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任太太的家都还在村子里吗?”
女人摇头说:“第一任的离开了,但也走的不远,他们与白老二还有联系,前几天我上货还碰到他们了,说孩子现在挺好的。”
曲朗问:“第二任老婆的家还在这里?”
女人点头。
“你们是来了解白老二的?”女人疑惑地问。
曲朗想了想说:“这么说吧,有人把亲属介绍给他了,我们想来调查一下这个人怎么样,现在他事业做的挺大的,但听说了老婆死过,所以有点不放心。”
女人叹了一口气说:“他这人真没啥毛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妨女人,不过,他现在这么有钱,当然不缺女人了。
他没走的时候,就有人给他介绍本村的人,还是相中了他对女人好,你可不知道,我们村里就没有一个男人像他那样对女人。
所有活抢着干,对孩子的学习也抓得紧,你可不知道他老婆病的时候,那种体贴,我们可没享受过,一般女人也没有,简直……唉,可惜了,怎么就不长久呢,老话说的也对,就是男女不能太好了,太好了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就收走了……”
“第一任老婆是什么病?”曲朗觉得这个是关键。
姐姐(14)
女人见问,那些她知道的事,好像就在嘴边,就等着人问呢,于是说:“应该是挺重的病,她生了儿子不到三年的时间,人就瘦成一把骨头,听说结婚之前就有病,没敢说。”
曲朗点头,问:“那第二任呢?”
女人更是长吁短叹地说:“这个可就不一样了,那女子是我们家的无房亲戚,生龙活虎的,像个假小子。
嫁给他那年只有二十四岁,那身体才叫好呢,可也不明白,生生就生了不能治的病,开始的时候只是咳嗽,后来就变成了癌症,医生让去天津,她死也不去,说不花那冤枉钱……
你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才二十七岁,没了人样。”
曲朗不解地问:“两人都是癌症?”
女人说:“不是,第一任应该不是,她是什么血液方面的病,还输了不少血呢,但真的救不活了。”
曲朗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没有人怀疑吗?”
女人没明白,瞪着大眼睛问:“怀疑什么?”
曲朗说:“为什么嫁给他之后总是得病呢?”
女人这才恍然大悟,他怪异地看着曲朗说:“你可别瞎说呀,这可是天打雷劈的事,再说了,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他对老婆好着呢。”
曲朗看女人特别健谈,而且知道的真不少,就问:“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家里人的托付,我总得把事办得漂亮一些不是?
听没听说过什么保险之类的?听说家人中有人去了,保险这东西可就有保障了。”
女人点点头说:“你还真说对了,听说他们真的买了保险,第一任老婆死了之后,他们好像得了三万元,真不少。
他们家出事后,村子里来了好几波推荐保险的,但后来人们也就不在意了,谁愿意因为人没了而得钱?晦气得很。”
曲朗听着心里异常激动,而张明刚早就吃完了,他每一个字都不肯放过。
“第二任老婆呢?”曲朗问,“买了这东西吗?”
女人彻底摇了摇头说:“这个真不知道了,因为这个死了之后他们就走了,而杨小丽就是他第二任妻子,他们之间的事我们知道的就少了,虽说是我的亲戚,但那时候他们一心要去城里。
要不是因为得了病,他们也早就走了,买没买这东西,真不知道,没听人说起过。”
曲朗点头,把钱给了女人后,又拿出二十元说:“这个也给您,您给我们提供了太多的信息,让我们少走不少路,他既然是这么好的男人,我们也就放心了。”
女人说什么也不肯收,白晓帆说:“大姐拿着吧,要是不拿就是嫌少。”
女人这才乐呵呵的收下了。
这里,人们越来越多,曲朗赶紧带着两个人往村部走。
张明刚问:“你怎么看?”
曲朗说:“如果我的分析没有错的话,他第一任老婆是自然死亡,买保险是意外收获,但第二任和后面的,就是有意的,所以,每一任应该没有问题。
他们还有个儿子,现在的问题是集中在第二任妻子身上,我们一定要查到他买的保险单。”
三个人很快就到了村部。
这时,村部里坐了好几个人,好像在讨论着什么,看着曲朗他们进来了,都有些吃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了起来问:“你们……你们有事?”
曲朗马上上前握住他的手说:“我叫曲朗,是从北京过来的,有些事想调查一下,请问您是……”曲朗完全是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
男人听曲朗说是从北京过来的,立刻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握着曲朗的手说自己是村主任。
曲朗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这里有些不方便。”
男人立刻点头,说:“走,咱们去里屋。”
男人把三个人领到最里面的屋子,还告诉门口的人不要打扰,他还自我介绍说姓关。
曲朗进得门来,第一句话就是:“我们想调查一下白士杰,也就是现在的郑伟民,你知道他多少?”
关村长说:“他呀,我太了解了,我们几乎同龄,从小就在一起玩,他怎么了?犯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