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哀求:“酩哥,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至少剩下的时间里,陪着我好吗?”
江酩手里的手机还在振动,但此刻他疑惑程因泽的“没有多少时间”是什么意思。
疑惑间就见程因泽的鼻间突然流出血,程因泽也感受到了狼狈的抽出纸巾擦着血。
江酩慌忙上前帮他止住鼻血,“上火?”
“是白血病,我现在是不是很丑,之前就查出来了,我以为会好的,谁知道最近”程因泽自嘲的笑道,他胡乱擦着血,最后像是放弃了似的也不管有么有擦干净,他躺回床上闭上双眼不再看江酩。
他还能凭什么留住江酩呢?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生病,他依然会选择做那个隐藏所有情绪待在季月月身边的程因泽。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他才会有勇气回到江酩身边。
“你走吧。”
程因泽说。
声音干哑像是没了水分的枯叶。
空气一时安静,静到程因泽恍惚以为江酩已经离开。
直到——
江酩温柔的用沾了水的手帕擦着他嘴角的血迹,“不丑,你一点也不丑,我会陪你的,等会叫医生过来做检查,之后听听医生怎么说,好不好?我会陪着你的,不要怕阿泽,我们一起面对”
不管之前说过多少狠话,下过多少次决心,只要看到程因泽流泪,江酩才发觉,他心里最柔软的一处依旧有程因泽的影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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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也能当老婆
虽说回了禹家,但是简随依旧不肯住在那,又正好放暑假,他给禹琛打过去电话。
电话那头的禹琛愣了下,但很快就答应下来。
挂掉电话后,禹琛发觉这些事情也真的为难简随了,当初禹家除了自己反对禹厉离婚再娶,还有一个反对者就是自己母亲也就是简随奶奶了,后来依旧没阻止的了禹厉娶于珊珊,老太太被气得脑梗,一度下不来床,直到做了手术后才好了些。
自己大哥把老太太搬出来,就是一向厌恶禹家的简随,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也无法拒绝了。
简随暂时住在了禹琛家里,当他看到安南宛如在自家一样穿着明显是禹琛的短袖给自己开门时,简随承认,他是有点懵的,以为自己进错了门。
简随看了眼门牌然后又看向安南:“你…”
安南有些局促的摸鼻子:“我…”
简随垂眸思索了片刻后抬眸:“学校传的风风火火的,公然在禹教授课上捣乱的,该不会是你吧”
安南反应了会:“啊对,是我,所以被他带回来教育了”
简随眼一眯,拖着尾音,意味深长的“哦~”了声。
禹琛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听到动静他很快出来,正在考虑给简随介绍安南到时候,简随皮笑肉不笑的叫了安南声“婶婶啊…”
禹琛没有反驳,甚至觉得简随的称呼还挺对。
安南本想问他,这么明显就能看出他是被压的那个吗?但现在场合也不太适合问,而且关键简随喊的确实没毛病。
安南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看自己走路的背影,难道自己走路的时候屁股扭的太厉害?所以简随才一眼看出来他是下面的?不然也不会叫婶婶。
起码也是叫叔叔吧!
等等,叫叔叔的话,自己和江酩是一样大的,那简随和江酩不就差辈了嘛!
等等,也不对,叫婶婶不也一样差辈了!
禹琛和简随哪能想到短短几分钟,安南的思绪可以跑那么远。
简随对禹琛的性取向没有一点吃惊,因为小时候的记忆隐约存在,禹琛和自己母亲简安之说过性取向的事情。
当初的禹琛也不过十五六岁,似乎很惊恐,好像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男生。
简安之知道后,她温柔的安慰着禹琛,“不要怕,喜欢的人是男生,只是刚好性别和你一样,而且爱是不分性别的。不过这件事我建议你不要讲出来,不然在这个家里,你既保护不好自己连你爱的那个人也保护不了。”
事实上简安之说的也没错,禹琛和初恋就是被禹老爷子拆开的,当时的禹琛也确实没有能力护着爱人,那段恋情最后也是以遗憾结尾。
至于禹琛知道简随和江家那孩子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那天晚上两轮就在安南嘴里套出话来了。
饭桌上三个人心知肚明又各怀心思。
禹琛肯定是不反对简随感情的事情,但又怕多问会给简随压力,他更希望可以做当年简安之的角色可以慢慢去引导简随;安南则一直担心是不是自己走路屁股太扭了。
简随明显没什么胃口,脑海里还在回斥着江酩的那句“你真是不可理喻”
最后一桌饭菜全被安南吃了。
安南不撑吗?他撑啊!可是饭菜是禹琛费心做的,他可不舍得浪费!
最可恶的还是简随,这小子绝对故意报复,最后一碗一碗的给他盛汤喝!
现在安南肚子里汤汤水水的弯腰都困难!
做饭不洗碗这是规矩,饭后,厨房里简随正在帮安南一起把碗放进洗碗机。
安南一向话多,他在那说了一大堆,大部分是在自言自语,直到安南说:要我说最帅的反派还是晓”
听到这简随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对于安南的话他显然有不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