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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醒在狼人之夜 第25节

 

作者有话说:

沒錯,就出來了!!!

红帽女巫

◎妳觉得我是狼人。◎

“艾尔德爵士?你怎么在这?”

男人的声音似乎松了一口气:“我看那些人鬼鬼祟祟, 便一直跟着他们,妳没事的话就快开门吧,我带妳出去。”

里面的人沉默了。

“妳到底有没有事?”艾尔德不耐烦地敲了敲门, 其实对比他之前的态度,可以算是温和。

但少女的声音坚决;“我没事, 你先离开吧。”

“妳没事还不开门?快点开门, 我带妳离开, 这附近不安全。”

男人敲门声更加烦躁,莳萝可以感觉到整个木门在晃动,对方力气不小。

“我不会开门的。”

莳萝坚决坦白的态度让艾尔德愣了一下,随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气笑一声。

“呵,妳怀疑我是狼人?”

莳萝默默抵着门, 对方的确不是狼人, 却也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好人,

她无法保证艾尔德爵士是不是和那些人一伙,森伦堡到底对琼斯镇那些自古流传的“风俗”知情多少, 又默许多少, 她不信身为堡主之子的艾尔德一点关系都没有。

毕竟他一开始也对银骑士的调查相当抵触。

“这扇门抵抗不了狼人,但我不会开门,请你快点去别的地方吧。”她固执地重复, 同时也希望对方明白一个人逃比两个人更方便, 她一个人也比他更有办法大展身手。

门外的人没说话,一切似乎归于沉默,就在莳萝松了一口气之余, 后背突然袭来一股凶猛的推力。

碰!碰!碰!男人发狂似地用力捶打木门, 整栋小屋摇摇欲坠, 有一瞬间莳萝都要以为他就要闯进来了

她死死抵住门板,隐约间听到刷地一声,像是剑被拔出剑鞘的金属摩擦声,莳萝几乎控制不住要尖叫的冲动。

谁能告诉她谷外人究竟有什么毛病?!

“随便妳去死吧,蠢货。”

他离开前还不解气,用力往门上一踹,咚地一声,莳萝的背都有些隐隐作疼。

她不敢大意,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果然,脚步声没有走远,很快又出现在木屋附近,重新向门靠近。

莳萝实在受不了这个臭脾气的封建贵族,小女巫舔了舔手上的伤口,干涸的唇瓣被鲜血滋润,带着一些甜美和恶毒的诅咒也要脱口而出

“莳萝?”

穆夏。

窗外依然是一片茫然的黑暗,少年干净澄澈的声音就像黎明前的曙光,他似乎永远都能在她危机时刻及时赶来,但现在的莳萝却感觉不到半分温暖。

她只觉得浑身发冷,唯有唇上的鲜血滚烫灼热。

少女张着嘴,一瞬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艾尔德爵士他……”

“他看到我就逃走了,妳没事吧?我一直在找妳!”

穆夏的语气听起来充满担心,不难想象银白无瑕的骑士跟着星辰的指引,穿过黑暗的森林,一路冒险犯难只为寻找一人。

就像每个受难的公主在等待的骑士,完美的童话即将迎来完美的结局。

“我……”

我很好这三个字怎么样也说不出口。莳萝哆嗦地摸索出身上那只盐笔,微微放在手心捉紧。

“我看到狼人了。”她颤抖着声音。

穆夏似乎不惊讶,他声音急促却不失清晰:“我也是听到尖叫声循着找过来,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莳萝我带妳离开吧。”

骑士成功找到受难的公主,只要开门就能赢来快乐的结局了。

一整夜紧绷的情绪几乎在此时溃堤而出,莳萝双肩一松,再也不堪负荷,她疲惫地抵着门板,却依然没有要开门的打算,

她有气无力地开口:“穆夏,我找到罗素爵士的剑了,青铜做的剑身,剑柄是黄铜的法槌。”

穆夏安静了很久,久到莳萝以为他走了,才听到他轻轻一声:“谢谢妳。”

莳萝突然有一种感觉:其实对方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一种无力抵抗的荒谬感让莳萝想发笑,命运是诸神的游戏,现在她是切实明白了,如果自己是局外人,那这场游戏可真她娘的有趣,她都想自己给自己下注了。

“莳萝?我们真的必须要走了。”

穆夏轻轻敲门,与艾尔德爵士不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直接开口要莳萝打开门。少年永远表现得像一个完美的王子,耐心地等待少女主动敞开心房,扑入自己的怀抱。

但紧闭的木门却依然不为所动,

“穆夏,我给你的香包还在吗?”

“恩……还在阿。”穆夏似乎不太理解她的问题,毕竟现在可是生死交关的时刻。

少女却像是状况外,开始和他闲话家常:“里面塞满我老祖母流传下来的驱狼草药,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只觉得闻起来像老太婆的裹脚布。”

门外的人忍不住发出一声闷笑:“只要真的能驱赶狼人,再强的臭味我都忍,何况这是妳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喔,不,第一件礼物应该是苹果。”

莳萝轻轻倒抽一口气,寒夜的空气冰冷彻骨,她近乎无法呼吸。

“我还送了一个给科尔太太,你记得她吗?”

“莉莉的母亲不是吗?”

“她和我说,你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人。”

穆夏咽了一下,有些支吾地羞赧:“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在那之前,她从来没见过你。”

少年微微一顿,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为什么第一眼就知道她是科尔太太。”冷静的声音毫无暧昧。

穆夏下意识回:“那时在市集……”

“她那天一整个早上都在找莉莉,根本没有到过市集。”

隔着一扇门板,曾经敞开心胸交谈的二人都沉默下来。

“莳萝,妳觉得我是狼人。”

穆夏的语气似笑非笑:“还是一个穿着银盔甲的狼人。”

他没有像艾尔德爵士的恼怒,只是冷静地自嘲,就彷佛听到一个不怎么有趣的笑话。

是阿,谁能想到狼人会穿着满身银,以神之名大摇大摆来到案发现场。

莳萝瞪着窗外的黑夜,尽可能不泄漏情绪,快速道:“银要刺穿狼人的身体才有作用,第一晚的时候,镇长用银杯装酒,所有人都有喝酒,只有你没有。”

穿载的银盔甲只要身上没有伤口就不会有严重的影响,但狼人的身体无法承受被银净化过的酒,只要浅浅一口,就能让他们发狂现出原形。

穆夏听起来百般无奈,却又努力保持耐心解释:“那晚我要夜巡,当然不能喝酒,我很庆幸我守住戒律,因为当晚我就在和狼人誓死战斗,还救了那个警铃人,这些妳不都一清二楚吗?”

明明是被冤枉的人,他却反而卑微请求:“莳萝,我们真的要快点走了,我和那恶魔交手过,那不是人类能想象的力量。”

他不说还好,一说莳萝就想到那晚。

她就和今天一样、和黑色的狼人仅仅隔着一扇脆弱不堪的木门,但厄运始终保持沉默,就连现在也是。那未曾露面的狼人彷佛在沉默中告诉她:自己不是他的目标,他不会伤害自己。

一切都说得通了,哪怕他演得再怎么完美,依然会留下蛛丝马迹,如今在少女的回忆中通通串联起来,形成一张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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