随时都可以出手,自己对付不了,还有自己背后的江家呢!
提到六六,江酩脸上不自觉就染上笑意:“六六跟我妈出去散心了,前几天我妈还打电话说六六想你了,小姑娘现在鬼精灵的很,真是长大了,有心事不直接说学会绕弯子了。”
说着说着江酩觉得自己和简随就像是对离婚的夫妻,孩子是纽带,如今唯一的联系就是六六。
简随想起之前的和六六相处的点点滴滴,落寞的小声说了句:“我宁愿在你身边当一辈子的老师…”
江酩听到了,但他只当没听见。
江酩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我听安南说了小时候的事情,其实那时候不管换谁我都会帮的,所以你没必要为了这件事对我倾入感情之类的…”
简随心里默默问候了安南,说好的嘴最严呢?
怕江酩否定他的感情,简随抓住江酩手腕,语气急切的解释:“酩哥,年少的喜欢是真的,现在喜欢也是真的,不要抹杀我的感情,这对我不公平…”
江酩正愁怎么回答,结果简随没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很快又来了句:“酩哥,我可以抱抱你吗?”
“嗯…啊?什么…”江酩还没回过神来简随的后半句,人已经被抱在怀里了。
简随的怀抱里。
江酩在他颈间嗅到了熟悉的沐浴液的味道,和他用的是一样的,毕竟家里的也是之前简随买的。
推开吗?
应该推开的。
简随看出江酩的犹豫,“别推开我酩哥,五分钟,五分钟就好…”简随收紧胳膊,把江酩抱的更紧,力道霸道,一副要完全占有的样子。
江酩本来还想反抗的身体渐渐柔了下来,简随这是犯规啊!犯规!
简随早就知道江酩就吃他这一套,开始得寸进尺,他直接把江酩抵在树旁,眼尾开始泛红,委屈的诉苦:“…我可以亲亲你吗酩哥?就一下…求你了酩哥,我好想你…”
江酩深知再不推开就要出事了,可他的手被高举过头顶,腿也被简随压住,“不嗯!唔…”
趁着江酩诧异时的微微张口,简随舌!尖滑入,这更方便了简随的入侵。
唇齿纠缠,脑袋发空,逐渐缺氧。
外面隐约传来宾客的声音,江酩逐渐清醒。
作者有话说:
今晚三更
你走吧,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嘶,为什么又咬我!”江酩挣脱出来,却在简随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意乱情迷的样子。
江酩的舌尖被狠咬了口,估计这几天喝水都疼。
简随没接这个话,他居然主动问起来程因泽:“程因泽的病…很严重?”
江酩舌尖吃痛,说话有点含糊不清:“嗯,不算乐观”
简随看着怀里的江酩,他追问道:“你是不是因为他的病情才和他在一起的”
提到程因泽,江酩的眸色渐冷,眼底刚才的那点子迷离再无踪迹,再加上禹琛的叮嘱,他彻底回归冷静:“不是简随,和那些没有关系,我江酩不会因为可怜谁和谁在一起的,我是真心想陪阿泽走完这程,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都只是玩玩,我你会有更好的选择,简随,我不想骗你,我心里有阿泽,我没法丢下他。”
简随已经在维持自己的语调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他故作笑容,“那些分手的场面话就不要说了吧,你情我愿的事情,没什么对不起。”
果然,“程因泽”三个字就像魔咒,只要提及,江酩的思绪里就再无其他。
所有的选择里,江酩已经习惯选择程因泽了。
在江酩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他的嘴巴突然被简随用手捂住,毫不设防的身体也被简随紧紧箍在了怀里。
“唔,放开我简随”
江酩狠咬住简随的手,可是简随非但没松开他,反而把他带到了这边的一个小仓库,平日里只有修剪草木的园丁会来,在这样的晚宴上当然不会有园丁,更不会有人会来这。
“想听我大方的祝福你们是吗?那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黑暗里简随贴着他的耳间,声音宛如地狱里修罗,语气冰冷的没有丝毫感情,他掰过江酩的下巴,语气染上癫狂,“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要程因泽,为什么就是不能爱我,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