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到医院去查呀,病历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有做这缺德的事吗?还有,我要是不同意,你们谁动得了?”
曲朗说:“你别太得意了,我们想动你自有动你的道理,我们也没必要装神弄鬼,我们确实是北京精英班的学员,但你知道这里的学员是全国从公安系统抽调出来的精英。
培养我们就是为了对付如你这样的人,一面做着案子,一面心安理得地享用丧天理的钱财,我告诉你白老二,今天这坟我是挖定了,杨小丽的母亲同意了,没必要征求你的意见,你早就不是她的丈夫了。”
郑伟民一听曲朗管他叫白老二,还说是杨小丽,就吃惊地问:“什么?不是李海梅吗?”
曲朗捕捉到了他脸上细微的变化,知道他开始心虚了,说:“郑伟民,我告诉你,李海梅是正常死亡,我们没必要揪着她不放。
你们在十多年前买的保险也是合情合理,我们了解到,当初买保险的时候,你是不同意的,在你妻子的坚持下,你们买了上万元的保险。
你妻子觉得自己身体不好,而你对她还真不懒,就想给你和儿子留下一笔钱好过生活,她是善良的,当时的你也可能是。
但好景不长,你老婆真的死了,你得到了三万元,你忽然觉得这钱来得太容易了,原来这还是一条发家致富的好门路,于是,你的心就歪了。
你跟杨小丽结婚不到一个月,你就投保了在当时可以说是天文数字一样的保额,你的心早就黑了。
你所交的巨额保险费用,竟然是用第一任老婆给你留下来的保险金,为了得到这笔钱,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顾了,把他扔在姥姥家里,接下来就是如何让生龙活虎的杨小丽如何去死了。”
“一派胡言,你别血口喷人,我告诉你,你是公安的人,说话要有证据,不然,我也是可以告你的。”
曲朗一摊双手说:“这个自然,为了获取证据,我们决定明天一早上山挖坟,这事是不容易,但我们是谁?是北京来的人,我们自然有办法获取各方面的同意,你的话等我们挖坟后得出证据再说吧。
我们强烈怀疑你给杨小丽吃了某种慢性药物,让她在三年不到的时间,由一百三十多斤,掉到骨瘦如柴的八十多斤,这里面的猫腻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对她为什么那么好?就是因为你还有点良心,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你不知道用怎样的办法来弥补,但杀她的心一直都没有磨灭,如你所愿,她还是死了,你连她家人都没有通知,就装好人把那个破房子给了他们,让杨家对你感恩戴德,你说说你良心还过得去吗?”
“我就不信你们敢挖,我明天就躺在她的坟上,想挖她的坟,从我身上挖过去,这不是损人的事吗?你让她如何安息?”
曲朗冷笑着说:“不能让她安息的人是你,是她的家人,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拿你当最好的女婿,但你呢?”
曲朗把一页的纸扔在他面前说:“你好好看看,你觉得这正常吗?你是不是以为改了一个名字,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告诉你,我们不仅要调查杨小丽,我们还要调查你变成郑伟民后的第一任妻子贺园,她的死也有问题,那是我们下一个调查的对象和目标,你就等着吧,不把你押上法庭,这个班我就白上了。”
郑伟民哆哆嗦嗦地检起那张纸,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
郑伟民,一九八四年出生,原名白士杰,原本妻子李海梅,因病于婚后四年去世,死因车祸。
他们有一个现年九岁的儿子,在某市某小学上学。
婚后第三年,白士杰再婚,妻子杨小丽,无子女,婚后一年去世,死因疾病。
三十二岁那年,他改名换姓,叫郑伟民,娶妻贺园,三年后去世,死因疾病……
三十四岁,郑伟民再次娶妻,叫张明明,三年后去世,死因疾病……
姐姐(18)
纸从他的手里脱落了,关村长捡了起来,接着传给屋子里的人,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曲朗问:“你跟张明明结婚后,为什么不告诉他你还有个儿子?你为什么改名换姓的时候,连姓都改了?”
郑伟民已然是强弩之末,他继续抵抗着说:“我为什么要告诉她?这是我的事,也是男人的私心,我改名换姓是因为太晦气了,所以改了母亲的姓。”
曲朗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告诉你,不管杨小丽的问题调查出怎样的结果,你第三任妻子的事我们还是要调查的,她的死也是一个怪现象,放心,你从此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
“她真的是得病死的,”郑伟民有些软下来了,说:“我们先不管她们,你说,张明明我为什么要害死她?我还差那三百万吗?真的不是,她是自己有心脏病,你们不是调查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呢?”
曲朗很沉痛地说:“我最不明白的就是张明明,你明明已然是个富翁了,为什么还为了区区三百万要杀害于她?
你不知道她有多爱你吗?难道你除了杀人,真的不想有一个深爱你的爱人吗?你还有一点点良知吗?
况且,她还有一个刑侦大队的弟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连这样的人你也敢碰?”
郑伟民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说:“你不要说了,我根本就没杀她,你不要冤枉我好吗?我没杀人,我一个也没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