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情况
最糟糕的情况
和寒殇肌肤相贴的那一晚,她并没有注意到腰侧微微亮起的小小朱砂痣。
那是凌缁北在她身上偷偷种下的妖咒。
有妖咒在无论多远他都可以找到她。
当两人靠近时妖咒才会亮起。
凌缁北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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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大典当日。
赤鸢将自己埋在宽大的祭祀服里。
她的手腕被毛绒绒的狐尾缠住。
“鸢鸢,亲亲我。”
凌缁北的身上还带着寒露的气息,额头亲昵的贴着她的。
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异类,半生都活在血腥杀戮里的怪物,本来不懂温暖也不懂思念。
可赤鸢接纳了他,无论最初是利用还是他有别的价值。
因为有了珍贵的心跳,他将自己塞进了人类的躯壳。
想看到她开心的笑,想被那双手抚摸。
他的饲养员眼睛微微闭起,脸颊粉红主动亲亲的样子,让凌缁北剩下没被摸到的尾巴在空气里欲求不满的晃来晃去。
“路上遇到了点麻烦。”
凌缁北将人牢牢圈进怀里,痴迷的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他已经无法再适应黑暗没有她的妖兽世界。
撕开拦路妖兽的身体单调乏味,充满尘埃的世界让他每时每刻都想要找到出口回到她的身边。
看到花会想她,看到热泉会想她,就连梦中他都在害怕鸢鸢会抛弃他。
她曾经那么喜欢的人现在就在身边。
他不该离开的,应该缠着她。
赤鸢在和他相遇的的时候就说过,她帮受伤的他隐瞒身份躲避追杀,他需要遵守约定三年。
之后,他想走的时候随时可以离开。
‘他会为了另一个男人抛下他。’
这个认知在寻找出口的每一天不断加深。
凶狠偏执的妖性在持续的杀戮里疯长。
像一辆在高速路上失控的车,所有零件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
充斥在脑海里的暴躁不安在鸢鸢吻上来的时候渐渐淡化。
有温暖的阳光照进了身体,她没有冷脸丢下他,没有拒绝他,她还摸了他的尾巴。
凌缁北悄悄收起了身上暴虐的杀气,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一下下啄吻着她的脖颈。
赤鸢放任凌缁北在身上贴贴。
就连平常敏感的耳朵也由着对方一下下轻舔。
脑袋混乱成一团,道德感和价值观拉扯着心脏。
在凌缁北差一步就要捏上还微微发疼的乳尖的时候,她吓得浑身一抖。
“别,今天是祈福大典。”
凌缁北像只粘人的狐狸,手环住赤鸢的腰舍不得分开一秒。
“带着我。”
“不行,你得留在这里。”
狐尾灵活的绕过她的手上每个指缝,仿佛这样就能占有她。
“鸢鸢,担心我遇到寒殇?”
赤鸢心脏猛的漏跳一拍,凌缁北好哄但直觉及其敏锐。
“你碰他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凌缁北回城途中被支开到妖域,就猜到寒殇根本不像他伪装出的对鸢鸢那般不在意。
他想借这次机会杀掉他。
甚至不惜动用了不少祭司殿的人私下拦截,只为困死他。
“陛下,吉时就要到了。”
一旁的侍从只能硬着头皮提醒。
赤鸢看着凌缁北像金色细沙流动的瞳孔。
她珍重的捧住他的脸颊用力的吻了一口。
狐尾在看不见的背后扬起轻晃。
鸢鸢的心里有他,她不想抛下他。
“好,我等你。”
燥郁的情绪被安抚,他像从前一样理所当然的霸占了她的龙床。
直到他听到宫女们的对话。
“陛下和祭司大人要在一起了。”
“听说是我们陛下主动的呢。”
“大典后我们是不是就要和祭司殿···天哪,那可是大祭司,不愧是陛下。”
“咱们陛下还是霸王硬上弓的呢,袁侍卫那天早上还帮陛下要了车。”
鸢鸢主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