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灰尘,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的印迹是明显的,虽然上面也有了灰尘,但厚薄是不一样。
姐姐藏在这里一个小盒子,被人拿走了,就是为了拿走这个东西,这人不惜用去污粉来掩盖现场,连聪明的张明刚都被骗了。
白晓帆知道再搜索下去无果,就坐在沙发上想心事,想这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肯说。
她一定是知道自己要面临危险了,她到底留下了怎样的证据呢?她是不是希望自己的弟弟能找到这些呢?
白晓帆正想着心事,曲朗的电话打来了,让她下楼,甚至连问都没问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白晓帆有些不满地说:“我怎么都不问我有什么发现没?”
曲朗的身边肯定有张明刚,他就用哄加严肃的口吻说:“别闹,你赶紧下来,我们还真的有收获,咱们现在一起去另一个地方。”
白晓帆说:“这里有人来过。”
“什么?”曲朗不相信地问。
张明刚也插了一句说:“不可能。”
白晓帆说:“你们俩现在就上来,我告诉你们哪里出了问题。”
两人不敢怠慢,白晓帆就是再爱施小性子,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两人疑疑惑惑地上了楼。
白晓帆把自己发现的东西,一一指给两人看,两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张明刚,他佩服地看着白晓帆对曲朗说:“真不得了,你家弟妹竟有如此本事,这个屋子我不止来了一次,我整整来了四、五次,每次我都想有点突破,但都没有头绪……
太厉害了,佩服、佩服。难怪你办案那么神奇,敢情背后还有这么一位神助攻,这就更证明了我的判断,他郑伟民一定有事,而且事不小。”
曲朗也认真观看了那个小暗格,他问张明刚:“你知道这里吗?”
张明刚摇了摇头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她从来没说过,而且我一次卧室也没进,感觉灰尘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有人。”
姐姐(7)
虽然白晓帆发现了新情况,但因为东西已然被人拿走,这个情况只能证明姐姐之时是被人有预谋设计的,但苦于没有任何证据。
曲朗和张明刚去了姐姐现在的家里,张明刚一直有这个家的钥匙。
郑伟民自从妻子离世后,他就一直没来过,他原本的工厂就不在本地,这回人就更没影子了,张明刚调查了解到,保险金的钱他已然拿到手了。
曲朗到了姐姐的家里,拿出案件初始的画面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对比,终于发现,摆在家里的一个热水器消失了一个。
张明刚真的没有在意,可能是因为太思念姐姐了,对办案反而丧失了应有的敏感。
曲朗想,为什么会丢失一个热水器呢?那是两个一模一样的热水器,只不过颜色不一样,一个是淡红色,一个是白色。
丢失那个是白色。
难道是郑伟民为了喝水方便拿走的?
张明刚想打电话问郑伟民,曲朗阻止了。
屋子里还跟张明刚上学前来过一样,干净、整洁,虽也有一些灰尘,但很显然还没到那个地步,没人人居住的屋子里,真的不能称为家。
到底都是落寞的影子,而对张明刚的影响就更大了,他始终没说话,心情好像沉在了谷底。
三个人回到曲朗他们住的酒店,曲朗问张明刚:“你姐姐到底有没有说过什么,哪怕一点点,就是对生活和家庭生活的不满。”
张明刚苦思冥想了半天,说:“真的没有,或是有,她根本就不跟我说,当初我们全家都不太满意她的婚事。
父母是因为太快了,而我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像好男人的样子,所以,当时她特别坚决地说,就算日子过得多糟,我也不会后悔的。
她这个人太固执了,就算她的婚姻生活有了什么不妥的地方,她也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咽,不会说心里话的。
第一年,我觉得完全没问题,她的幸福是装不出来的,第二年应该就是过渡期,往坏的方向过度,到了临死这一年,她脸上的愁容就有了。
我为什么没太在意,就是因为她太黏人了,老公出差三、五天不回家,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我就劝她,别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可她不,她如果是我妻子这样的性格,我觉得应该没什么,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可能就是我这样的想法,让郑伟民钻了空子,他了解我姐的性格,也知道我工作的特殊性,我常年累月不回家,老婆习以为常,像我们这样的工作,天天如此,要是妻子不理解,那可有吵不完的架,但现在看,事情完全不是这么简单。
我不止一次问姐姐,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了什么矛盾,如果有,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们分析一下,不要自己藏在心里,这样容易出事的。
我姐就是说好,一点也不让我管的样子,我虽然知道她没以前幸福了,但具体什么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试着问了问她身边的同事还有邻居,反馈的结果都是郑伟民对她太好了,没有一丝问题。”
“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呢?比如家里的小变故,还有不经意说的小问题。”白晓帆问。
张明刚想了想,说:“她曾说过郑伟民曾经装过视频,说想请个保姆,但也就是说说,视频是按上了,但保姆却没请,但视频是放在客厅里的,后来被拆了,姐姐说,一想到有这么人东西,心里就烦,郑伟民就拆了。”