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航摇头晃脑得意地说:“我是过来人,你不行。”
曲朗心情极好,拿起酒就喝了一杯说:“还是要有孩子的,那样才真正有了家的感觉,这话我也只对你说吧,对她……”
“你什么时候开始怕她的?”
曲朗立刻反驳说:“我可不是怕她,我是不想她不高兴。”
夏一航哈哈大笑起来,说:“那就是怕。”
“好吧,是怕。”
曲朗因为听夏一航说白晓帆有了要孩子的计划,心里的喜悦怎么也掩盖不住,就催促他说说今天的案子。
“他是自首的?”曲朗问。
夏一航不理解地问:“你哪只眼睛看他自首了?他不是被押回来的吗?”
曲朗不服地说:“他也有可能等在案发现场被你们押回来的。”
夏一航翻了一个白眼说:“真是两个世界不同的人,我现在想来,你破的都是什么案子?难道都是风花雪月浪漫之旅?可笑。”
曲朗忍住他的挖苦说:“你就别以打压我为乐了,赶紧说,要不我就要上辣椒水了。”
夏一航自觉地端起一杯酒说:“我自己先灌一杯吧,今天咱们俩真得喝高兴了,说不定过几天你就娘们叽叽地说:对不起,我现在戒酒了,一时半时也不能喝了。”
夏一航故意压低嗓子,用女人的声音说。
曲朗拿他没办法,说:“你还是局长吗?我看你怎么跟泼皮无赖一样?要不要我把你的样子拍下来,在你开大会的时候放出来?”
夏一航又哈哈大笑起来说:“就是不知道我这辈子能不能穿越了,要是真的穿越成皇上,你千万别跟过来,你知道我的事太多了,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曲朗点头,说:“这事我信,你真能干得出来。”
夏一航心情很好,酒也喝得高兴,讲起案子更是让他很有成就感,在位快二十年了,对这份工作的热爱早就渗透在骨子里。
虽没了过去的新鲜感,但成就感永远在。
他开始讲述刚才曲朗看到的那个人。
“他叫商海山,是一家公司的小老板,生意做得还算红火,就因为交友不慎,导致自己成了杀人犯。”
曲朗不干了,说:“你能不能有点逻辑感?先把答案说出来了,还有什么意思?”
夏一航也不干了,说:“你到底听不听,不听我还不说了呢,不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在北京学了什么吗?还拿一把。”
曲朗被他气乐了,说:“我跟你说我学了什么你真的就跟我听课一样?我也就是纸上谈兵说说而已,真经早就装在肚子里了,能倒给你?别做梦了。”
夏一航才不管这些,说:“也许我比你更会融会贯通呢?”
曲朗不耐烦了,说:“赶紧说,态度不好什么也没有。”
夏一航这才一本正经起来。
“刚才说他叫商海山,他有一个大学的同学叫王至河,他们在大学的时候关系就特别的好,两人出了大学校门就一起创业。
他们一共四个人,投资不算大,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活但也仅能维持状态,需要不断往里投入资金。
王至河觉得没有太大的前途,就中途退了出来自己打工,那两个人也不干了,就剩下商海山一个人。
这是一个特别能坚持的人,他找了自己的亲属,女友也就是后来的老婆,特别的支持他,她也入股投资,终于这个公司慢慢有了起色。
现在的他们,早已是今非昔比,虽不大富大贵,但也是同学当中的佼佼者,尤其是王至河,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他不止一次想要回到公司,因为他现在打工的那家公司,半死不活的,每个月只有三、四千的薪水,而商海山手下的员工,每月早就过万了。
开始的时候,王至河想回来当个副总,他说当时这家公司就是因他而起的,是他一起撺掇商海山做的。
商海山直接拒绝了他,他并没有报怨他在自己最难的时候抽资退股,但肯定不想他在自己最红火的时候再出来捣乱。
他说自己公司已然是人员充盈,不需要再进入新人。
王至河心里不高兴,但也无奈,一想到自己没有坚持,还怂恿那两个人也退出公司,心里就后悔的要命。
而那两个同学也在背后没少埋怨他,说他目光短浅,要不是他,他们现在也是老板级别的人了,连商海山都只能是副总,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人家就是风风光光的老总,开着百万元的车子,住着楼中有楼的房子呼风唤雨。
无巧不成书
三个人混得都不如意,再见到商海山就都有些醋意,商海山的老婆敏感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商海山总说自己老婆是头发长见识短。
每个人都过自己的小日子,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老婆的话他怎么都听不进去,时间长了,也就懒得再管他了。
那两个同学还算有志气,很少再与他来往,但王至河不一样,他也三十岁了,处了一个三年的女友也应该结婚了,但买房子的钱还差不少。
他不得已,张口管商海山借了十万,本来打算借十五万的,他实在是张不开嘴,没想到,商海山还很爽快,很快就把钱打给了他,但他老婆却不高兴了,说什么也要让王至河打个借条,还写上了两年内还上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